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恭措戏谑道:“缅儿的酒量还真是浅,才喝这么点便站不住了。看在你主动投怀送抱的份上,朕今晚便好好疼你。”
花缅虽然软了身子,可由于只吃了一半的迷.药,头脑尚留有一丝清明。这迷.药是她跟凌月要来以备不时之需的,没想到第一次使用便失了手,且还将自己赔了进去,只觉羞恼难当。
昏昏沉沉中,她见他俯下身来,像得了宝贝般对她的樱唇百般蹂躏,鼻端的花木清香随着他渐重的喘息越发浓重,身上的衣衫在他的抚摸撩拨中早已不知去向。
他不再隐忍,终于与她融为了一体。
不知是药物的作用,还是那厮手段了得,花缅只觉自己仿佛浮荡在温暖天泉,又似徜徉在绵软云端,心中生出无法言说的愉悦。
裴恭措起初还能温柔地顾及她的感受,渐渐地便有些失控。
那种身体上的极致快乐和内心中的极度煎熬交织在一起,令他越发恣情地驰骋起来。脑中忽而雷鸣电闪,忽而虎啸龙腾,忽而排山倒海,直至一阵天崩地坼之后只余一片空茫。
这种从充实到空虚的失落感迫得他不停地索要。就像久旱之人终遇甘霖,他把她像煎鱼一样前前后后翻来覆去地折腾了整晚,直到将她折磨得身子就像散了架般又酸又痛,仍是意犹未尽。
骤雨方歇,福昕便煞风景地来报,说是雅昭仪的婢女碧儿来传话,说雅昭仪心悸失眠,想见皇上。
裴恭措一愣,低头看向身下的女子。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仿佛晨间含着雾色凝露初绽的花蕊,带着几许春情撩人的妩媚,美艳不可方物。他多想留下来好好疼爱她,可那颊边的泪水却刺疼了他的双眼,她方才对宛陶所说的话再次盘旋在耳边,她竟不想让自己碰她!浓浓爱意中倏忽便夹杂了滚滚恨意,他兀地坐起身来,一阵窸窣地着衣后,毫不留恋地掀帘离去。
花缅混混沌沌地望着晃动的帘帐,她不明白为什么在他身上会同时爆发出多种气质,竟让她一时难辨他的心思。
然而酸痛和疲倦让她无力思索,她唤了宛陶进来为她擦洗。
望着裴空措在花缅身上留下的无数青紫痕迹,宛陶倒抽了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洗完身子,又给她上了药,待一切处理完毕,她方幽幽地叹息道:“姑娘,我收回方才的话。”半晌不见回应,抬眼一瞧,却见花缅不知何时已然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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