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霓虹一口道出谷星燚坚持十日开脉的原因,王易烊闻言一怔,劝解好友放弃的话再难出口。
“就算不为了我们家那位‘老~子~’,单单为了自保,我这次也非参加不可。”谷星燚刻意在模仿练霓虹的口吻道出“老~子~”两字,他对于练霓虹如此称呼自己的父亲显然有些不满。
“哈,不满意我对大伯的称呼么?没问题啊,往后我称呼义父也用这两个字好了,这样他们兄弟俩就不分轩轾,同宗永好了。”
练霓虹以娇媚可人的语气点缀着无赖痞子般的言语。
谷星燚叹了口气,一路见证练霓虹这等恶劣性格塑造乃至完善的谷星燚,对于这位虹姐姐如今是个什么德行,有着非常明确的认知,他不准备和她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毕竟现在只是“老子”,如果再纠缠下去,恐怕“小子”“孙子”“龟儿子”全体都要冒出来了。
转头望着王易烊:“之前我过生辰的当晚,谷章甫已经登门拜访,将我被选入这次赴北焰乔家交流学习名单的事特意告之,以目前的情势,如果我不能在这次开脉中成为星者,向世人证明自己的价值的话,那等到下次开脉,我如今尚存的六成根基,在乔夕梦未来的细心照料下,怕是要真正从头再来了。”
王易烊恍然大悟,他总算明白好友为何汲汲营营要参加十日后的开脉了。
“哈,燚小子,其实我替你想想,去乔家也不错啊,那里毕竟有你青梅竹马的小情人在,有当初那段同窗共室,耳鬓厮磨的日子,就算如今世事变迁,她对你总还留有几分情面吧。”练霓虹娇笑着调侃道,谷星燚儿时与乔若梦共同学筝的那段日子,两小无猜间确实感受不到多少南北两家的对立。
“如今她对我们曾经情分的表达方式,绝对只剩下把我生吞活剥这一种。”谷星燚回想起之前琳琅满目遭遇时,乔若梦显露的那份绝情。
“星燚,我认为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你如今星灵已经恢复,就算未成为星者,但至少恢复了可能性,难道这种情况下,你们本家还能将你归类到无价值中么?”
“如果是一般情况,星灵恢复的我当然不能算是没有价值,不过如今族长选举在即,谷章甫必定会针对我仅仅是星灵恢复,而非正式成为星者这点做文章,如果十天后不能完成开脉,我恐怕依旧难逃去找乔夕梦叙旧的命运。”
南焰谷家将谷星燚选入质子名单的理由,是他如今已失去价值,有谷章甫暗中作梗,更有现今的族长谷宗承与他狼狈为奸,如此情势下,恢复星灵堵不住悠悠众口,要真正体现价值,唯有正式成为星者。
一旦成为星者,即便谷章甫与谷宗承再只手遮天,也可能冒大不韪将一名星者送去做质子。
除此之外,有句话谷星燚没有说出来。
拥有一名成为星者的儿子,对谷正阳的族长选举将是一大助力。
“好了,关于开脉之事我意已决,王大少你就不用劝我了,你如果想要出一份力的话,不如帮我一个忙吧?”
王易烊洗耳恭听,他明白谷星燚所说的这个忙,就是他之前提到的那个。
“王大少,我想请你帮我查明确……一件事!”
酒过三巡,谷星燚三人在飘香满溢前分道扬镳,他与练霓虹两人回转天罡武馆。
时已入夜,但夜色不深,回家的路上依旧有不少行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然而此时此刻,那一张张面上的表情,却是如此的陌生……确切的说,是久违了!
尊重!敬慕!
暌违四年,谷星燚终于再度感受到了这些视线!
“哈~~~”少年忽然笑了起来,以一种自嘲的语气。
“怎么了?”与他并行的练霓虹颇感兴趣的问道。
“我原本以为,经历了那四年,我对虚荣已经彻底免疫了,现在开来,是我把自己估的太高了。”
“虚荣……”练霓虹目光流转,将四周那些视线一一纳入眼中。
“嗯,你确实将自己估的太高了,虚荣心说穿了就是自尊心的衍生,身为人,哪怕是最低贱的身份,也不可能毫无自尊心,只是有些人迫于环境压力,将自尊压抑的微不可查罢了。”一贯胡言乱语的练霓虹,在这点上的见识却是意外的深刻。
“衍生……,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变异’吧?”对于练霓虹的论调,少年唯一不认同的就是“衍生”这两字。
衍生的意思,是将后者与前者定义为本质相同的东西,但是在谷星燚看来,“虚荣”与“自尊”虽然存在关联性,但两者却非同种物质。
如果形象点说的话,“虚荣”就好比是生病的“自尊”。
“哈,过于注重黑白正邪,燚小子,虽然你拥有绝顶的聪明,不过单单这一点,已将你那份涉世未深的天真暴露无遗。”
谷星燚的说辞,透露出他将“虚荣”与“自尊”正邪划分,天性本就善恶不明,且从小跟随谷苍狼,长大后更随他辗转四方的练霓虹,她对于谷星燚的这种划分不由嗤之以鼻。
在经历过一番红尘百态的她看来,这种划分意味着愚蠢与天真。
事实上,自回归百焰城那天到如今,这是练霓虹找到的唯一一次,能将“愚蠢”用在谷星燚身上的机会。
且行且谈,因为与练霓虹的交流,谷星燚忽视了四周投来的那些大有变化的视线,被他判定为“虚荣”的那种心情,也在不知不觉间淡去。
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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