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了些,从容说道:“这显得更真实,不是么只有濒临死亡,才能激发一个人最彻底的求生渴望,而且一举两得,我之前的动手,就代表了我已经没了退路,这不是你所期望的么”
苏无群冷哼了声,对祁云语调间的淡淡讥讽很是不悦,不过也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你昨夜说过,设在凝元境身上的禁制会改变心性,那么现在的苏陌是什么样的状态对记忆有没有影响”
“让我想想”祁云顿了顿,从桌下扯出一把椅子,坐下后接口说道:“你们见过疯子么并非神智不健全的那种,而是行事虽然疯狂,却很有逻辑性,只是过于直接、粗暴,才会被人认为是疯子。”
祁云偏了偏头,见两人皆是若有所思的沉凝面色,也就笑了声,接着道:“看来你们没见过,那我就做个比喻吧。一般人在面对拦路的墙壁时,会选择绕过去,可对于疯子来说,撞墙才是最省事的方式。”
“不择手段,不顾后果”苏无群道了句,眉头紧紧蹙起,似是理解到这样的疯子有多么难缠。
对此祁云又是轻笑了声,“不,并非不顾后果,也不是盲目和冲动,而是理智选择的结果。很难理解么这是必然的吧,若是能够理解,那你们和疯子也就没什么差别了。”
“胡说八道”苏无群冷哼了声,森沉的语气明显多了抹不耐,“我是问你苏陌是什么修为,拥有什么权力,距离情绪的爆发还有多久还有,我不想再听你继续胡扯”
“好吧,心性本就不是用言语来描述的,既然你听不明白,那我就说些实际的东西。”祁云笑了声,神色依然从容,“他目前的修为是凝元境,具体的层次我不清楚,毕竟我的修为只有开窍境,差了太多。而他的法器是全套的四重天,其中的一些甚至蕴含了特异类的禁制,功法方面更是卓越。我曾亲眼见过,一只二阶的眩丝猿还没展现出天赋能力,便在他的剑下轻易毙命。”
“至于权力”祁云微微扯动嘴角,接着道:“在那个地方,他们展现权力的方式是发放积分,也就是颁发各种不同的任务,只要报酬够高,所有自恃实力的开窍境都不会拒绝。”
“包括你”一旁的苏洛接口问道。
祁云看了他一眼,笑着道:“当然,因为积分能换取的东西很多,功法、丹药、法器,无一不具。我在这个年纪,修为和实力能够齐头并进,全都源自于此。”
“也就是说,以利诱,而非威迫”苏无群沉吟了声,阴沉的面色淡淡沉凝,显得若有所思,“很显然,前者的效果比起后者要好了太多,只有自我选择,才会尽心尽力。”
“没错,经历过各种任务洗礼后,实力也会突飞猛进,因此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祁云微微偏头,扫过两人的面容,见他们的神色皆是沉凝中透着淡淡的压抑,也就笑了声,说出心中的打算。
“所以,若想保持苏家的安稳局面,那就必须先发制人,先一步铲除威胁。”祁云顿了顿,审视着两人的面色,而这一瞥,已经发现了足够多的东西。
很显然,在昨天夜里,苏无群等人就白鹰的性命做了一番冗长的探讨。
接近两个时辰,是死是活也该有定论了
“或者,是你们抛弃安稳的现状,另寻去处。但我不得不说,现在的苏家还太弱了,我之前的话你也应该听到了,若是没有你,我一个人就可以将苏家血洗一遍。”祁云看了眼苏洛,露出道勿怪意味的笑容,“抱歉了,我是实话实说,实力的提升单凭毅力是不够的,还需要时间。”
“实话总是很伤人的。”苏洛苦笑了声,面对祁云这个后辈,实在拿不出身为长辈的威严。毕竟事实在前,两名长辈已经在祁云手下轻易落败,以苏洛目前的实力,连他们都比不上,更遑论祁云。
苏无群的指尖轻磕桌面,似在起伏的心绪中艰难决定,直到好一会后,他才沉声道:“你打算怎么做”
闻言,祁云露出极为粲然的笑容,“很简单,我设法将他引出来,你们可以布下阵法,或是找些信得过的凝元境,之后是擒是杀,就以战局来定了。”
话音落下,厅房内一时间变得沉静,只余指尖敲打桌面的声响,徐徐传开。
祁云浅笑着,留给苏无群思考的时间,半刻钟过后,这才悠然笑道:“当然了,他的修为毕竟是凝元境,而且法器和功法皆是上乘,擒拿或是诛杀的成功率并不高。若想一战建功,就需要付出极为高昂的代价,以苏家的现状,想来很难。”
“那么,可以换个思考的方式,你们可以设下两座阵法,一座伏击,一座留给我。”面对两人骤然变化的目光,祁云的笑容分毫未变,似是仅仅阐述着假设,“只要经历伏击,他必然想得到是我在捣鬼,那么剩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你们也不需要以命相搏。”
说着,祁云从指环中取出一个外形奇特的包裹,说是奇特,是因为它的色泽灰暗,隐隐间竟透着岩石的质感。随着放置桌上,撞击的声响也确实是硬物应有的音质,在祁云敲动之后,洒下的也是一片片单薄却坚硬的碎屑。
很显然,里面包裹的是得自褐檀蛛的诡异眼珠,在它们的效力下,即使存放在空间法器内,也阻挡不了石化性质的蔓延。
随着布片剥落,这些眼珠子立时露出真容,看见它们,苏无群和苏洛紧跟着变了脸色。
“岩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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