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的这一晚注定不会宁静,萍水阁的大门紧闭也挡不住一些高官权贵,大到连燕云都要给几分面子,丈许高的围墙连普通人都挡不住更何况那有。info
外面街道上的人没有离去的意思,熙熙攘攘里里外外将一切都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人中间嫣然没有动作,她依旧跪在那里,眼神扑朔迷离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公主,风鸣先生与传闻中有些不一样呢”有侍从到了近前,没有搀扶而是评价起风鸣来。
传说中的风鸣冰冷无情,杀人不计其数,攻破韩国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百姓都没有逃过,可之前见到的这个人笑容可掬,处事毫不约束,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人。
“凭一面之词来断定一个人是不明智的,你们都应该知道这个道理,跟在我身边要懂得更多,否则会多出很多麻烦,必要的时候我也无能为力。”
“是。”
开口的那侍女屈身,思考了一下又跪了下来,说道:“这里的情况要告诉陛下吗?”
“父亲对风鸣先生的评价很高,政事如此,实力上更是如此。”
数月之前从魏国那边传来的风鸣以病痛之身力压上古圣贤,这一消息几乎已经到了每个人耳里,可这只不过是风鸣的传说事迹又多了一件罢了。
颂文公主的事迹在燕国不比风鸣少,伟大自不必说,那么此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真的糊涂了。
“还请公主明示…”
“西单与我燕国为敌,这是下下策,父亲不以为然可百姓知道以后会不会这么想?战火纷飞的年月无论是谁都经受不了这些,我讨厌战争。”
这…只是其一。
“前不久父亲在观星台上说我也到了出嫁的时候,真正的时候是在十年前才对…不过作为父亲已经开口,那我只要点头就可以了。”
这是其二。
无论怎么变风鸣永远是风鸣,先生永远是那个先生,她始终搞不懂那个时候燕沁为什么会寒声而去,为何又莫名其妙的到了先生身边,又为何那般悲惨的死在了狱笼里面,要知道这些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像十年前的燕沁那样留在风鸣身边。
如果连让先生开口的本事都没有,她――便不叫嫣然。
“我应该是喜欢先生的。”
这,是其三。
…
萍水阁,风鸣房间。
“外面好生热闹啊陛下,芸芸众生,老东西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
老者推门而入,枯黄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从昨夜就沸沸嚷嚷了直到现在才注意到,也真是够可笑,很明显他错过了嫣然静跪在风鸣面前那一刹。
“医家的人都喜欢说芸芸众生么?”语凝自然在这儿房间,她坐在玉桌旁两手垂落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在外面挤了这么久,不说她,就是风鸣也有赶紧睡下的意思。
“并非如此,兵农医商,道沫儒士,但凡叫的上名字的都有提及这句话,所谓芸芸众生就是一个期待,仅此而已。”老者苦笑,对眼前这个小姑娘他是真的害怕,动不动就说杀了他之类的话。
“芸是晓芸的芸吗?”这句话是看着风鸣说的,没等谁回答,她又扭过头望着老者,道:“我要休息了。”
老者顿了顿,看了风鸣一眼然后起身退了出去,没有一点多余的动静。
“这里的门也有那么大,为何没有嘎吱声?”
无语
今天的凝儿,似乎有很多的话。
离入夜还有些时辰,更衣自是不可能,睡两三个时辰又醒来完全没有必要,平日为国事接连操劳几日的事也有发生,总之,安安静静的躺一会儿就好。
见风鸣闭目语凝也平静了下来,靠着他的身体一侧躺了下来,左手横压在身下,右手则放在风鸣胸口,不时上下敲动。
“夫君,芸芸众生的芸是晓芸的芸吗?那个老东西怎么看都不靠谱,晓芸妹妹真的会醒过来吗?”
回应她的只有此起彼伏的胸口,这个位置她不知道已经感受过多少次,温暖有力。
说起来那老东西好像没有说保证之类的话,只是说尽力而为,万事皆尽力而为的话又算不算给自己的借口?不能尽力,而是必须!若是失败,就持以诛之。
出神之际,门外赫然多了几道身影,在渐落的阳光照射下,黑影显得异常高大。
语凝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门外的情况虽然已经发现,也懒得做什么反应。
正好有奇怪的心情难以左右,真要动手,大可一试。
“嘎吱”
如同苟延残喘般的叫声,带着浓稠炫丽色彩的檀木门慢慢大开,瞬间有不少人影出现,远不止最开始见到的那些,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咬牙切齿,面露凶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少年的仇恨呢。
“不想理会…来的真不是时候。”语凝只是瞟了一眼,几个人还好,可这么多人不理会又不可能,否则出行都不方便。
至少他们没有强硬的闯进来,都是达官显贵,基本的礼数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消失。
想到这里她翻起身,倦意依旧,打着哈欠道:“这里可容不下这么多人,进来几个就好了。”
“对了-生死自负。”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所有人驻足,没有人会这么笨,之前外面发生的事就算没有见到也都从其他人口里听到了,能够让颂文公主下跪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一片哗然之后,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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