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不断的枪声响彻在房间四周,同时还伴随着木头被射穿的声音。站在门口,陆蔚来和苏傲凝看着一大早上就起来练习的池清,互相瞥了彼此一眼,最终就只能长叹一口气,在门口等待着里面的人发泄完毕,却迟迟不敢进去。
自池清从白军的基地回来之后,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池清忙着养伤,忙着填补她不在时积攒下来的公事,更急于恢复体力,想要找回因麻药而长期没有锻炼的武功和枪法。眼看着池清练习的越来越勤,身手也恢复到曾经的模样,乃至更胜于从前。这本该是高兴的事,却让陆蔚来和苏傲凝开心不起来。
因为,所有人都发现,池清回来之后,似乎变了很多。这种变化并不是相反的改变,而是在她原有的基础上变本加厉,比以前还要冷漠寡言。陆蔚来有仔细的算过,池清回到家里的这一个月以来,除了公事之外,两个人交谈的次数根本连五次都不到,对话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
池清每天都会去组织开会,忙着筹划关于歼灭白家的事,仅有的一点时间也用来锻炼身体和枪法,完全不留丝毫和外界接触的余地。眼见池清脸上的表情除了冷漠就是抑郁,就连最后那点伪装的笑意也跟着荡然无存。陆蔚来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对白沫澄和曾以恨的责怪也就越发的深刻。
她没想到这两个人都是白军派来的奸细,更令陆蔚来吃惊的是,白沫澄竟然从头到尾都在演戏,甚至利用池清对她的心来玩弄池清。陆蔚来在最开始听到的那刻还不肯相信,直到池清告诉她关于白沫澄的野心和绝情,她才发现,自己一直都不了解任何人。
她不明白曾以恨为什么要背叛池清,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自己。更不懂得白沫澄到底是长了怎样一颗心,才会那样对待池清,对待她的亲生母亲,她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要爱护的女人。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把今天该练习的份额做好,池清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转过身来,便见陆蔚来和苏傲凝正愣愣的站在门口等她,有些抱歉的说着。“没关系,我们找你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你身体才好,希望你不要累到而已。”
池清出来,陆蔚来贴心的送上一杯水给她。三个人边说边上楼,回去别墅的大厅里。见池清上楼去洗澡,苏傲凝坐在沙发上逗弄酥酥。陆蔚来看了眼时间,感觉该到了吃早餐的时候,便去到厨房拿了食材出来,开始准备三人的早餐。
“蔚来,苏傲凝,吃过饭后,你们和我去见一个人。”餐桌上,池清才坐好就抛下这样一句话。陆蔚来听后微微一愣,虽然心里好奇这个人是谁,却没有问太多,只点点头作为回应。倒是苏傲凝若有所思的看着池清,眼里闪现出些许玩味来。
吃过饭后,三个人做了简单的收拾就开车离开了别墅。因为其他两人都不知道准确位置,池清只能带上矫正镜,充当起司机来。车子在路上缓缓行驶着,从她们所在的郊区到了市中,再到达另一处僻静的郊区外。看着那栋伫立在马路边上的花园别墅,陆蔚来越发好奇,池清这么千里迢迢的过来,到底是为了找谁。
“请问三位小姐有什么事?”三个人把车停在别墅门口,才走下来就遇到门口警卫的阻拦。看着那两个说着流利中文的外国男人,池清报出自己的名字,随即,那两个人对着电话说了什么,挂断之后便为她们开门放行。
进入到别墅之中,陆蔚来一眼就发现,这栋别墅的整体风格都采用了比较偏英式的建筑。不论是门口那座喷泉,还是石板路上镶嵌的花纹以及周围的墙壁,都不像是国内人的爱好。三个人一路走到别墅门口,发现大门早就为她们敞了开来,当下也不再犹豫,而是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
直到进到屋子里,陆蔚来才知道,池清费了这么多时间,要找的人究竟是谁。正如心中所料,别墅的内部和外面采取了同样的风格。以黑白红金四色为主,建造了一坐简单却不失奢华,仿佛一个小型宫殿的大厅。这个大厅里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摆设,最为吸引眼球的,莫过于那座高约两米,长约十米的扑克牌建筑。
此时此刻,一个女人正站立在那栋用扑克搭起的建筑旁边。她穿着居家的白色衬衫,□则是一件棉质的白色长裤。她赤脚踩在地板上,露出白皙的脚腕,在脚踝部位还有一个红色的沙漏纹身。她们进来,女人并没有任何反应,而是旋转着手中的扑克牌,继续在塔牌上构建着她的建筑。
看着面前这个由纸牌搭建起的别墅,陆蔚来不禁赞叹着对方的耐心,也包括这其中的实力。毕竟,打牌谁都会打,可要把那一张张扑克搭建成如此规模浩大的建筑,却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不知三位登门造访是有什么要事吗?”叠好手中的最后一张牌,女人终于是回过头来。她把那头褐色的长发挽在肩膀一侧,露出精致立体的容颜。那双红眸映照出她们三人的模样,其中还透着几分运筹帷幄的感觉。陆蔚来很讨厌被这样的眼神审视,就好像,对方一眼就可以把她们看穿那般。明明,眼前的这个女人比自己还小了两岁。
而这个人,正是她们在拍卖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席卿渃。
“席小姐真是好雅兴,居然在家里修了这样一坐浩大的工程。”池清说着,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席卿渃背后的塔牌。而陆蔚来和苏傲凝则是对她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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