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尔闻言与身边的副官、心腹对望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他对卡曼的观察力感到满意,又对那些僚军的表现感到更加的不满。
这样的事情连游离在部队外围的卡曼都能够看出来,劳尔当然不会不知道,更甚至,他还想出了些手段,准备在日后的几天施展出来——实际上,这样的应对方法其实早就已经想好了,只是苦于没有先出头的倒霉蛋,没有办法实施罢了。
不过那些手段都不便于对卡曼讲,劳尔就只能故作亲热的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稍稍嘉奖了几句。这样卡曼也明白过来:自己是唐突了,就红着脸,喃喃的想要退回人群里去。
“卡曼,和我一起走走如何?”可才退了几步,就被劳尔叫下了,公爵现在的心情不错,就想多聊几句,又借机想要问些事情。
“据我所知,你曾与那位亵渎者的关系不错。那么在眼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当卡曼沉默着陪他走了一会儿后,劳尔就这样问道,而所问的,正是那位作出惊人举动,叫世人感到疑惑不解的,矢车菊帝国的现任国王。
卡曼显然没有想到劳尔会这样问,一时里竟有些愣了,可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他一边回忆,一边慢慢说道,“我年幼时曾与陛……他一同生活过一段时间——作为伴当,一同学习。在那个时候,他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能算虚心,可以听得进他人的劝告,为人也爽朗,并不会用王储的身份来欺辱我们……”卡曼絮絮叨叨说了不少那位陛下的优点,略有沉痛的道,“我还记得,我父亲曾在私底下,很欣喜对我讲过不少次:他也和老国王一样,会成为一位英明的君主呢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话就越来越少了……近些年来,更是从没有听他提过了。”
“哦,是这样啊。真让人觉得意外。”劳尔听得有趣,又略有所思,“那么他是什么时候变得呢——我是说,现在世人在提起他的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刚腹自用呢。”
“他现在是这样没错。根本就听不进旁人的劝告……”卡曼苦笑着,也感到有些奇怪“是啊,他是什么时候变得呢?”他想了一会儿,方言辞不太肯定的道,“有您这么的提醒,我才稍稍有了印象:他的变化似乎是在迎娶了那位王妃后,才逐渐变成这样的。”
矢车菊国王所娶的王妃,并不是国内大领主的女儿,也不是其他国家的王女,而是矢车菊再以北,生活在寒冰之地上,一般被世人们称为蛮族的,最大那个部族族长的女儿。
一直以来,矢车菊帝国都遭到蛮族的侵略,近百年来更是有越演越烈的迹象,为了缓和、安抚他们,矢车菊帝国的领主们,也有了与蛮族和亲的举动。
可至于王妃,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记得在那国王娶亲的时候,还在西大陆引了不少的争议,获得许多恶意的嘲讽。
所以卡曼一说,劳尔也就想了起来,“就是那个?”
“没错。”卡曼点头,“在迎娶那个女人时,教会还曾为她专门做过洗礼……宣布她成了信徒”
于是劳尔又想起来,教会曾想用这样的手段让“她的部族”也皈依父神,让教会可以在北方走的更远,可到最后,那件事却似乎是不了了之了……
莫非,这里面别有什么隐情?劳尔想着,决定在今夜就遣人去调关于这事资料。
他正想着,又听卡曼道,“那本来是场政治上的婚姻,可那个女人却出人意料的,很的他的欢心。”和口中的“他”有些不同,劳尔可以明显的听出来,卡曼对那个王妃没有丝毫的敬意,“他对女人很是宠爱,就开始有了冷落重臣们的迹象——也许在那时,父亲他们的语气也有不对,说那女人的时候多了,他就越来越听不去话了……”
卡曼苦笑着,神色有些惋惜与遗憾,沉默了少许,再说时,话语忽然有了些磕绊“下面生的事情真的有些难以启齿……在我说之前,公爵大人,请您代神恕我无罪”
见卡曼说的郑重,劳尔虽感诧异,可还是就依了他,他拿出了原先做主教的手段出来,命令卡曼跪下,用右手置放在他的头顶,严肃的道“孩子,我们教会之所以存在,不就是为了帮神拯救世间的迷途羔羊吗?”
卡曼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其实这事我国有不少的贵族都知道,可我们都心照不宣的不提他罢了——在他娶了那个女人后,对神的虔诚就越来越淡了,更甚至,宫里还不断有叫人感到羞愧的消息传出来——那个人,似乎认同了那女人的信仰,开始崇拜起那些蛮族所信奉的恶魔来”
劳尔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那是什么恶魔”
“我不大清楚呢,先生。”卡曼苦笑道,“只是隐约听人提起过,那似乎是只狼,一只巨大的,比我们所骑的骏马还要大上许多的狼那似乎是所有蛮族都崇拜、祭祀的家伙他们认为,那个恶魔能够赐予他们力量,并保证他们捕猎、掠夺能够一定得到丰厚的收获”
……
在与卡曼“闲谈”过后,劳尔就快步的返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他请随军的巫师激活了蕴含光亮术的玻璃珠,就借着光,拿起纸笔写起来。
可心中疑惑虽多,想写出来却不大容易。
劳尔重复写了好几次,浪费了不少的纸张,才在最新的一张羊皮纸上署下了自己的签名,用沙吸去多余的未干墨汁,再用蜡将羊皮纸封住,印上自己的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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