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师弟,凌师弟!”
“哎哟!”接着啪的一声,从树上掉下个人来。
“大清早的吵什么吵,要吵到一边去,我老人家要困觉!”那人伸了个懒腰,说话中还打着哈欠,自言自语道。
“你是什么人,爬到树上干什么?”花月如暗暗戒备,目光不住地向那人身上扫射,越是颠三倒四的人,越要注意防备——南宫凌现在什么处境,她十分清楚。
那人穿着破破烂烂,手执一根青竹杖,最醒目的就是他腰间那个酒葫芦。这个酒葫芦黑漆漆,本来应该毫不起眼,可是大的可怕,就更加的引人注目了。
“哎,我说小丫头,你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呢?”那人反问倒。
花月如当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但是,有的人你越是说他怎么样,他就越是怎么样。
“我……我,我怎么蛮不讲理了,你爬到树上吓人就是不对!”
“我不对?”那人指着自己的鼻尖,一步一步地向花月如逼去。
花月如已经退无可退,失声叫道:“你想干什么?”害怕之下,下意识地护住身后的南宫凌。
“我不想干什么,对了,刚才你是说我吓人来着?”那人对似乎十分满意自己的威慑力,停住脚步。
“当然是你吓人,不然你跑到树上去干什么?”
“哈哈哈,好笑,太好笑了,我要睡觉,到树上睡不行吗?”
“胡搅蛮缠,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请前辈让一让?”花月如记挂南宫凌伤势,是非之地,还是竟早离开的好。
“小丫头还真是有意思,刚才我一从树上被你吓的掉下来,你就抓着我说话,我老人家以为你朋友不能陪你说话,无聊的紧,想找人说话,现在又说我老人家挡路,真是冤枉啊,冤枉啊!”说话之间倒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既然前辈没事,那我们就告辞了。”一边扶起南宫凌,一边像树林深处走去。
这里面就是八百里秦岭,要想南宫凌能安静的把伤养好,现在就只有这森森秦岭是最安全,最合适的地方了。自古以来,秦岭就是秦川往来的屏障,山高路险,茂林森森,真的投身里面,要想找出两个人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只要没人,就安全许多,花月如不想节外生枝,虽然惦记南宫凌的伤势,脚步不由得还是加快了许多。身后那个人虽然有点颠三倒四,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绝对不好惹。
那人邪邪的笑着,看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掏出腰间的酒葫芦‘咕噜轱辘’地喝了两大口,一抹唇间的酒汁,又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花月如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只看见了那人喝酒,却不知道那人已经跟了上来。
南宫凌嘴角不时地溢出几绺血丝来,本来就相当严重的内伤加上强动真气,全身经脉已经乱成一团,血气不时涌想吼间。
花月如看着面色苍白的南宫凌,心如火燎,必须先找一个地方为南宫凌疗伤。她轻轻地拂开挡在眼前的树枝,定睛四望,一个山谷闯入眼帘,心中大喜。这里虽然还不是十分安全,但是,有人闯进来,至少还有周旋的时间。
山谷很小,一望见底,右边有个不大不小的山洞,里面布置虽然简陋,但有床,有桌,有椅,地上却有不少树叶,干枯蜡黄,料来很久没人住过了。
花月如把南宫凌扶到床前,用衣袖扇掉枯枝败叶,然后才把南宫凌轻轻地平放在床上。南宫凌面色渐渐平和,稍微恢复了点血色,急剧起伏的胸口也舒服地安静下去了,只是他仍然没醒。
花月如就静静地坐在床前,她看看南宫凌,又看了看已经变得灰暗的洞外,眼中满是无助,虽然无助,但谁都看的见那份坚强——她现在正在发呆。
江湖再也不能平静了,花月如一路上听见的都是,逍遥山庄,南宫凌,逍遥秘录。自从南宫凌侥幸打败华山七子之后,几乎没有人不相信,逍遥秘录现在就在南宫凌手上,对于玉音门是否有这样的武功,他们几乎没有丝毫怀疑。花月如知道,想染指逍遥秘录的不止一个两个,不管逍遥秘录现在在不在南宫凌手上,他们的日子都将不好过了。
当然,花月如听见的流言也不少,什么欺师灭祖,什么以下犯上,甚至还说他是……是淫贼,都是一派胡言,花月如她本不愿去想,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这些。
“哇,有贼呀,哦,不对,”一人喊了起来,赫然便是那个与花月如在树林中相见的人,只听他接着大叫道,“有强盗哇,强盗哇!”
花月如被这突然的叫声吓了一跳,看见那人从黑暗里走出来——原来这里山洞之中还有山洞,见装腔作势的模样,心中不由更是心惊。一边看了看床上的南宫凌,一边起身戒备。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什么,我跟踪你们,原来是你这个小丫头,我没问你,你倒问起我来了,我老人家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居然碰到这么不讲道理的小丫头,我好命苦哇,我不活了,不活了!”那人本来刚停止了大叫,现在却又哭又叫起来,让人苦笑不得。
花月如现在却既不能哭,也不能笑,她必须注意那人的一举一动,两个人的性命就握在自己手中,她不甘大意,只能看着那人在那里把戏演完。在这深秋,花月如额头也冒出丝丝汗珠来。
“前辈说笑了,既然前辈不是跟踪我们,就请前辈避让一下!”
“要我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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