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意识到这个问题,上官冰浅连忙将自己的手按住,止血,然开始左顾右盼,寻找出路……
然而,哪里有路呢?
无数的冰柱,带着压倒一切的气势,将她的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除非她化作风,从头顶这个小小的空间飘出,要不,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逃离的……
自己不会在这里被人要压死了吧……
上官冰浅啼笑皆非地望着那些巨大的冰柱,想像着自己被压成粉碎的样子,不由地开始怪方才那个漂亮的男子,还真是乌鸦嘴,一句话才说完,她的这一世,就要结束了……
可是,心里虽然如此想,上官冰浅却并没有放弃生的意识。她的脸色,慢慢地变得严肃起来,她的手,重重地按在破天斩上。只要这些人再敢向前一步,再敢向前一步……
忽然之间,一个极其威严却熟悉的声音,在天地之间,在这漫天的冰雪之中,带着压倒一切的气势,还有冷酷,那声音,带着怅望江湖百年与谁说的寂寞,在这一片天地,冷冷地响了起来:“退下……”
那声音,响彻云霄,震惊天地,只一声起。下一个刹那,那些冰柱近乎仓皇地退开,战战兢兢地退回原处,仿佛刚才的移动,只是南柯一梦。四周,又静了下来,只有那一地的碎冰,在这片雪光之下,闪着冷肃的光芒。
而上官冰浅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还在仗剑而立。望着那些仿佛是飞快地退开的冰柱,眸子,慢慢地凝了起来。
又是那个人王么……
为什么,他的一句话,就令这些冰柱,自动地退开呢……难道,此间的一切,真如古书中所写……
“上官初啊……你知不知道,你放走的是什么……”那个声音,虽然毫无责怪之意,可是,字里行间,却仍然是深深的叹息。那叹息,却是带着深远的忧虑。带着一种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的萧瑟还有无奈。
上官初,你可知道,你用自己的血,轻易地放走了他。那么,就代表你的此后三生,甚至更远的年华里,你的命运,就只能随着那个人的命运去沉浮,随波逐流。而你,只能在他的折磨和痛楚之中,辗转反侧……
你啊你,为什么总是和我的意愿背道而驰,总是,令我无可奈何呢……
一个人身边的位置只有那麽多,你能给的也只有那麽多,在这个狭小的圈子里,有些人要进来,就有一些人不得不离开。洛初,可是,我的身边,却只有你的位置,我一直都等,等你进来,可是,却为什么,你的每一次,都是随着别人,出去?
苍凉的笑声,仿佛是拂过青灯古佛的,流转千年的风,只轻轻一拂,就带来了远古的、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尘沙,还有荒凉的远古的意味。而上官冰浅,就在这说不出的荒凉里,又一次的呆怔起来。
听了对方的话,上官冰浅摇头。事实上,伫立在这里的所有的冰柱,甚至这冰柱是怎么开成的,里面,是不是都藏匿着一个人,这些,她都不知道,就连她不知道,自己此后的路,要怎么走一样……
这里,可能是天堂,这里,抑或是地狱,可是,她充其量,只是天堂和地狱之间的一个过客,来了,又去了,带不走尘埃,也不准备长久地流连。
空气中,忽然有了什么细微的转变,有什么正凌空而下,瞬间就来到了上官冰浅的面前。可是,却没有人,充其量,站在上官冰浅面前的,只是一缕淡烟,一抹轻魂——那是一个半透明的,几乎介于有和无之间的人形的物体。他凭空而降,落在了洛雪隐的面前,就仿佛是一缕牵衣袂的风,正拂动上官冰浅的衣衫。
所有的冰柱,在一瞬间向后疾退,仿佛惧怕什么一般地,交错闪去,然后只是一个晃眼的瞬间,那些肉眼明明可以看到的移动,却已经落定尘埃。上官冰浅发现,那些巨大的冰柱,早已回到原来的位置,静静伫立,岿然不动。除了那碎开一地的冰屑,仿佛刚才的那一场围袭,都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觉。上官冰浅的神色,是怔怔的。她望着眼前的这个几乎可以算是模糊的人影,有什么,正从眼眶之中,轻逸而出。
仿佛是远去的王者再一次归来,四周之间,冷肃冷静,万物伫立,山河膜拜。就连一向背天逆命的上官冰浅都觉得,自己向来随意随性的心,都变得一刹那的庄严……
人王,是位归天神之外的神祗,主管着万物枯荣流转,乃是人之主宰,曾以远古之时,造天地万物,然后主宰万物天地……
“上官初啊……”那个声音在叹息,带着感慨,带着感叹,恍惚中,时光停滞,岁月静好。宛如数百年前。
男子近乎虚无的眸光,流连在上官冰浅的脸上,有一种近乎温和的执念。那表情,恍恍惚惚,迷迷荡荡。就仿佛是奉天的沈水,雨润的时节,微冷的、泪水沾满衣襟的初秋。他说:“天地是如此的辽远,时空是如此的寂寞……可是,我们终于都再见了……”
……
泪水,再一次,无可抑制地夺眶而出,没有一丝的阻滞,上官冰浅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这一抹影子,只觉得心里一层一层地泛起天高水深一般的感慨——
是啊,天地是如此的辽远,时空,是如此的寂寞,可是,我们跋涉了轮回,倒退了时空,我最终,还是出现在你的面前……
就如以往曾经相守过的岁月里,我无数次出现在你的面前一样——人王,上官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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