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青动作一顿,才要出言赶走这些揪着他不放的人,冷不丁的,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
“隋青,皇上都出宫了,你不跟着便罢了,还有时间到内务府里。”重琤说,微扬着下巴,“你们都围在这儿,是活少了,还是偷懒了?这个月的月钱不想要了吗?”
此话一出,方才还粘着不肯走的宫女太监们顿时尽做鸟兽散。
隋青先是行了一礼,接着便凑近了说:“重大哥,怎么了?我就要把消息传出宫了。”
重琤状做怒斥一般的表情,“有人在暗地里监视你呢,怎的这样不小心!”
“方才这消息若传出去了,你今晚都活不过。”他说道。
隋青一脸惊愕,“怎么会,我没察觉到有人跟踪。”
重琤问道,“我就是跟着你来的!你可是发现了?”
“没有…”隋青讪讪。
“我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切记小心些。”重琤道,“你速回勤政殿,消息我传出去。”
“这…”隋青略一迟疑,“不是有人跟踪吗?那这个消息有可能就是假的,黎瀚宇用来试探我的。”
重琤诧异,不过表情不明显,“你反应的倒是快,也正因如此需要有人转移注意力。”
说罢,他便向方才那个采买宫女离开的方向走去。
“哎!重——”隋青忙转过去喊,余光却瞥见石灯柱后缩回去的脚,话音才起就猛地顿住。
他心中一凛,不再多做停留,向着内务府内院走去。
既然来了内务府,不办点事更惹人怀疑。
大理寺门外哭声一片,引得路人驻足围观。
不。
是每个走大理寺门前的这条辅路的人路过这里都要停下步子看一会儿,更甚的是还有人专门过来看热闹,说是已经被堵了个水泄不通都不为过。
“出来了!”宁云筱说道,掀起了幕篱一角。
她和黎翊炎站在大理寺对面的酒楼三楼的隔间里,开了窗子,能直接看到大理寺院墙里面。
这会儿便看见大理寺丞从办公的主殿里走出来,后面跟着幕僚和若干士兵。
“你猜他会不会受理?”黎翊炎问道。
“不会。”宁云筱摇摇头,“黎瀚宇没那么傻。”
似乎是为了应证她的话,从道路东边跑来一个小太监。
“看,派人来通知了。”她说道,冲着小太监的方向点了下下巴。
黎翊炎看过去,眯了下眼睛,道,“可惜了,受不受理,这件事都会闹的人尽皆知。”
宁云筱的视线跟着移动,见小太监进了大理寺,不,是才进大理寺就和大理寺丞撞到一起了。
隔着四五十米,听不见话音。
不过小太监行礼说了几句话,大理寺丞便又折身回了主殿。
换而之,幕僚领着士兵出来了。
“出来了出来了!”
“肯定是要带进去审了!”
“那可不一定,活人祭祀!这么荒唐的事,官府的人哪会信,说不定会乱棍打走呢!”
“什么荒唐?哪里荒唐?人家主持大师都说了!佛经里的还能写错吗?”
百姓们议论纷纷,并着争论,一齐往后散了散。
反之,白禾捧着灵位迎上去,丧父丧母之痛确切,他夜不能寐,进食也差,根本不用装,整个人跪在那儿似乎就是在诠释事实。
一旁的满仓也跟着跪下,而且还是披麻戴孝。
周围的百姓们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幕僚大声叱道,“大胆刁民,也不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竟然跑到大理寺来闹!死了爹娘就应该去棺材铺,来大理寺作甚?”
“我爹娘都是被害死的,难道不应该伸冤吗?”满仓立刻回呛,“大理寺不就是为民请命的地方!”
幕僚被呛的一愣。
白禾也是一愣,伴当告诉他只管跪着,适当说几句,可他性子软,话又少,和这些凡是幕僚就都有的一张刀子嘴比。刚才幕僚说话,他的心里还有点打鼓。
接着这话音落,他才要哭,却猛地就被抢了手中牌位。
侧头一看,竟然是雨儿。
他瞪大眼睛。
雨儿就知道白禾干不了撒泼的活儿,来之前,台词早就背了千八百遍了。
“我与兄长家中是在城郊开饭馆的,一个月前饭馆里来了一个男人领着一帮打手,问我兄长是不是四阴之时出生,旋即就把我兄长抓走了…”她跪下去,高举牌位,哭着说:“我爹娘去拦,被打手打死,这还不算,在饭馆里帮工的几个表哥表姐都被他们杀了灭口,我躲在地窖里才侥幸活命。”
此言一出,道明事情经过,众人听了皆是哗然。
幕僚气急,不能下令打这几个孩子,那些渔民又老老实实地跪着,连句话都不说,这个“打”字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一个男人喊,“我家就住城郊,知道这饭馆,怪不得看着这孩子眼熟!”
还有人大声说:“我还奇怪这白家老板好好的饭馆不开了,举家搬去哪儿了,原来是被杀了。”
又有人疑惑,“可这和活人祭祀有什么关系?”
雨儿立刻喊,“那个带着打手把我哥哥抓走的人就是祭司,一个和我哥哥关在一起的男孩已经死了。”
话音落,她去推白禾,恨铁不成钢的说:“哥哥你快说啊,这么多大伯大娘在这里,又是大理寺门前,自有人给你做主!”
立刻有人附议。
“没错孩子,你放心说。”
“对!真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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