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霍沫突如其来的提议,皇上一时间陷入了对往事的无尽追忆之中。而霍沫哪里知道皇上与冰凝之间在丝竹之事上还有这么多的过往,因而对于他的沉思良久都不曾开口,误以为自己的这个大胆提议惹恼了皇上,当即是吓得面色煞白,一双生辉的美目不仅黯然失色,更是充满了惶恐之色。
良久皇上才回过神儿来,当他的目光对上霍沫那开始有些瑟瑟发抖的眼神时,不禁吓了一跳。皇上不想让霍沫知道他与冰凝的那些刻骨铭心的恋情,因而对于自己一时情绪失控很是懊恼,自然是在第一时间竭力想要去掩饰自己的失神失态。结果做贼心虚的他万没有料到霍沫竟是因此而心惊胆战到了这种程度。
霍沫不知道皇上与冰凝的故事,而皇上也不知道霍沫今天是有备而来,揣着一举将他拿下的计谋,因而对于她眼中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惶恐之情百思不解。而霍沫呢,尽管她在心机上与冰凝几乎是不相上下,但是在胆识上却是与冰凝有天壤之别。冰凝外表柔弱,但是胆量冲天,而且无欲无求,因此就算是才嫁入王府十三四岁的时候也没有怕过他,现如今尽管他是帝王之躯,却也是抱了破釜沉舟、玉石俱焚的决心。
霍沫则恰恰相反,虽然外表英姿飒爽、意气风发,但是内心中因为存有太多的欲念而被束缚了手脚,因而从胆量上来讲自然是连冰凝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毕竟冰凝原本就不想嫁给皇上,又被先皇直接给予了一个侧福晋的名分,她没有任何需要自己主动去争取的东西。霍沫本身就是倾心于皇上,又没有指腹为婚的先机,因此她若是想要在后宫中占据一席之地,就必须看皇上的脸色,皇上高兴了或许能赏她一个妃嫔名分,皇上若是不高兴,她一辈子都要维持这种不明不白的身份。
就好比现在,她想要在皇上寿辰之日出人头地,而不是被雅思琦明目张胆地打压,那么她就唯有从皇上这里入手,只要拿下了皇上,就算是没有名分至少也能堵上一些人的嘴。现在她好不容易转了八百个弯才将话题引到丝竹之上,却万没有想到皇上的神色突然间大变,怎么,丝竹是他内心深处不能触碰的痛处吗?怎么事先她没有打探到这方面的消息呢?难不成是耿姐姐故意陷害她?
霍沫为了一举成功,事先没少花心思,当她将“品酒识香”这份别出心裁的寿礼送给韵音之后,成功取得了裕嫔娘娘的信任,于是乘胜追机在闲聊之中不经意间套问出来许多有关皇上以及丝竹之事。韵音是个实心眼儿的女人,对于霍沫从来都是不设任何防备之心,现在又收下对方送来的这份大礼,自然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于是关于皇上极擅音律,最擅洞箫,淑清与皇上是高山流水的知音,冰凝在先皇面前班门弄斧一曲琵琶差点儿害惨了当时的王爷,等等,等等,一五一十全都对霍沫说了个一清二楚。
“天啊!娘娘说的可全都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甚?”
“原来我一直以为贵妃娘娘无所不能,现在才知道,居然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呢。”
“唉,她样样都好,除了性子倔强还有不擅音律之事外,其它好像样样都出挑呢。”
“琴棋书画,琴字当先,偏偏样样出挑的贵妃娘娘在琴艺上这般糟糕,真真地想不出来呢。也难怪万岁爷早些年独宠齐妃娘娘,想当初定是有伯牙子初相见恨晚之感……”
“薄芽子出是谁?”
“他们是先秦的两位高师……”
“你刚刚不是说万岁爷跟齐妃娘娘吗?怎么又说起两位高僧来了?”
面对糊里糊涂的韵音问的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霍沫简直是哭笑不得,解释吧,说来话长,讲上三天三夜都讲不完,哪里是三言两就能解释清楚呢?可是不解释呢?面对不耻下问的韵音她这不是在摆师傅的架子吗?
“娘娘呀,这可真是说来话长呢,您看这日头已经落山了,晚膳都被霍沫给耽搁了,真是惭愧呢。”
好不容易从韵音那里打探出来那么多她所不知道的情节,本以为凭自己的这个小计谋可以轻轻松松地拿下皇上,对了寿辰那天好好地出一口被雅思琦压制了一个来月的恶气,结果万没有料到,皇上的脉居然没有摸准!到底是裕嫔娘娘的消息有误,还是她的计谋对皇上而言不好使呢?
霍沫不是冰凝,冰凝胆量冲天不惧皇上,而霍沫再是心机与冰凝不相上下,却是因为对皇上甚为忌惮而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皇上做贼心虚害怕霍沫知道了他与冰凝的往事,霍沫更是做贼心虚,害怕皇上那双鹰眼即刻洞穿了她的“阴谋诡计”,不但脸色煞白,就是双腿都禁不住地打起颤来。
然而不得不说,霍沫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她在做贼心虚的同时,皇上也正是胆战心惊,唯恐被她洞悉了内心深处的秘密,因而没有功夫去仔细探究霍沫的恐惧心理来自何方,而是忙于掩饰自己的尴尬处境。
“啊,对,对,你的这个提议甚是有道理,朕完全可以寄情于丝竹管乐之间,一样的能够解忧去痛呢。”
皇上仓皇之间也没有料到会满口应下霍沫的提议,只是君无戏言,而且出尔反而也不是他的一惯作派。霍沫万没有想到,自己处心积虑提出的建议竟是这么轻易地就获得了皇上的首肯!这是真的吗?霍沫当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既想进一步地证实自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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