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回来的时候,宁国正已经对韩凯说完了要说的话,韩凯正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韩叔,我给你买的豆浆油条,你快吃点吧。”落落把买来的早点递给了韩凯,韩凯走到一边吃着,眼睛却看着落落在发怔。
时候不大,手术时间到了,几个人把宁国正送进了手术室,没有人注意到,宁国正这次进去脸上带着微笑,是一种烈士般视死如归的微笑。
手术的时间很长,火林和李大奎耐不住寂寞,到外边抽烟去了。落落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不时焦急的看着紧闭的手术室门。韩凯坐在她身边,故作轻松的安慰她:“落落,别担心了,不就是一次手术吗?你放心,安总已经和医院打了招呼,这次主持手术的是医院最好的专家,一定不会有事的。”
落落心烦意乱的摇着头:“可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里很害怕,我怕……”
“怕什么?”
“怕……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我爸爸了。”落落说着用手抱住了头,柔弱的身子抖动不已。韩凯一怔,伸出手搂住了小女生的肩膀:“别乱想,你爸爸一定没事的。”
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从里边急匆匆走出一个护士。两个人马上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切的围到护士面前想问问宁国正的手术怎么样了。但护士似乎比他们还要焦急,压根没有理会他们两个人,匆匆的推开他们跑了过去。
两个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就听见那个护士跑回护士站,急匆匆的对里边的护士说了一句话就又扭头从他们身边跑过,重新进了手术室。匆忙间他们依稀听见几个字:“病人……意外……叫院长。”
完了,一定是手术出现了意外!落落腿一软身子就倒了下去,幸亏韩凯反应很快,一把就揽住了她的腰,这才没有坐在地上。
“韩叔,我爸爸出了什么事了?他会不会死?”惊恐的落落已经顾不上避讳什么,她紧紧的抓住韩凯的胳膊,眼泪已经止不住哗哗往下流。
韩凯心里也很紧张,但他还是强作镇定的安慰着善良而可怜的女孩子:“别怕,一定没事的,只是手术上的小意外而已,没事的。”但话虽这么说,他身上的冷汗也已经渗了出来。
不大一会儿,就见几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大夫急匆匆赶了上来,没有理会他们两个,一个个神色紧张的进了手术室。
而此时,在外边抽烟的火林和李大奎两个也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都回到这里询问出了什么事。
又过了一会儿,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一个大夫走了出来,打量了一下围在门口的几个人,然后摘下口罩问了一句:“谁是病人的家属?”
几个人的眼睛不约而同的看在了落落身上,落落紧张地问:“我是,里边的是我爸,我爸怎么了?”
大夫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了句:“病人在手术过程中突然出现异常情况,现在很危险。我们并不能担保手术一定成功,希望病人的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落落一听,就像一块大石重重的击在了自己的心口一样,脑袋轰的一下子就懵了,只是看着医生的嘴皮子在那里动着,还是韩凯接过了医生手里的通知单递到她手里,然后落落机械的在上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直到医生重新走进手术室,落落依然木木的站在那里,似乎还没有从医生刚才的话里回过神来。几个大男人此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这个年轻而可怜的女孩子,都是讪讪的站在那里,韩凯轻轻拍了拍落落的后背低声安慰着:“落落,没事,你爸一定会吉人天相的。”落落突然哇的一声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和伤感,把自己所有的柔弱和无助全都抛洒在了这个他最信任的叔叔怀里。
韩凯怜惜的把她抱紧,低声在她耳边说着:“别怕,落落,一定没事的,有我呢。”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玻璃门开了,从外边走进来两个人影,都是一身的警服,其中一个身姿婀娜。两个人径直走到了韩凯的面前,韩凯一抬头才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林冰雨,旁边还有阙胜永。
林冰雨看了看趴在韩凯怀里哭得抬不起头的落落,再看看紧闭的手术室门,心里大概明白了什么,轻轻拍了拍落落的肩膀。落落抬起头来,满脸的泪水如梨花带雨。
落落看到是林冰雨,咬着嘴唇说了句:“林姐,我爸在动手术……”话没说完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林冰雨掏出纸巾递给她:“落落,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落落点点头勉强的笑了一下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林冰雨搂着她走到旁边的长椅跟前坐下。阙胜永则是看了看韩凯,然后说了句:“走吧,到外边抽根烟。”
韩凯看了看落落,跟着阙胜永走了出去,两个人靠在外边的栏杆上,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里边。
“抽根?”阙胜永掏出烟盒递了一下,韩凯没有客气,接过烟盒抽了一根叼在嘴里,点着吸了一口以后才问:“阙队,你找我不是为了看病人吧?”
阙胜永看着他说:“你昨天晚上做的好事!袭警,暴力抗法,哪条罪名都可以让你进去呆几天的。”
韩凯冷哼了一声:“怎么?你们今天这是要来抓我归案的?”
阙胜永从他手里抓回烟盒,掏了一根点着,然后把烟盒塞回自己兜里:“我要是来抓你的话,你还能在这里继续呆着吗?”
韩凯愣了一下:“那你是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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