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鬼杀之术(中)
三人一时开怀大笑,惹得众酒客不明所以,纷纷侧头查看,齐问小二有何喜事,何不分享一二。小二搔了搔头,尴尬一笑,忙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自然,那种厚脸皮的事,小二还是有分寸,总不能让众人笑话不是。
萧柏雁见此,拍了拍小二的肩膀,使了使眼色,咪觜而笑。小二白眼一翻,好生无语,摇了摇头,将小孩推到萧柏雁身边,道:“你带孩子休息去吧,这里我照看着!”
话还未说完,只听有酒客叫道:“小二,来一坛好酒!”小二忙将抹布往肩上一搭,招呼道:“唉,来嘞!”
萧柏雁看了看小二那健步如飞,笑了笑,拉起小孩的手,却看到他的手伤痕累累,眉头一皱,道:“走,咱们到房间玩去!”小孩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可爱之极,看得萧柏雁一愣,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由衷而笑。
两人来到房间,萧柏雁向前一看,再次一愣,站着不动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鬼魂。小孩顿觉奇怪,一脸疑问地扫视一周,房间空荡荡的,并未见什么奇怪的东西,不由问道:“叔叔,你怎么了?”萧柏雁蹲下身来,微笑道:“孩子,你想不想见你爷爷!”
小孩闻言,急忙点了点头。萧柏雁微微苦笑,咬破手指,用鲜血在小孩的额头间画了个怪符印,又在他的眼睛抹了一下,口中在念念有词,随即小孩的眼睛随即红光流动。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映入小孩的眼帘。小孩一愣,继而哽咽不止,跑上前一把抱住,哭道:“爷爷,乔儿好想你!”老人一脸慈爱,抚摸着他的小脑袋,笑道:“乔儿乖,不哭,要像男子汉一般,好嘛?”小孩抿嘴含泪,摇了摇头,看得老人一番心疼,老泪纵横,抚着他的脸,道:“乔儿,爷爷已经去世了,再也不能照顾你了,以后你就要像男子汉一样活在这个世上,好嘛?”小孩闻言,更是悲从中来,号啕大哭。老人心疼不已,忙将他拥入怀中,紧紧不放,浊泪一滴滴从脸上滑落,化为轻风消散。
许久,老人才回过神来,握住小孩的手,想要嘱咐什么似的,突见小孩的手伤痕累累,不由关切地问道:“乔儿,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小孩一愣,支支吾吾道:“爷爷,我……”老人一看他的神色,像是明白什么,苦笑道:“孩子苦了你了,你爷爷一把老骨头,死了随便一丢就是了,犯不着徒手埋了爷爷啊!你看,你看看这双小手……”说着说着,老人再次老泪横流,恍似劳累到小孩一样。
哪知,小孩挣脱老人的手,再次抱住老人,哭道:“乔儿,乔儿不乖,乔儿不应该徒手埋了爷爷,没有好好爱护自己,只是,只是乔儿想给爷爷一个安身之所,呜呜呜……”
这一番悲情画面,看得萧柏雁心酸不已,不由回想当年,儿时恍若如他一般无二,摇了摇头,转身就要向外走出,清静一会。
老人一看,连忙叫住,道:“恩人留步,恩人留步,老朽有事相求!”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萧柏雁一看,大吃一惊,连忙扶起,道:“老人家使不得,你要这样,我可是会折寿的!”老人却是跪着不起,道:“恩人,你要是不答应我所求之事,老朽就不起来了!老朽厚着脸皮跪下,就想求你收乔儿为义子!你放心,乔儿很乖的,只要给一口饭吃就行!”
萧柏雁一阵沉默,看到老人这番期盼,心有不忍,可自己居无定所,又要寻找夏落红,对其所求之事,也不知可否办到,总不能带着这孩子四处流浪,有些犹豫道:“老人家,我也是重要的事要办,不一定能照看好这孩子!”
见萧柏雁有些犹豫,老人一把将小孩拉着跪下,说道:“快,乔儿给你义父磕头!”小孩连忙向着萧柏雁,“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萧柏雁看着心疼,磕坏了额头怎么办,他还是个孩子,又大病初愈,身子骨虚弱,忙扶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苦笑道:“好吧,我答应就是了,只不过我有个条件!”
老人一听,急问道:“你说你说!”萧柏雁咳嗽了几声,笑道:“人我是一定照看好的,只不过不要叫我义父,我还没有那么老吧,我媳妇都没娶了,就叫我哥哥就好吧!”老人本是一脸忧色,心想莫是一些苛刻条件,那可如何是好,但萧柏雁一说,原是这么一档事,忙点头道:“唉唉,好的好的,乔儿快叫哥哥!”小孩忙亲切的叫了一声“哥哥”,老人顿时神情气爽,恍似了却一桩心事,随即头顶之上显出一道黄光,老人一磕头道:“多谢恩人成全,老朽可以安心投胎了!”黄光即逝,鬼魂悄然不见。
“爷爷,爷爷,你不要走啊,你不要走啊……”小孩顿时号啕大哭,弄得萧柏雁措手不及,但细想,这番痛哭也是一种解脱,苦笑道:“乔儿,哭吧哭吧!哭累了就能睡个好觉了!”许久,小孩真哭累了,趴在地上就睡着了,萧柏雁也擦了擦泪水,将他抱上床,然后坐在床沿发愣。
过了好一会,萧柏雁起身坐到桌前,平心静气,舒了一口气,才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正是鬼杀之术的秘籍,翻开一看,第一页书写着:“吾孤独云,一介闲云野鹤,好结天下豪士,习得多方异术,一日吾观人影,心有所触,遂穷其一生所学,创立鬼杀之术,一时世无敌手,万人敬仰,但后继无人,可悲可叹,故撰写一书,留于后世,以慰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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