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瞬间陷入死寂。
江玉城的父亲脸色阴沉下来,秃得发亮的头顶有怒光闪烁,他对北护法使了个眼色,北护法又朝站在身后的地金童和天玉女使了个眼色,两个活死人二话不说,朝我冲了过来。
我撇撇嘴,把江玉城扔了出去,扔向天玉女,天玉女不敢不接,抬手抱住了江玉城。
只是,她没料到我施展了巧劲,一接触江玉城,两条臂膀向下猛地沉去,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然后她啊的一声,整个人向后摔了出去,与江玉城一起吧唧摔在了地板上。
与此同时,我咬破指尖,挤出一大阳血,朝地金童嗖地弹射出去,地金童完全反应不及,阳血在他的额头上砸出了一朵艳丽的花朵。
嗤嗤嗤……
所有人悚然变色,他们听到了肉片在铁板上炙烤发出的那种声响。
然后,他们看到正在前冲的地金童如遭重击,整个人后仰着摔倒在地,双手捂住额头发出凄厉的吼叫,痛楚得满地打滚。
诡异的是,地金童的额头上冒出腥臭无比的黑烟,许多人闻到烟味后有了恶心干呕的不良反应。
北护法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火鉴先生一挑眉,哈哈笑道:“南派血元术,破邪降魔,果然名不虚传。”
我心头一震,火鉴先生这是在帮我呀,说得好。当即大声喊道:“火鉴真人英明,我南派血元术,只对邪魔有危害,对好人完全无害。”
火鉴先生点点头,看着北护法,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遍:“不错,只对邪魔有危害。”
大家把我两这一唱一和听在耳中,傻子都听得出来,我们在骂石溪道观这群人是邪魔,而对邪魔,大家一向敬而远之,于是许多站在北护法附近的人自觉地向一旁走去。
北护法脸色彻底阴沉,瞪着火鉴先生道:“火鉴真人,伏浮山与石溪道观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是何意?”
火鉴先生笑道:“贫道向来心直口快,一不小心就把大实话说出来了,得罪得罪。”
北护法一甩拂尘,眯着双眼,冷厉地说道:“好啊,早就听闻你的火鉴术如何了得,今日我就来领教一二。”
见此一触即发的情景,江玉城的父亲皱着眉头看向吉田惠子,吉田惠子轻轻摇摇头,江玉城的父亲立即哈哈笑了笑,劝和道:“一群年轻人冲动打闹而已,二位道长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话未说完,沐萧绝突然朗声道:“北护法和火鉴先生都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得道高人,不知二位是否有兴趣切磋一二,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开开眼界。”他的声音非常大,语气不容置疑。
我心头一震,心说难怪沐萧绝要举办这场宴会,原来是为了教训石溪道观,看来他早就已经知道女儿差点被绑架的事情了。
各方明争暗斗,激烈程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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