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前,阳光明媚,秋高气爽。在九龙府醉汉坡上,站着两位对立之人,一位便是年轻的醉老三,还有一位便是白衣书生。
那白衣书生执扇一展,摇了摇,笑道:“久闻柳兄飘渺掌天下无敌,更是精通琴棋书画,修真界人称“飘渺诗客”,与我这个“不癫秀才”齐名,今日特来讨教阁下虚实,还望柳兄不吝赐教!”
醉老三拱手一礼,谦虚道:“王兄真会说笑,我这点皮毛焉可与王兄相提并论?”白衣书生微微一笑道:“说不说笑,手底下见真章!”身形一动,与醉老三斗在一起。
两人这一战,足足战了七天七夜。双方各显神通,时而如虎相搏,激烈凶猛;时而如花飘零,柔美哀残;时而如琴抑扬,快慢不急;时而如海涛浪,汹涌澎湃;时而如子归乡,心喜难耐;时而如麻交错,胶着不休。
最终双方都精疲力尽,躺在地上仰天大笑,顿生知己之情,心心相惜。
“柳兄,与你一战,真乃人生一大快事,痛快,哈哈哈!”白衣书生道。“王兄也跟我一样的感觉啊,真乃知己耶!”醉老三笑道。
“人生有此知己,夫复何求!”白衣书生从怀中掏出一串念珠,递到醉老三眼前。醉老三不解地问:“王兄,这是为何?”白衣书生放在他手上,说道:“初次相见,即将离别,无物见证知己之交,唯以家传念珠一串,谢柳兄今日知己知遇之恩!”
醉老三甚是感动道:“王兄如此厚爱,柳某何以为报?”白衣书生哈哈笑道:“阁下腰间之酒葫芦,绝非凡品,可否相赠于我?”醉老一看酒葫芦,这是要自己的命啊!可又不好推却,左右为难。
白衣书生又哈哈笑道:“柳兄号称飘渺诗客,可一点都不飘渺啊,被我这不癫书生搞得如此窘迫!”醉老三尴尬一笑。白衣书生笑道:“我知柳兄嗜酒如命,七天七夜也不肯解下酒葫芦,姑而玩笑之!”
醉老三这才释然,解下酒葫芦,自己喝了一口,送到白衣书生面气,喝完赞不绝口。
醉老三见一战得一知己,神清气爽,又观醉汉坡美景甚好,兴致使然,吟出一首《酒歌》来:“
一壶一壶又一壶,
不问人间尘世苦。
携壶醉步凭栏处,
离离草香青青竹。”
这让白衣书生一惊,此诗轻快健朗,更应这醉汉坡的场景,虽时至秋季,但却百草丰茂,绿竹青青,不由拍手叫好,也按捺不住,沉思片刻后,迎合道:“
一壶一壶又一壶,
壶壶入肠人踌躇。
有酒不曾人生苦,
醒来唯有更痛处。”
此诗一出,醉老三深思片刻后,越觉此诗奇异,仿若道出人生百态,多变无常;又恰是沉迷人世,郁郁寡欢;又仿佛是有超然之心,却无知己之人……越想越奇,突地从地上窜起,叫道:“好诗,好诗!”
两人饮酒作诗,丝毫不歇疲倦之躯,更未知危机将近,性命攸关。修真界人爱虚名,重虚名,更有歹毒之人,为一举成名而不择手段。自然,这两位修真界青年才俊的决斗,吸引了不少人暗中观看,为何是暗中,而不是明里,只因决斗乃两人之事,必然尽展此生所学。若是在明里观看,又无决斗之人相邀观战,难免脱去授艺之嫌,为避嫌,暗中观看是最佳选择。若是公开决斗,那另当别论,但醉老三两人并未公开!
两人战得天昏地暗,众人只看得眼花缭乱,更是有一人嫉妒梗心,想除他们而后快的,这样他便可名扬天下。这人叫吴勇,生得丑陋无比,在修真界郁郁不得志,倍受欺凌,后落草为寇,杀人如麻。即便如此,同仁也未正眼瞧他,以至于他心灵扭曲,发誓要杀尽同道中人,以求得世人认可,这才闯出“血煞魔”的名号。但他并未满足,为了名扬天下,让人闻风丧胆,他盯上此次决斗中的两人。
这人躲在草丛中,伺机而动,见观战之人陆续退去,而白衣书生两人已喝得酩酊大醉,心知时机已到,朝醉老三的脑后,射出两袖箭。
白衣书生正提壶待饮,见白光飞逝,心知不好,忙推开醉老三,“噗”的一声,鲜血飞溅,背已受了一箭,对着醉老三微微一笑道:“箭,有毒!”
醉老三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个飞步来到吴勇面前,一掌将他拍死,一搜他身,竟无解药,一时万念俱灰,来到白衣书生身旁,一边给他运功驱毒,一边悲哭难耐道:“王兄……”
白衣书生已经七窍流血,心知命不久矣,残笑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柳兄莫要再废功力,救我这将死之人!我还有…咳咳…一事…相托……”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醉老三早已流泪满面,柳兄本与我无缘无故,就因这场比武,视自己为知己之交,更是用性命救自己,忙擦干眼泪,哽咽道:“柳兄,请吩咐!”
白衣书生抓着他的手臂,说道:“柳兄,你我都是性情中人,咳咳,我有一妻子名唤白灵,住在梦郎府,已身怀六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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