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齐伯所料,下午的时候,街坊们陆续送了厚礼和拜帖过来,求见沈云。
一时间,街巷里人头攒动,挤满了送礼的队伍。
多亏齐伯早有准备,让老罗临时去给丁叔帮忙,专门负责登记、核实礼单。即便是这样,两人也忙得团团转。
快到晚饭点的时候,他们总算忙清了。
大家伙儿围着桌子一清点,很快得出:前后三条街的街坊们几乎齐全了。唯一没有来的是街口的陈家。
“不对呀。”齐伯纳闷极了,“初一早上,他们是第一家过来拜年的。今儿怎么会缺了他们家呢?该不是清漏了吧?”
丁叔使劲的摇头:“不可能。就算漏了帖子,还能漏掉礼单吗?”
老罗也道:“我确实没有收到陈家的礼单。”
“可能是明天过来。”齐伯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起身拿起整理好的帖子与礼单,去东厢房那边,“我去看沈爷起来没有。”
到了那边的门廊下,沈云刚好开门出来。
“您起来了。也不知道晚饭做好了没有,我去看看。”齐伯将帖子与礼单呈给沈云,自己则乐呵呵的往厨房那边去了。
沈云本就是出来吃晚饭的,闻言,拿着半尺来厚的一撂帖子与礼单回到了屋里。
不一会儿,齐伯回来了,给他端来了一盅燕窝:“沈爷,晚饭还要等一会儿,您先喝盅燕窝垫垫肚子。”
沈云道了谢,接过去,问道:“齐伯,这些礼要怎么处理?”这一回,不仅是本街的左邻右舍们送了厚礼过来,而且前、后街的街坊们也都齐全了。上一次,还有个拜年的说头,这次,纯粹就是送礼求见面。生平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形,他不知道这又是仙都的什么风俗习惯,一时间不知道该拿这些厚礼如何是好。好在身边有齐伯和老罗这些老仙都人可以询问。
齐伯笑道:“他们今儿见识了您的神威,送礼来是结了攀附的心思。这些帖子里,您觉得有眼缘的,就留下来,安排个时间见一见;要是不想见,直接将帖子和礼一道退回去。这些都是小事,您不必太在意。”顿了顿,又道,“前后三条街,差不多都来了。只缺了街口的陈老爷家。”
沈云也注意到了,不在意的笑了笑,推开帖子与礼单:“那就明后两天里见一见他们。具体是什么时间,都由你来安排。这些礼,也都放入库房。”他看过了,尽是些金银与绫罗绸缎。他又不缺钱,还有,既然收了街坊们的礼,以后就会有了人情往来。他不想因为这些琐事而分心,所以,索性拿了出来,放入公中,交由齐伯打理。
“好咧。”齐伯甜甜的笑了,两个嘴角咧到了耳后根。他原以为沈爷会生气,一个也不见的。因为上午的时候,这些人都聚在黄家前院里,袖手旁观看热闹呢。没想到,沈爷年纪小小,心胸却如此之宽阔,直接将事情翻过去,一概不与追究。另外,沈爷将这么一大笔财物交由他打理,足以可见对他的信任。
好仁厚的心性啊。跟着这样的人,他感到心里很踏实!
当天晚上,他点灯将所有的礼物造册,登记入库,忙到快子时了,才睡觉。
第二天清晨,他捧着账簿要去东厢房向沈云汇报,丁叔一瘸一拐的飞奔而来:“齐伯,出事了。”
“啊?”大清早的,又是正月里,齐伯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等他细问,丁叔自个儿“呸呸呸”的一连往地上啐了三口。末了,不好意思的轻轻打了自己一嘴巴子:“看我这张嘴!连句话也不会说。是街口的陈家出事了。”
怪不得昨天缺了他们家。齐伯松了一口气:“什么事儿?”
丁叔答道:“陈老爷昨天去了。刚刚我去扫大门时,看到他们家的门口挂上了白布和白灯笼。”
现在连十五都没有过,出了白事,晦气得很。所以,担心会冲撞了街坊们,一般只会挂白布和白灯笼,不兴哭灵。
“哎哟,陈老爷不是看着很硬朗的一个人儿吗?”齐伯很是意外,不过,也没有再多说。大过年的,讨论白事,晦气!他摇了摇头,“这事得禀报给沈爷听。送不送奠仪,还得沈爷拿主意呢。”
沈云百无忌惮,不兴什么晦气不晦气的。想到初一那天,陈老爷带着家里所有的男丁过来拜过年,觉得这事不能不管。不过,他真没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只能再问齐伯。
“又不是亲朋好友,邻里之间,您要是不嫌晦气,等会儿我叫上老罗,一道送份奠仪过去,给陈老爷上柱香就行了。”齐伯如是答道。昨天,沈爷一拳打出了在这一带的身份与地位。大过年的,能派人去给陈老爷上柱香,那叫大抬举。对陈家够仁义的了。
沈云点头:“行,你安排就是。”
说完陈家的事,齐伯将账簿呈上去,给沈云过目。
“很好。”后者翻完之后,满意的交还给他,“以后,家里的事,你们多费心。”如今手头不缺钱,不用为吃穿二字发愁,他要将主要精力放在武学上,不想叫这些庶务分了心。
“是。”齐伯与丁叔两个齐声应道。沈爷是要做大事的人,岂能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分心呢?他们跟着沈爷,别的做不了,那就把家里安排妥贴,好叫沈爷能全身心的做大事。这才叫他们尽到了本分。
吃过早饭,齐伯备了奠仪,与老罗一道,送去了陈家。
在陈老爷的灵前上了一柱香之后,他们俩跟陈大爷说了声“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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