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一年前,鼎瑞刚刚起步。本来很忙,但因为梨笙的20岁的生日,宫洛熙也还是将公司的事情抛开,回到了a市,参加她的生日宴会。
现在想起,事情确实给人太大的遐想程度。他会因为她过生日而把刚刚起步的生日抛开,而她会告白,也说得过去了。
梨笙那天很漂亮。这是宫洛熙唯一的回忆。
那天,梨笙悄悄找到了他,跟他说有一件事情要跟他坦白。
后来,他见到了从来没有见过的梨笙,虽然梨笙很温柔,但是她对待很多事情却总是很不认真。聪明如她,她不管对于什么事情都是得心应手,根本就不需要太用心都可以把事情处理得上好,以至于宫洛熙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认真的她。
那天,下着雪。白皑皑的雪将整个不大不小的洋房覆盖,两人在雪堆里坐着,他听着她说,宫洛熙,这些话一辈子我只说一次。你一定要听好。
那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他不难听出她语气中的认真程度。也就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看着一旁诚挚的她,竟出了神。
然后,她便在雪里脸红了,在寒冷的冬天脸红了。他正想去抚她的脸,探一探她脸上的温度。却被她红着脸躲开,然后有些气愤地说,你不要分神了,听我讲。
他看着她此般认真,也不在动了。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她的眼睛,做出洗耳恭听状。
她开口了。
她说,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跟我交往。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紧张的样子,先是一怔,然后便反应了过来。耳边,她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回荡。
他忘记了他是怎样回复她的,唯一还记得梨笙离开时绝望的样子。那时他便知道,他把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和妹妹外最爱的人的心伤了。伤的好彻底。
那是他一生中最忘不了的片段。梦中惊醒,竟发现那个片段竟比父亲决然离开时的画面更加清晰,更让他不知如何逃避。最终,他选择了独自承受,直到现在。
梨笙只是面色一沉,看着宫洛熙,轻声说道:“那不会只是一年前的事,那是一辈子……”
两人双双沉默,宫洛熙已经从梨笙的话中听出了她的执着坚定,他却不知道该如何。他有什么资格再去伤害一个最爱他的人。
沉默被开门声打破,然后便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梨笙看着宫洛熙故意调开的侧脸,快速掩去了心里的痛,低头抚上了手里的手链,一遍一遍的抚着。脸上恢复了以往的笑意。
宫洛熙皱眉,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两人,先是无奈,然后还是将手伸向两人,说道:“起来吧。”
盐白和宫芮同时牵上了宫洛熙的手,站了起来。然后毫不示弱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双双掉头,看向了不同的方向。
宫洛熙看着面前好似暗暗争斗又好似明中较量的两人,只是暗暗抹了一把冷汗,撑着手看着两个面色如一的人,等着两人之中的哪一人开口。
如他所想,宫芮立马等不住了,首先是担忧的看了梨笙一眼,然后悠悠地开口道“哥,染染姐姐是不是没有给你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呀?”
宫洛熙在脑海里快速的搜寻染染这个名字,最后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
“你干什么了?”宫洛熙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语气里带着质疑。
“没干什么,只是跟她发了几个短信,调了**。”宫芮口无遮拦,一下子把什么都招了,然后立马看向了梨笙,却看到梨笙不变的笑颜。还没来得及疑惑,宫洛熙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差不多吧。”宫芮看着面色有些阴沉的宫洛熙,虽是不想就这样被比下去,却还是耐不住自家哥哥威力无比的盯人神功,最后还是弱弱地开口道。
“你……”宫洛熙正想说些什么,便被开门声打断了,随即一声独特的男性嗓音在偌大的书房响起。
“梨笙,你父亲快到了,你先下来吧。芮芮你们也去收拾一下。”宫傲目视着前方,好像没有看到宫洛熙,说完便径直离开了。
梨笙听到宫傲的声音,好似逃离的离开了书房。宫芮皱眉,手肘碰了碰一旁的宫洛熙,问道:“哥,你刚刚是不是跟梨笙姐说了什么?我怎么感觉她有些不太对劲呢?”
宫洛熙只是看着梨笙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最后消失,才调回了目光,无奈地说道:“管好你们自己。”
宫芮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进了房间就没有再说话的盐白叫住了,她说:“你就不要在打扰你哥了,一会儿梨叔叔就要来了,他要换衣服。”
宫芮好像听出了盐白的语气不太对劲,却因为盐白低着头,她竟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恨恨的看着罪魁祸首,然后追上了盐白的脚步,快速离开了书房。
宫洛熙将头掩下,再抬头时,眸子里一同往时,没有丝毫色彩。
他从床端走向窗边,天空灰蒙蒙的,不远处的树木上偶尔滑下几片还未融化的雪花,地面白茫茫一片,显得格外孤寂。
宫洛熙的思绪渐渐定格,眸子里的情绪是一种莫名的情绪,甚至让他心烦气躁,让他不得不去逃避。以前他以为是爱,现在看来,好像有些模糊了。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迷离了一阵后,宫洛熙还是很快的清醒过来,双手按了按皱起的眉头。然后才慢慢拿出兜里冰冷的手机,在手机里翻转出一个人的名字。停留了片刻,还是按下了拨通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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