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有时候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如果一个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畸形的,比如说男的就该打老婆,那在他们的世界里,家庭暴力就不是家庭暴力,而是必须的。男的不会愧疚,女的同样不会反抗。
说起1040,廖琪讽刺:“什么样的事,能两年赚1040万?那些人就住着租的大厂房,吃着泡面,穿着粗布烂衣,就能相信,他们是创业初期,辛苦点是肯定的,但是两年后,他们就都是千万富翁了。”
但如此荒诞的事,就有人深信不疑。
三人探讨了很久,一直到污泥处理厂时才停下。郑晓峰还特意去查了查资料,了解所谓的1040。
“在推荐人的带领下,到当地的工商银行,用自己的身份证进行申购,每份3800元,购买21份。也就是每人69800元,次月银行返还19000元。接下来,你要寻找3个合作伙伴,也就是要发展3个伙伴,你的3个伙伴同样要投资69800元,还要每人再发展他们的3个伙伴;你的团队已经有13个成员了。21个成员上总后每月以十万以上百万以下,你直接或间接吸纳的金额,45上缴国税,剩下10上缴个人所得税,折去各项所谓的费用后你会得到1040万。”
这是一个听上去十分浮夸的数字,但却通过各种计算说的有板有眼。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契机,然后你就能成为千万富翁。这是多大的诱惑力。
但是,天上有掉馅饼的事么?
廖琪不相信,同样王猛也不相信。但郑晓峰却说:“有啊……我感觉我能加入选拔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
如果不是江阳,郑晓峰确实可能不会引起注意。然而廖琪却说:“这是时运,不是馅饼。机会经常会有,就看能不能抓住而已。但那个是子虚乌有的东西,所以才不可信。”
时运这种东西,说不好。比如说买彩票……
开着车进入污泥处理厂,并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处理厂的大门开着,一进门左侧是一栋二层的筒子楼,看挂着的门牌上的信息,这里应该是办公楼兼宿舍楼。办公在一楼,宿舍在二楼。
隔着不远,是层高很高的砖砌厂房,应该是设备房,再远处则是圆柱状的建筑。并没有人出来询问,廖琪三人下车,在厂区内踱步走着,四下看着。
手机响时,正听到有一人用当地话喊道:“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廖琪回头,看到一间宿舍门口站着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上身光着,下面穿着大裤衩,趿拉着拖鞋,见廖琪回头,转身向楼下走来。
走到车边,郑晓峰从车里拿出打印出的材料,对着刚下楼的男人说:“我们是环保处的,来这里检查下运行情况。”
“这里早两年就不怎么用了,还查什么查。”男人没好气的说道,但还是回身去办公室拿了设备房钥匙,在前边边走边念叨:“设备老旧了,不修不换,运行效率太低。而且听说这里打算拆了重新规划,也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不运行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郑晓峰问。
“是不怎么用了,又不是完全不用。还有资质,有些小厂啊会来出个报告什么的。”中年男人走的不紧不慢,说话也不急不缓。
“造假呗。”郑晓峰脱口而出。
男人也不在意,只是说道:“这年头,有什么不造假的。奶粉都能把孩子喝坏了,大米是塑料做的,鸡蛋是废纸箱子。我们这个也就是张废纸,写上几个数字,盖一个章。没什么人会查,就是走走形式。”
“哦,对了,我叫储国章。”
储国章说的话不假,现在确实存在这种现象。即便再怎么严厉打击,仍然存在着。地沟油也是油,而且吃着味道更香。
他走在最前,向廖琪他们介绍着设备的名称,功能,生产年限,使用年限等等,而后介绍整个处理工艺。很娴熟,显然是接触了多年。
讲了很久,对于这些专业的问题,廖琪三人也只能抓脑袋。最后对储国章说:“谢谢你啊,我们可以自己看看么?”
“可以,如果要看台账的话,就在办公室。年纪大了,溜达不了,我在办公室等着。”储国章说完便离开了。
廖琪说:“晓峰,你跟着去看看。顺便问问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如果那些毒品是在这附近上的岸,可能他能提供点线索。”
他和王猛则在这里面兜兜转转,期间看了江阳发来的信息,发现这个地方附近的道路监控基本都坏了,可能就是由于要改造的原因。
半小时后,三人从污泥处理厂离开。车子开向海岸的方向,路上时郑晓峰说:“储国章说,最近晚上外面确实会有很多噪音,有汽车的,也有船的。不过他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现在索性弄了副耳塞,要不然晚上也睡不好。”
“他就没出来看过么?”廖琪问。
郑晓峰摇头:“没有。我问了他,他说没什么好看的,再说有什么事跟他也没关系,他年纪这么大了,没必要折腾自己。”
到达近处,廖琪他们确实看到了很多痕迹,有车辙,也有脚印。但是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因为他们在不远处还看到了一副烧烤架子,以及还存在着的煤炭。地上铺着一张塑料步,四个角被沙堆压着,上面还丢着各种垃圾。
看来,是有人来这里野炊。
三人均是摇了摇头,这个位置,真是想安点设施都费劲啊。而且,靠人来监控的话,貌似也不现实。
“如果能窃听到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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