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仙根本就没有刑讯他们。
一切都是他们自愿说出来的。
没有因果可言。
而大仙摘除他们的猎手木扣,将他们俩打成下等人,也只替天行道……
“不,您不能这么对我们!”小胡子站在原地,几近癫狂的冲沈云摇头,“我们是被逼的,是大仙座,还在人尊大仙逼我们!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他们逼的!我出身不好,资质也不好,不做猎手,就只能做下等人。我会被族里驱赶到外城,永生永世都只能做下等人!那样的话,我会死的!变成乞丐,又出不得城去。只能在大街上,活活的饿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做猎手,只是为自己博一条生路。”
越说,他越觉得自己好无辜,同时,也越来越理直气壮,“大仙,就是你摘掉的这枚猎手木扣,也是我拼了性命才谋来的。你不能就这样一抬手,就抹掉了我所有的努力与付出!不公平!太不公平!”
沈云被他这通歪理邪说给气乐了。
对于这种完全泯灭了人性的东西,他真的是一个字也懒得再多说。
罢了,谁爱度化,谁度化去罢!
本座只管惩恶。
于是,他一挥手,将跟疯了一样的小胡子,还有傻掉了似的另一个,一同逐出了玲珑阵。
出阵后,小胡子还在挥舞着胳膊大叫着“不公平”。
就在这时,有数道人影飞奔而至。
电光石火间,一疯一傻两个被双双打翻在地。
两个最先赶到的,将他们俩用灵宠袋收了,麻溜走人。
后来的那几个心有不甘,如野狗一样,四下里嗅了嗅,闻了闻,过了好一会儿,才骂骂咧咧的散去。
他们也是所谓的“猎手”。沈云在玲珑阵里看得再真切不过。他们的后颈脖上也都镶嵌有一枚黑色的木扣。后面那几个落了空的“猎手”,有人离开前抬手摸着后颈脖上的木扣,就象拿着传话珠一样,竟是与人在发牢骚!
看样子,小胡子两个并没有跟他们自己所说的那样,将知道的全说了出来。至少关于猎手木扣可以传讯这一点,他们就没有交代。
所以,指不定他们还有更多的保留……
这么想着,沈云禁不住低头去看手里的两枚木扣。
完全感觉不到上面有灵力波动,与物一般。可是,看他们的用法,他敢肯定绝对不是凡物!
没有文字,也没有图案,两枚木扣在形状是一模一样的,连他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这样的木扣,如何当身份令牌?又如何传讯?
这里头,肯定有名堂!
略作沉吟,沈云一只手握着一枚木扣。先试着抽凝出一缕道力探入右掌心的那枚木扣里。
如他预料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吐出一口浊气,他收回道力,改换成煞力。
一样的,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真的很奇怪!”沈云皱起眉头,将小胡子两个的口供又从头到尾的细捋一遍。
还真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所谓的“猎手”们捕捉凡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他们的血,并且是新鲜的人血。得到的人血,他们会第一时间进献给“大仙座”。接下来,他们凭着木扣,就能去玉仁殿领到他们的奖励。
沈云寻思着:“大仙座”要这么多的人血做什么?炼邪功?
也就是说,他们的邪功离不开血……
这倒有点儿象血魔了。
对了,血魔!
脑海里灵光一现,沈云握住小胡子的木扣,轻声的念起血咒来。
说时迟,道时快。他的脑海里现出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像。
不是小胡子,又是哪个!
接着,他又对另一枚木扣施了血咒。
一样的!血淋淋的人头像换成了小胡子的同伴。
难怪既能进行身份识别,也能传讯。
但是,沈云的眉头不但没有舒展开来,反而拧得更紧了——如果“大仙座”师徒四个是血魔,他隔着百来里,就能察觉到了。怎么可能在城门观气时,完全看不出来呢?
更何况,“大仙座”等人的行为举止有很多地方与血魔并不相同。最明显的一点就是,血魔没有昼伏夜出的习性,也并不惧怕太阳。而那师徒四个的种种行为表明了,他们惧怕太阳。为了遮掩这个弱点,他们昼伏夜出。白天出现在人前时,不是阴雨天,就是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
什么邪物惧怕太阳,修行离不得新鲜的人血?并且还不会显出妖邪之气?
沈云双手握着两枚木扣,搜肠刮肚的想着。
他先想到的是僵尸。
但很快又否定了。因为僵尸的尸气简直不要太浓烈。没有修行的凡人,但凡耳鼻灵敏一些,都能轻易识别出来。更何况是他……
接着,他怀疑是尸修。道行高深的尸修能遮掩其尸傀的尸气,而且他们只要没有做恶,也不会显出妖邪之气来。
下一息,他又给否决了——尸修不要用新鲜的人血修行。更重要的是,他们也完全不惧怕太阳。
除此之外,沈云还想到过一些修行功法亦正亦邪的妖族。却发现总有一些不符合。
一一排除之后,他最后发现自己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看来这一趟没有白来。”沈云耸耸肩。直觉告诉他,这一回,又要大涨见识了。
而眼下正是“大仙座”他们蛰伏的时候。
与其在这里绞尽脑汁的猜东猜西,不如乘着太阳还没落山,去通天城里亲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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