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柔听了,瞪大双眸,表情渐渐放松,真的不害怕了。
大师兄、蜡黄脸、文仁、金五,一个接着一个回到我的身边,我看着他们,说:“我想,我们应该是陷入一个阵法中。”
大家脸色一变,只有蜡黄脸嘻嘻笑了笑,点头:“不错,我也发现了,真是一个有趣的阵法。”
金五不耐烦地瞥了蜡黄脸一眼:“一个个别卖关子,知道就赶紧说,再这么耽搁下去,大家啥也捞不着。”金五说话太冲,真不给蜡黄脸一点面子。
蜡黄脸撇撇嘴,转向金五,眼神直冒火气,我看他们要斗起来,忙摆摆手,插嘴道:“这个阵法名叫‘辘轳阵,是一门很冷僻的困阵。”
我一说出来,除了蜡黄脸点头,其他人都是格外茫然,很显然,他们从未听说过辘轳阵。
这怪不得他们,辘轳阵真的十分冷僻,我也只是在师父收藏的那堆典籍里,偶然看到过一次而已,而且,典籍上对这门困阵的介绍也只有寥寥几句,所以我也是一知半解。
文仁皱眉想了想:“辘轳,即转轮,就是古人从井里提水的装备,现在已不多见了。也有辘轳体诗,是一种衔头接尾格的诗,因它可以象辘轳一样旋转而得名。”
文仁懂得真不少,我冲他竖起大拇指,笑道:“不错,辘轳阵正是按照衔头接尾的格局布下的阵法。”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看最新章节
我看着大家问:“你们刚才走了一圈,发现什么古怪没有?”
金五动了动唇,讲不出话来,大师兄摸着下巴,嘿嘿笑道:“我是个大老粗,对阵法这种精细玩意,向来一窍不通。”
蜡黄脸蔑视地瞥了他们一眼,冷哼道:“古怪当然是有了,我又走进一条甬道,然后又从一扇石门出来,我发现,我这次走过的甬道和石门,之前绝对没有走过。”
文仁呼吸一紧,惊呼:“你是说,我们走过不是同一条甬道和同一扇石门?”
蜡黄脸点点头:“从我们第一次从甬道进入石门后,接下来我又走过两次甬道和经过两扇石门,但后面这两次根本不是第一次走过的那些,它们的确看起来很相似,但只要你提前做过标记,一定会发现不一样。”
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个岩溶洞穴外层的山体内,遍布很多条一模一样的甬道,而且每条甬道的尽头都有一扇石门。”
我轻轻笑了笑,在地上画了一个椭圆:“假如这是岩溶洞穴的边缘。”在椭圆上的一个点画一个缺口,“这个是我们第一次走进来时经过的那个石门。”
紧接着,我又在椭圆其他地方选了两个点,在外围画上一条弧线连接这两点,最后把其中一点扩大成一个缺口,这样便有了第二个缺口:“这个弧线代表夹在山体间的一条甬道,第二个缺口则代表第二扇石门。”
我指着弧线和缺口说道:“我们第一次经过石门后就到了岩溶洞穴,那时我们便进入了这个辘轳阵,在阵法的作用下,我们受到迷惑,被引导向了这条甬道,我们进入甬道入口,在山体内部绕了一圈,便走到了第二扇石门前,再度回到了岩溶洞穴。”
我看着他们,“你们独自出去走的那一圈,也应是如此,你们进入了另一条甬道,并从第三扇石门走了出来,这就是辘轳阵,持续不断地衔头接尾。”
经我画图解释,大家看了片刻,脸色一变再变,文仁啊了一声,拍着大腿说道:“原来如此,那就是说,岩溶洞穴的边缘有许多甬道入口和石门了,这里黑灯瞎火,乍看起来那些甬道和石门都是一样,再加上我们误以为只有一条甬道和石门,这才以为是鬼撞墙了。”
金五咧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四个人不可能都是先碰到甬道入口再出石门吧,万一,先碰到石门了呢?”
蜡黄脸冷冷一笑,呛声道:“有区别吗,你先进入石门,再从甬道另一头走出来,还是绕回到这个岩溶洞穴,活活困死你。”
金五眼一睁:“你还不是一样。”
文仁忙摆摆手:“你们都别急,先听听左掌教怎么讲。”
我看着金五说道:“金五爷,先进入甬道,还是先进入石门,这个是有讲究的,辘轳阵的神奇就在这里,它能驱使我们每次都先进入甬道,而不是石门。”
金五眼皮一跳,没对我耍脾气,而是认真地听了下去,我说:“辘轳阵有汲水之意,水往低处流,我们就如同那流水一样往低处走,自然而然地就走向了甬道入口,期间很难察觉到自己受到了误导和迷惑。”
文仁发问:“左掌教,辘轳阵靠得是什么来迷惑我们的呢?”
我指向大水池,“阵眼就是这个水池,迷惑我们的便是水声。”
文仁表情一亮:“就是你听到的那个叹息!”
我点了点头:“甬道和石门连接在一起,甬道入口较大,石门那端半遮半掩,就像一根特殊的管乐器,水声进入这个管子能发出奇特的叹息回声,虽然你们听不到这叹息回声,它却能在无形间对我们的意识造成影响。”
我的这个解释并不清楚,但沐千柔听懂了,她啊地叫出来,露出迷人的笑容:“我明白了,这个叫声乐催眠,音乐老师给我讲过,有些特殊的声乐能够迷惑人类的潜意识,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就被控制了。”
蜡黄脸嘻嘻笑道:“大小姐讲得很科学啊,不错,尽管有些声音几不可闻,但我们在这种熔岩洞穴的封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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