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种,这个镇上。”
就这简单的解释,她就听懂了。她问:“你怎么那么粗野?”
“我不知道,晚上再说吧。”
“不行,不给你编的时间,晚上就不新鲜了。”
“好吧,我只是有一种想强暴的感觉,想占有和融化的感觉,不对,这些都不对,是什么?”我想了想,突然想起来了:“你叫我那个人,我就是想成为你的人,或者想证明你是我的人,就那个感觉。特别是你羞涩的样子,我就来神了。”
她点点头,说到:“知道你的软肋了,汤开了,快加蛋花。”
午觉是我一个人睡的,她说她来洗碗,这是村妇必须做到的功课。“我还要喂鸡,还要把晒的衣服翻一下,做女人很难的,知不知道?”
她这个口气,完全类似于农村家庭妇女了。
“我帮你不就行了吗?”
“不,自家的男人自已疼,你是要该出力的时候能够出力,就行了。你安心睡吧,你睡了,我也安心。”
跟小池在一起有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就是不需要客气,不能够说谎。她完全能够读懂我,她也愿意完全无保留地展示她,所以,我们之间说话,完全是顺其自然。
传说,人与人之间,都有心理的安全距离,有人说是半米。能够突破这个距离的,可以算是亲人了。但有一种人,你甚至紧挨着她,都嫌不够,恨不得两两重合。
也许真像传说中的那样,上帝把一个完整的人,劈成了两半,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女人,只有两人完全重合,才能够得到本质的完整。
每个对爱情有渴望的人,都拿着自己的缺陷寻找另一半,希望能够对得天衣无缝。但又有几个人实现了呢?不要说实现,对大部分人来说,他这一生,根本没有见到自己的另一半在哪里。
其实信号很明显,如果强大的吸引不能解释,不能拒绝,在一起时又永远不够,真爱只需几秒钟就可以确认,因为她原先就是上帝造成的你本人的另一半。
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不知道。但醒来时,我隐约听到,她在低声地歌唱。没什么词,只有乐曲,仿佛是国外的歌曲,轻轻哼出来,如溪水般,跳动和流淌。我没有睁开眼睛,只想听听这个曲子,代表着怎样的境象。
她原来在北京跟我普及音乐的时候,她说过,西方音乐要么是讲一个具体的情绪,要么是讲一个具体的故事,不像中国人喜欢在歌曲中概括思想,罗列事例。
具体的东西因真实的细节,而具有穿透力。我想问她这是首什么曲子,但自己又怕打断她优美的声音。等声音停顿下来,我才起来,她听到我起床的声后,也进卧室来了。
“那个人,下午我要做什么?”
又来,这家伙捏住我软胁,频繁使用。我回答到:“上午你做得不错,像模像样的,下午我先奖励你一下。”
我知道院坝边的野花,已经开出了好几种类型。粉红的、金黄的、深紫的,还有淡蓝的,长在远离院坝的正面的沟边。我让她坐在门口,我跑出来,带着一个篮子,各摘了一些,提了回来。
我搬了一个高凳子,坐在她的身后,弄她的头发,笨拙地盘起来,当然有点乱。我没有给任何女人盘过头发,我想为她做点不一样的事。
虽然有点乱,但总算盘起来了。她一动不动,不知是在硬撑还是享受。我就给她头上戴花,各种颜色的配比就不讲究了,我觉得怎么戴,都好看。
当我把一切弄完,拍了拍她的肩:“可以去照镜子了?”
“我不敢走,怕把头发弄散了,花弄掉了,你去帮我把镜子拿来。”
我到卧室,拿来了镜子,递给她,她左看右看,然后对着镜子里的我说到:“这就是你心目中的村妇?”
“对,我对村妇最美的想象,就到这个程度了。”我承认,创造美,从来就不是我的强项。
她突然将身子歪在一边,手在衣服里摸着什么,我想把她扶正,以为她要倒。“别动我,我拿手机呢。”
她摸出她的手机,说了声:“你闪开,我要自拍。”
我马上闪到一边,看到她先是对自己的头左拍右拍,又站起来,以房子、院坝、远山为背景拍了许多照片,当然,进入她镜头的,还有鸡、小黄和那条水泥的小路。
这一切背景,都没有我。
我大喊:“怎么把我忘记了?”
她在院坝边上回答:“你长得不像农民了,你自己看看?”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确实,虽然我曾经是一个地道的农民,但身上的外貌,已经没有农民的影子了。过去心不可得,过去的外貌也改变吗?
我把她变成了村妇,而我好像没变成农民,真是滑稽。
下午我继续着我的劳动,我在上午回来的路边又看中了一些野花,连根带泥地挖了回来,种在了院坝的四周。我想让层围我们的居所,造成那种诗意: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跟她探讨一个问题,男人和女人之间,什么样的情况是最直接最合理的。
我们先说到了魏宁格,那个未经历女人的少年天才,他那本《性与性格》的书,然后又谈到古罗马的性开放与唐代的大胆爱情,最后驳斥了“存天理灭人欲”的教条。
但说来说去,都不能让我们兴奋并具有继续下去的兴趣。小池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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