南郭湘儿在百花谷过了几天,整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甚至连欧阳子墨的面都见不到,想离开这百花谷却又因为机关太多,而又不知出口在哪。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南郭湘儿熄了烛火,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凝视窗外飘飞的雨丝。
几日了,她来到这儿已经是几日了,这种寂静的日子过得让她都有些恐慌了。
又下雨了,南郭湘儿起身,拿着一把青蓝色的伞出了门。
窗外的雨下的淅淅沥沥,那雨滴调皮的溅在了她的裙摆上,南郭湘儿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撑着伞,向欧阳子墨的房间方向走去。
南郭湘儿刚刚走入那个清净的小院,远远地几层小楼在雨丝的淋漓之下,一现清新。
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谷主,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南郭湘儿心知,那是秋白的声音。
“已经无大碍了,难得你有心,明天你就把怜欣放出来吧。她也受伤了。”欧阳子墨淡淡的说道。
“是,谷主。”秋白顿了一声:“南郭小姐,您要明白,千万不能因为她而阻碍了您的大业啊。”
“秋白!”欧阳子墨看着她,一脸关心的表情:“你无须多心,她不过就是一个暖床的工具罢了。”想起南郭湘儿,欧阳子墨这么说,心中竟有些不忍,她、真的向自己曾经的那些女人一样,只是个暖床的工具?
南郭湘儿的手一抖,在他眼里自己就那么不堪,只是一个工具吗?
拿伞不自主的酒落到了地上,像是一朵盛开的蓝色莲花,悲伤渐渐弥漫……
“谁?”欧阳子墨听到声响,不悦的说道。
秋白打开门,看见南郭湘儿已经被淋湿了,急忙请她进屋。
“不用了!”南郭湘儿看着欧阳子墨,眼中竟含有点点了泪光:“百花谷谷主,我已经在这叨扰了多日,这是来向谷主告辞的。”
欧阳子墨一袭白衣坐在那儿,语气淡淡的说:“那好,秋白,明日你便送她出谷!”说罢,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南郭湘儿自嘲了笑了笑:“谢谷主这几日的盛情款待,再见!”
说罢,她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伞丢在了原地,孤零零的,南郭湘儿不知自己究竟是怎样回到房间的,那屋子里真黑,无尽的寂寞涌上心头。她只是一个暖床的工具!
她冷笑几声,暖床?把她南郭湘儿当什么了?夜这么黑,独自一人,不知何时进入的梦乡,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
欧阳子墨盯着那出口,仿佛她的身影还曾经能出现过一般,秋白在一旁轻轻的说:“谷主,您就真的放她走吗?”秋白看得出来,谷主就算只当她是暖床的工具,可是秋白却看得出来,谷主曾经那颗冰冷的心似乎在一点点的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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