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太皇太后走廊上,透过庭园看到寻香终于进来,几步下了走廊,向庭下激动地走去。
寻香步跑上前,全身裹得严实,见到太皇太后戚戚行礼,“皇姑婆。”
太皇太后看一眼跟她身后吴妈妈,也是披蓬戴帽,怀里紧裹着个孩子。拉着寻香便往走廊上走,“你生下孩子不久,冒么这大风寒而来,进屋里,切莫着了风寒,而落下病根。”
心中疑虑不存,太皇太后对她关怀充满真情。寻香乖顺地任她牵着进了屋里。
吴妈妈和程妈妈跟着进来后,太皇太后连忙下令,“关上门窗。别让一丝风寒进来吹到哀家香儿。”
屋里十分温暖,寻香摘下头上厚厚帽子,谢嬷嬷帮着她解下身上沾满灰尘毛麾,立即有宫女拿出早已经备好丝袍为她披上。
“宫里东西果然好。瞧这袍子不仅做工精美,还轻巧舒适得很。”寻香眼神中掠过一丝感慨,两手摸摸了袍子,瞟一眼吴妈妈手上抱孩子,另有两个宫女帮着吴妈妈和程妈妈也换下身上厚厚外衣,换上墨绿色袍衣,面料虽不如寻香穿艳丽高档,但亦是超过寻常宫女衣饰等级,比屋里别宫女和嬷嬷都显得要尊贵几分。
“这是西域国进贡来雪蚕丝做袍衣。吴妈妈和程妈妈穿是北阳丝衣,这种衣服宫里只有四品以上女官才有资格穿。”太皇太后细细打量寻香,生了孩子后变得丰满,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神情间也多了点不易察觉世故之态,看来寻香真变了一些,这种变化令太皇太后反而安心。
“大家都别站着。现这里没有外人,也不分什么尊卑。吴妈妈,你抱着孩子坐下吧。”太皇太后拉着寻香坐到她软榻上,心疼地道:“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跟铃儿一样不省心?生一双孩子,竟不肯早些告诉我孩子性别。这下孩子不见了一个,着急了吧?”
“皇姑婆。”寻香伏她怀里悲戚地哭起来,“你可得给沛林和小香儿作主啊。”
“那个被劫孩子叫小香儿?这个呢?”太皇太后扶起她,用丝帕为她擦去泪水,指着吴妈妈怀里孩子问。
寻香哭道:“原来沛林来信说过,儿子叫浩然,要让他做一个正气人,女儿叫安馨,要让她一生过得平安幸福。可是临产前两月,净慧主持说我怀一双孩子。我便想若是生一双儿子,大叫子浩,小叫子然。若是生一双女儿,安馨这个名字撤开不好用,不如大叫安馨,小便叫慧香,以纪念净慧主持对我们一家帮助。被劫那个正是慧香,小名叫作小香。也不知我们家犯什么劫,今年很是不畅,先是听说沛林要回家却一直未归,然后是小香被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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