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孔子是天下知识最多的人,你们还说,一事不知,儒者之耻,那么,应该什么都知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你问吧”。
“你说一年有几个季节?”
“四季。”
“那你答错了,一年只有三个季节,怎么会有四季呢?你学得有问题。”
此时孔子听到了,立即从门里出来,与对方作了自我介绍,弟子和那个人也向孔子求证。孔子笑着对那人说:“你说得对,一年只有三个季节。”
那人笑着离开了,觉得自己聪明。
但孔子的弟子却不理解了:“师父,明明一年四季,你怎么也说假话,说是三季呢?”
孔子说到:“你没看到,那个人是穿着绿衣服吗?那个人就是个蚱蜢,蚱蜢从春天出生到秋天死亡,他只知道有这三个季节。你如果跟他谈冬天的冰雪,那他肯定是不承认的,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果你把这个问题拿来给他争论,你就是徒自浪费时间了。”
他弟子是聪明,但智慧的,是孔子。
“从他谤,任他非,把火烧天徒自疲。我闻恰是饮甘露,消融顿入不思议。”
对于不理解你的人,你如何解释都是没有用的。一个人要是听得见别人的劝告和解释,那就算是有智慧了。
别人根本不知道你拥有什么,需要什么,而以他的心量来评价甚至诽谤你,你根本不用在意。比如,有人怀里有珍宝,突然发现地上有一枚铜钱,你不去捡,反而让别人捡,别人捡了钱,有可能说你傻,他哪里知道,珍宝就在你身上呢?
人们总喜欢将心比心,进行道德上的评价,许多诽谤不是恶意的,只是不理解。佛教对这种不理解的办法,就是不辩解不争论。落叶满街红不扫,任它着地自成灰。
每个人的尽量大小不同,所以不能够相等,这就是无法将心比心。每个人的角度和立场不同,就只能求同存异。对于出世追求的修道人来说,世间的评价,几乎没有参考价值。
鸠摩罗什,当他接受皇帝十个美女时,就有人批评他,甚至包括他身边的徒弟。由于他当时担负着译经的大任,不能自顾自地不解释。但他解释的方法却让人不可思议,他当众吞下了一钵钢针,并说,如果有人能够做到我这样,当然也可以纳妻。
这种以事实来辨别的方法,仅限于有神通的人,也仅限于在世界有大事业要完成的人。如果对于出世思想的人来说,所有辩解从言语到行动,都不必要。
这个比喻非常精彩:把火烧天。天是虚空,无论火有多大,永远不可能烧坏。因为没有,所以不坏。这是一个多么精彩的哲学比喻啊。佛讲空,道讲无,都含没有的意思。既然什么都没有,那谁能坏得了呢?能够坏什么呢?
徒自疲,火总有烧尽的一天,柴炭总要耗尽,那么终究的熄灭,自然就散去。人们的评价也是这样,不可能跟随你一生,即使跟随你一生,也渐渐淡忘了。
每个评价别人的人,都是在自寻烦恼。他本人的生命中,总会不断产生新的烦恼,他终究会忘掉对你的评价,你急什么?不要在意别人对你的评价,这是智者之言。
何况,这更是勇者之言。一个人,除非非常依赖社会和群体,才会敏感于别人的评价。如果你是自由的,离开就是了。如果你是出世的,不接触就是了。能够摆脱孤独困扰的人,肯定不会理会那些流言。这是勇者,能力者,智慧者。
我闻恰是饮甘露,按理论上解释,是烦恼即菩提的意思,当然,这只是个理论,我根本无法体会。因为我不会清除烦恼,也没见过所谓的菩提。
当年东坡先生告诉佛印一首禅意思,中有一句“八风吹不动”,来形容自己悟到的定境。但佛印回了两个字“狗屁”。东坡先生觉得不理解或者说不服气,就乘船过江来找佛印理论。
佛印笑到:“不是说八风吹不动吗?怎么一个狗屁,就把你吹过来了?”
苏东坡这才明白,自己的境界是不可靠的。
我不知道真正的八风吹不动是什么感觉,但我听说过一个道理:菩萨看任何人,都是菩萨。所以,他对任何人的言行,都没有烦恼。有诗人形容过这个境界,所谓所有山风水流,都是般若之声音。
如果是这样的话,从逻辑上推,也算可以旁证,我闻恰是饮甘露了。
消融顿入不思议。这是一个境界,也许与悟境有关,我当然无法猜测。但消融是一种能力,用道家的东西来说,就是一个“化”字。顿入,是迅速,瞬间的意思。不思议,就是境界的特点。
不可思议的珍宝,如何说给别人听。不要说说不出来,即使你说出来了,别人如何去理解?人们总是根据自己的经验来理解事物,没有经验的,还以为你在瞎说。
农民们以其浅显的经验,认为世界上最珍贵的是黄金,甚至有人说,毛爷爷,是最大的领导,肯定是扛着金锄头上坡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大领导,根本用不着上坡。你要拿这话跟农民说,他不会相信。他的经验告诉他,不上坡就没饭吃,难道,领导不吃饭?
他们知道黄金贵重,但他们不知道钻石更贵重,因为他们没见过那东西。当然,以上说的,是过去没出过大山的农民。邓大人上台后,最大的好处是解放了农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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