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小余见沐芷阳加入战局,大为担心:“龟龟,这慕容熙如此了得,芷阳姐加上那刘松泉,估计也不济什么事。”他心念急转,想寻一个法子对付慕容熙,至少也要让双方罢战,然而慕容熙并非于芹之辈可比,岂能中他的诡计?祖小余无奈地摇摇头,不知如何是好。
刘松泉的武功逊于江晚晴,沐芷阳更是差距甚远,二人联手,也不过与江晚晴打个平手,岂能赢过慕容熙?慕容熙以一敌二,甚是从容,忽然大笑三声,双掌打在二人身上,刘松泉和沐芷阳仰面飞出,跌在地上。
祖小余见沐芷阳被打飞,几乎登时便要冲出去,可又怕慕容熙打死自己,朝他望了一眼,甚是踌躇。
江晚晴厉声道:“慕容熙,今日之事只在你我之间,与他人无关,你休要连累他人!”慕容熙道:“你放心,我只不过震飞了他们而已,不会受伤。”刘松泉和沐芷阳从地上爬起来,咳了两声,果然不觉有碍。祖小余见状,长长松了一口气。
江晚晴垂着右手,左手拾起枫香古剑,将刘松泉和沐芷阳拦在身后,道:“你二人不可再出手。”
刘松泉恶狠狠地瞪着慕容熙,瞪得左眼的眼眶裂开,渗出了血丝,脸上的刀疤不住抽动。沐芷阳急道:“师父,我们三人联手,就不信赢不了这家伙!”
江晚晴回头瞪着刘沐二人,怒道:“以多欺少,岂是我辈之人所为!这句话休要让我再听到一次,否则我亲手宰了你们!”刘松泉和沐芷阳见她说得严重,不禁耸了耸肩膀,噤口不言。
江晚晴左手握着枫香古剑,心道:“可惜我迟迟未能将这路霜枫剑法的最后一招补齐,否则今日又何至于落败?哼,纵然如此,也要斗到最后一刻,岂有退缩之理?”
慕容熙见她断了右手,还想凭左手与自己交手,倒也佩服她的刚烈,微笑道:“江晚晴,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们三人一起上吧,只要能胜我一招半式,我立马下山,再也不来滋扰。”
江晚晴怒道:“慕容熙,休要小觑我!”一个箭步冲到慕容熙面前,左手将剑当作刀使,砍向慕容熙的脖子。这一招的威力与右手相差太多,慕容熙微微冷笑,轻描淡写地将剑打飞。
江晚晴叱了一声,左手用掌,攻向慕容熙面门,脖子上却突然被人切了一掌,登时头晕目眩,回头道:“松泉,你……”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刘松泉将江晚晴平放于地,道:“师姐,我不能让你傻傻送命。”他突然出手,又将沐芷阳点倒。
慕容熙见他制服二人,笑道:“你想凭一己之力对付我?”
刘松泉朝地上吐了口痰,道:“格老子的,当年你尿床还是老子帮你换的床单,你现在跟我神气什么!”
祖小余闻言,暗暗好笑,原来这慕容熙小时候还会尿床。
慕容熙听刘松泉提起往事,心头忽然一痛,运起枫落心法,道:“往事不必再提。”使出枫月掌,向刘松泉劈落。
刘松泉大喝一声,毫不理会慕容熙的双掌,使出“红枫刀法”,直劈慕容熙脑门。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攻不守,每一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招式。饶是慕容熙武功高过他许多,一时间也被他逼得手忙脚乱。
二人斗了四五十招,刘松泉大笑道:“你这黄毛小子,原来也不过如此。”手中长刀一振,砍向慕容熙右肩。慕容熙变掌为爪,使出揽枫手,突然抓住了刘松泉手腕,卸掉了他的关节,长刀登时脱手。
刘松泉失了兵刃,挥拳直攻慕容熙胸口。慕容熙微微冷笑,双手朝前一抓,又卸掉了刘松泉双肩。刘松泉痛得嚎啕大叫,仍不死心,竟用嘴巴去咬慕容熙的脖子。慕容熙手肘挥出,打歪了他的嘴。刘松泉终于跪倒在地。
祖小余见刘松泉打得如此惨烈,不由得热泪盈眶:“他奶奶的,这刘松泉真是条响当当的好汉子!”
慕容熙看着刘松泉道:“我今天来,只想要江晚晴一个人的命,不想伤害其他人,你莫要逼我。”脸上的紫色渐渐消退,又变回苍白。他甩了甩紫袍下摆,朝江晚晴走去。
刘松泉见他要加害江晚晴,突然仰天大笑。慕容熙停下脚步,奇道:“你笑什么?”刘松泉笑了一阵,突然哭了出来,脸上刀疤不断抽动。慕容熙见他又笑又哭,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时愣在原地。
刘松泉昂首望天,任凭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流下,哭道:“大师兄,原谅松泉无用,终究是功亏一篑,不能为你报仇,让你瞑目九泉!”
慕容熙听他提到钟晨鸣,忍不住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功亏一篑?”
刘松泉转头盯着慕容熙,道:“你可知那叶舟尚在人世?”
慕容熙闻言,瞳孔蓦地收缩。他原以为圣水教已在神农架大战中尽数被杀,叶舟也已枭首,谁知竟还在人间,连忙追问道:“你说什么?叶舟还活着?他在何处?”他对钟晨鸣情深义重,既已得知仇人下落,自然要替钟晨鸣报仇。
刘松泉瞧见慕容熙神色,忙道:“大师兄死后,我和师姐挂念着为大师兄报仇,虽说圣水教已被剿灭,但我们未曾见到叶舟尸首,始终不信他已死去。这十几年来,我们不停地查访叶舟的下落,无一日松懈,总算老天有眼,让我们在不久之前打听到他的下落。”
慕容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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