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起来,皇太妃匆匆洗漱完毕,便去养心殿赴皇上昨日的邀约。
皇太妃坐在辇轿里,手轻轻扶着额头。站在旁边的风铃老嬷嬷瞧见了,道:“娘娘今日起身的早,困意还未消去。要不,娘娘咱们再返回去休息休息吧。”
“无妨,昨夜那鄂罗哩走了之后,哀家的心实在是静不下来。最后也像是到了戌时才方得入睡。前去养心殿还有一段距离,哀家闭着眼养养神就好了。”皇太妃身子一动不动,只是嘴上发生了一些动作。仿佛真的很累一般。
陈氏去时天色才放亮,鄂罗哩打了帘子迎了陈氏进去,笑道:“皇太妃来得好早。皇上才起来呢。”
风铃替皇太妃解下紫白云芝翎氅,和那里面披着的风毛。只是皇太妃手里握着的暖炉还一直握着。
鄂罗哩便又转过身去,朝里头轻声道:“主子,皇太妃娘娘来了。”
皇太妃便摆了摆手,示意让鄂罗哩一起随着风铃出去。
鄂罗哩看到了,也就识眼色的出去了。
就在这时,皇上从那五彩蚕丝绣花牡丹屏风后走了出来。皇太妃见到皇上走了出来后福了一福,顺道道:“皇上吉祥。”
皇上从屏风走到书桌前,见状说道:“皇太妃免礼。鄂罗哩,来给皇太妃赐座。”
皇太妃笑道:“他们都被哀家叫出去了,哀家自己来吧。”说罢皇太妃便走到一个红木椅面前,坐了下来。
“想必皇太妃也知道朕大清早把您约来这养心殿是所为何事吧。”嘉庆端起书桌上的茶杯,顺了一下茶叶,抿了一口。
皇太妃摆出一副前所未有的恭谨坐在下面。道:“是,想必哀家应该是不会想错。皇上应该是为了北三所那个丫头的事吧。”
嘉庆放下茶杯,道:“不错,皇太妃的确聪明。就算这年过四甲也依然不糊涂。朕确实是为了此事把皇太妃叫了过来。”嘉庆见皇太妃早已心中有数,便开门见山:“今日自选秀女那天也有十来天了,这景祺阁那边似是也不曾有什么动静…”
皇太妃打断了皇上的话,说:“现在是该动手的时候了。”
这皇上被皇太妃突然打断,又听到皇太妃所言,不免显得有些惊愕。道:“这……这不会太急了吗?”
陈氏慌了一神,又马上稳住了。说:“哀家觉得不急。”
皇上像是想到一些事情,眼神悠忽不定,道:“哦~是吗?”嘉庆放下茶杯。
“皇上,您想想。上个月宫里来的那个的道士所言这几日可都是一一应验了。先是宫里面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再后来这几日宫里可是莫名其妙死了好多人,这些,那个道士可都是说过的。”皇太妃微微颔首,然后继续说道:“现在可就差最后一步了,就是把她杀掉再由那个道士做法就可以过了这一关。”
“那皇太妃的意思是……”
“吧那个姓林的丫头赶快找人处理了,千万不要露出一丝痕迹,万万不能让朝中大臣得知这件事。”
“可是,这让谁去把她杀了?叫太监去,必会走漏风声,派宫内侍卫去,也实为不妥。皇太妃可有合适人选?”嘉庆问道。
“皇上所言极是,哀家昨晚睡不着也正是为了此事思前想后。不过…”皇太妃一顿。继续说道:“不过哀家确是想到了一人。”
火盆里一芒一芒的红箩炭烧的极旺,不时迸出几星通红的火点子。
皇帝一时也未置言,只是又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方微笑道:“朕才知道皇太妃这么关心这件事啊。”
皇太妃身子一震,不禁把手心里的暖炉握的更紧了。脸上却笑道:“皇上见笑了,哀家这不是为皇上分忧。”
“那就真的要多谢皇太妃操劳了。不过,朕的意思是再缓两天……”嘉庆微微笑道。
皇太妃听到大惊失色:“缓?此事可万万不能缓!”她愈想愈不对,恨声道,“皇上莫不是对那丫头又起了那门子心思!”
皇上眼光往四周一转,忙轻声道:“皇太妃恐怕是多虑了。”转而又说道:“那皇太妃心中人选是哪位?朕可认识?”
皇太妃收起刚才激动的神情,像是信了皇帝的话,说道:“哀家也觉得哀家像是多虑了。既然皇上问起,那哀家就说与皇上听。哀家觉得哀家妹妹的孩子,也正是哀家的小侄子索烨。”
嘉庆听后微微皱眉,问道:“皇太妃怎么会想到他?”
皇太妃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用鼻子感觉了一下茶水的温度,之后便轻轻的抿了一口,笑道:“皇上莫不是忘了我这小侄子曾与皇上有过一面之缘?”
皇帝坐在椅子上向后挪了挪,靠在了椅背上,想了起来。没过多久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立马坐起,说:“难不成是在朕还未登基之前,有一次去您的咸福宫玩耍时,遇见的那个比朕年轻十五岁的男孩?”
皇太妃放下手中的暖炉,从腰间取出了一块湘绣牡丹手帕,掸了一下,轻轻放在嘴边,吸走了嘴边方才喝完茶的痕迹,然后说道:“不错,皇上真是好记性。在先帝在时,哀家还是娴贵妃,因宫中寂寞常常就把索烨唤在我身旁,为我解解闷。现如今,索烨也二十而立,更是从小习武,有着一身的好本事。”皇太妃脸上洋溢着以前未曾见过的和蔼。“更主要的是,索烨非常听哀家的话,叫他进宫,可以向外宣称是哀家思念侄儿,那些大臣们自是不会起疑。”
“那就好…。那…要是让他进宫大概需要多长的时间?”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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