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拙已然是元婴之上的存在,修为实力或许还有所欠缺,但心神之力、神魂却是实打实的,到了叶拙如今的境界,瞬息之间便能理清乱麻般的事理,更不要说南荒老榕树传来的讯息虽然繁多,但其实十分条理,重点也十分明了了。
千思百转不过刹那之间,刹那之间,叶拙就已经理顺了所有,但仅仅只是理顺,要做什么决定,是继续拦截,还是依着老榕树的劝告真的放开,任由那位老榕树嘴里的北地妖王一道威能直落下来,叶拙却依旧迟疑,难以这么迅疾就做出决断,虽然叶拙也很清楚,这件事情拖延不得,自己必须尽快有所抉择,这个尽快不是一天两天,不是一时半刻,而是呼吸之间。
不怪叶拙有所犹豫,南荒老榕树所言实在太过出乎叶拙的预料,太过超出叶拙过往的认知。虽然对老榕树原本就信任有加,虽然一切听起来至少能够自圆其说,并且还能跟自己的经历以及修真世界种种都相互有所印证,就算没有百分百,至少也有百分之五十甚或六七十的,可以断定是老榕树说的就是事实,换做其他任何时候,叶拙都会这么去想,也会凭着这个把握去做选择做决定,但是现在有所不同,只因为,当下的事情不是关乎自己,关乎到的是其他人。
叶拙一路都是事实上的山野散修,其实自己的修炼之路许多时候都没有什么指引,通通都是靠着自己的拼搏甚至赌博之心拼出来的,正是凭着拼赌之心,拼赌之举,叶拙才能从当初外人嘴里的罪岛罪民走到如今的元婴境界,并且以后也肯定还会继续下去,无他,过往如果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经历,没有机会拜会名师求得指点的话,到了元婴之上,想要更进一步去往分神境界,已然是前无古人之举,根本没有任何人曾经走通过的路,就算叶拙再想,也无师可拜,唯有靠着自己的拼搏,以及必要时候的赌博去拼去闯。
如果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依着叶拙的心性,不要说五成甚至六七成的把握,便是三成甚至更低,遇到当下这种情形时候,都会毫不犹豫的做出赌一把的决断。但是此刻不是自己去赌,不是自己去拼,哪怕虫母小家伙跟自己再亲近,哪怕自己从来都对虫母小家伙宠溺有加,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叶拙也不觉得自己可以替虫母小家伙做这种关乎一生的决定。在叶拙看来,这种事关重大的关头,自己只能说出自己的考虑,自己的判断以供虫母小家伙参考,真正做选择,做决定只能是虫母小家伙自己。而无论虫母小家伙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叶拙都会尽自己全力去帮助她。不是叶拙不肯负责有所推脱,而是尊重虫母小家伙,哪怕许多时候,她都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大爷!”因为事关重大,因为关乎到虫母小家伙可能只有一次的机缘,叶拙有所迟疑,但叶拙终究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如果可以的话,此时此刻,
叶拙当然也想让虫母小家伙自己做决定,但已然入神于天地大道之中的虫母小家伙显然不可能也做不到这样的事情,终究还必须要自己替她做一个选择,转瞬之间,想明白了这一点的叶拙,也不再迟疑,随着心底暗骂一声,也替虫母小家伙做出了决定——听从老榕树的建议。
不过叶拙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借着禁制大阵朝着南荒老榕树那一点气意传去一道询问的意念:“敢问榕前辈,虫母小家伙无恙,那狐灵儿呢,您确定她也无碍?”
“放心,只是引动妖族大道,绝对无害,不过她是不是能从中也悟出一点什么就不好说了,只能看她自己的机缘悟性。”
“好。”
又一道简短意念传出禁制大阵外老榕树气意所在同时,还有一道心念送入了禁制核心所在的石棺处,随着叶拙心念闪动,离云岛禁制大阵也再次有了动静。
“嗯?”
“怎么回事?”
“这是放弃抵御了?”
“难道这位叶道友不想替那两个小辈护法了?”
“难道就这么任由对方轰杀而下?”
“什么情况,南荒榕道友来了,怎么反而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等攻杀威能虽然霸道超群,但也不至于不战而降的吧,刚刚那一记可是尽数拦住的。”
……
虽然退出百里开外,但同样就在离云岛禁制大阵威能边际外不远处,离云岛禁制大阵的些微动静,都瞒不过这些个神识神念都是当世顶尖的元婴大能,才稍稍一动,便引起了众人关注,只是下个瞬间,许多人便都惊疑不解起来,更有人或者自言自语或者跟身边其他同道相互问询起来。
离云岛禁制大阵有所动静并不奇怪,先前已经有过一次,并且半空之中第二波威能已经聚集在那里,随时都可能轰杀而下,但此刻离云岛禁制并不是如前次一样爆出更强大的防御,更没有直接催发威能抢占先机首先反杀回去,反而开始收敛。若仅仅只是收敛也就罢了,见识过先前一次攻杀之威,见识到了那位忽然闯入者的强大之后,缩小防御范围以求得更强防御之力也是很正常的选择,但离云岛禁制大阵不仅收敛,同时间还变得更弱,就有些奇怪了。在场诸人都是元婴之上的存在,都有数千年的年岁,见此情景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动静分明是在散去禁制大阵防御之威才对,并且不是因为失去控制,比如灵脉灵元供给不足而不得已,而是阵法主人主动散去。
此刻半空那道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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