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沈云还主张号召和动员祝融大陆众生,参与到共同抵抗落桑族入侵的战斗中来。“动员一切可能的力量,最大程度的团结祝融大众。”他如是说道。
云景道长面现难色:“现在的话,仙山众生还没有吃到实质性的教训,怕是难以做到。所以,主公的主张是好的。我觉得,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提出来。”
这一点,魏清尘已经在边界充分体验到了。他摸着鼻子,叹道:“道长,你真的是太了解仙山,跟仙山的人了。这俩月,我在边界……唉,只差没把鼻子碰落了。”
云景道长抚额:“从边界现在的形势来看,这个契机,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
他没法说下去了。因为他知道,这个契机的出现,必定是仙山民众真正的吃到了大亏,得到了血的教训。从这一层面上说,他希望契机永远都不要出现。但是,以仙山民众眼下在对待落桑族人大举进犯这个问题上的态度,吃大亏、受到血的教训,是必然之趋势。
明摆的事,就象是一群人坐在辆马车上赶路,前面出现了一个已经能用肉眼看到的大坑,马上采取措施的话,还有希望绕过大坑去。可是,车上的人们,要么抱着侥幸的心理,要么觉得事不关己,要么索性欺骗自己,装着没看见……也有象他们仨一样,想方设法的要避开大坑。可是,他们在车上完全没有话语权。甚至于,赶车的人对他们忌惮得很,造谣、抵毁,全方面的打压,恨不得能将他们立时赶下车去。如此一来,车上的人们更加不信任他们。他们的话,也更没有人听信了。
所以,面对着越来越近的大坑,他们能做的,真的很有限。
魏清尘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言,唯有扼腕长叹。
还有比这更让人沮丧、更悲哀的吗?
可这就是眼下之事实。
就连沈云也只能宽慰两人,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祝融大陆今日之危机,正是应了这个道理。
此番大劫难,源自于这片大陆的富饶美丽,却积贫积弱,令强盗们起了歹念。积贫积弱不是一年两年造就的。改变积贫积弱的状态,也非一年两年之功。
而强盗不除,祝融大陆上的人们哪里可能有机会、以及精力去改变落后、贫穷的状态……
于是,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即,越落后,越挨打;越挨打,越落后。
一方面这种恶性循环,象是死结,又象是诅咒,一旦沾上,便轻易甩不掉;
另一方面,祝融大陆地广人多,耐力大。相比的,落桑族在这方面太过劣势,做不到轻易的三口两口就吞并了祝融大陆。
“这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管是落桑族人要强占了祝融大陆,还是我们将他们彻底的赶过去,都不是轻易能够实现的。”他苦笑道,“所以,哪怕守护大阵被毁,我们也依然还有翻盘的机会。”
也就是说,他也认为,云景道长说得对,号召和动员大众起来反抗外族侵略,确实需要一个契机。
与云景道长不同的是,他要乐观得多。他认为在落桑族人面前,祝融大陆占了体量大的优势,哪怕守护大阵这一战吃了亏,也仍然还有成功翻盘的机会。
“对,不到最后一刻,我们绝不能放弃。”云景道长连连点头。
魏清尘听了,纠正道:“便是最后一刻,也不能放弃。我要是战死了,立马转鬼道,接着打。除非落桑族人能把我打得魂飞魄散。那我就没得办法了。”
一听到转鬼道,云景道长立刻想到了钱正君。前面有弟子成功的转鬼道后,跟亲朋好友道别后,便去了钱正君那里。可是钱正君如今都不在鸿蒙界了,也不知道这些鬼修弟子是不是也跟着走了。如果没走,他们如今在哪里?还有,转鬼道是不是因为钱正君之故?如果是的话,她不在此界了,怕是不能再转鬼道了吧?
思及此,他飞快的偷瞥一眼主公。
后者有些发怔。
云景道长觉得应该是也想到了钱正君。是以,他垂下眼帘,压下了心里的诸多问题。
这时,魏清尘话风一转,跟他问起了阵基的准备工作进展。
才一天的时间,能有多少进展?云景道长知道他的用意。就是不小心戳到了主公的烂疤子,怕继续说下去,惹得主公心里头难受,赶紧的强行换个话题罢了。
他当然要配合喽。没有进展,那就说打算,说计划。这个有,恰好他也打算跟主公汇报。
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歪打正着。他讲完一揽子计划后,魏清尘先于沈云发声了,抚掌笑道:“主公,我想到乾向上的那个阵点要如何修改了!”
某个先前被那十二副阵图虐得七荤八素的学渣一听,立刻上头了。那种熟悉的眩晕感说来就来!
没想到还落下后遗症了。并且还没么严重!云景道长只好放弃了旁听的打算,甩甩头,起身说道:“那个,你们聊,我去把碗还了。”
“先别走呀。”魏清尘喊住他,“你可是大功臣。没有你刚才的提醒,我还没不到能这么修改呢。所以,你得留下来,呆会儿,有几个细节,还得仔细问你。”
“哦,我的天爷!”云景道长一屁股跌回圈椅里,道出头发晕的实情。
还有这等事?沈云和魏清尘惊讶极了。
尤其是后者觉得匪夷所思:“可是你自己刚才说了那么久的阵基,也不见你头发晕,双眼发黑啊。可见应该不是什么看阵图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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