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大雪迷人眼,狂风呼啸。
灵*队援兵到后,了疯一般猛攻。
九曲国大军沒有轻敌,牢牢守住清池。
灵国攻势退去。一个时辰后,再次起强攻,又再次被敌军打退。至此,八皇子涅啸的任务完成得十万分出色。零死亡,最不济的,也只是轻伤。
邱寒渡向涅啸竖了个大拇指:“八皇子的表演堪称完美,不露一丝破绽。”
涅啸一身寒气,遥望天际:“我等的是黄昏!”他在等那个军令状的执行,等这帮人如何灰头土脸。因为土攻的办法,他用过,绝对行不通。
“我也在等黄昏。”邱寒渡鼻子冻得通红,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亮,无比璀璨:“我希望我的敢死队攻破城门之后,八皇子带兵埋伏在西门外五里处,等到敌军从西门逃跑,好迎头痛击。”
涅啸哈哈大笑道:“渡云公主真是天真得可以……”
“我天不天真,轮不到你來评述。”邱寒渡嘴角扯出一抹邪气的冷笑:“一个打了败仗的人,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涅啸气得拂袖而去,却莫名点了兵马,令人先行埋伏在西门外五里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听一个女人的话,也许正像邱寒渡所说,一个打了败仗的人,除了听人家的安排,仿佛再无出路。
窝囊透了!
时间一分一秒,紧张地向黄昏靠近。
三个组正在向邱寒渡报告地道的勘察结果,另两组也在报告准备情况。
邱寒渡望着高高的城墙,厚重的城门,眼里划过一丝坚定的神色,如此,这般,事无巨细地交待。
她必须交待得详详细细,出不得半点纰漏。沒错,她不是要从地道攻进去,让人家迎头痛击。而是要用炸药包炸出一道口子,趁敌军反应不过來时,让敢死队的人冲进去把城门打开。
这些天,她神神秘秘地制作炸药包和手雷,就是要在这时候彰显威力。可是她不能让冷兵器时代,急展到热兵器时代。她不能将更大的灾难带给老百姓,所以她得小心,她得全程自己动手,绝不让任何一个人知道炸药的配比。
连两个丫头都不能知道,连聂印也不能知道。
否则,她将是历史的罪人。聂印说过,不求留芳千古,至少也不能遗臭万年吧。前一世,她邱寒渡的名字沒有留下过任何痕迹。她不能在这一世中,让世人唾弃。
她只是想赢了这一仗,帮她男人赢了这一仗,然后退出是非。
黄昏时分,战斗打响。
几乎是同一时刻,东南北三个方向,轰隆巨响,城墙裂开,沙石飞扬。在敌军沒反应过來的情况下,几组人带领队伍冲进去,大开杀戒。
继而,东门大开!南门大开!北门大开!
捷报频传。
后备的银狐队和天狮队,手提大筐,筐里装了无数铁疙瘩,从各门涌入。
敢死队员迅集合,将那些铁疙瘩,按照邱寒渡教的方法操作,点燃引线,朝敌人堆里扔去。
只听见“砰砰”巨响, 天崩地裂一般,沙石崩落,尘土飞扬。
不仅仅是敌军蒙了,灵国的军队也蒙头蒙脑,甚至敢死队的人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谁不是将信将疑?就算聂印同学,涅康同学,大家开始给的都是友情分。
尤其是聂印这种人,什么时候管过那狗屁的军令状?不就图个乐吗?不就图让他女人高兴吗?他女人爱折腾,他就让她折腾。这就是他爱她的方式。打赢了固然是好,打不赢,他就带着他的惹祸精跑呗,谁还会真的以死谢罪么?
可是赢了啊。
大军潮水般从三个门攻进去,喊杀声震天。
邱寒渡天天做战前动员,早憋得这些人,恨不得把狗日的九曲国人打回他姥姥的肚子里去。如今就跟放敞的野马,嗖嗖往里窜。
遇神杀神,遇魔杀魔。在不时响起的轰隆声中,越战越勇。
敌军真是吓怕了,主帅也吓得腿脚软。关键是沒见过这阵势,谁不怕啊?谁都是血肉之躯。
敌军主帅虽然还在那儿颤抖着喊“给我杀”,可早已吓得脸白。随着一声巨响,一只胳膊“砰”地血淋淋掉到主帅身上,我的妈呀,主帅骇得差点尿裤子了。八辈子沒这么丢过人,什么场面沒见过。他自己也算是个狠角色,真刀真枪打出來,可哪里见过这种飞沙走石的状况?
“撤!”他终于出了丧家犬般的指令。
明明四个门,人家偏偏只攻三个门。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本來就留了一个门让你跑。谁不知道呢?
可现在沒办法,明知西门有埋伏,却偏偏必须由西门撤退。
邱寒渡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能始终在城里胶着,会误伤百姓。得把敌军逼到外面去,才能痛打落水狗。
战术强大。
武器强大。
邱寒渡像个女将军,指哪打哪,威风凛凛。那一战后,“傲世邪妃”的风采如天神般在百姓的脑海里沉积下來,哪怕百年之后,还有人津津乐道清池这场失地收复战。
尽管,那些人都是从老一辈人那里听來的,可是这并不影响他们对“傲世邪妃”的赞美。
邪得可爱,邪得惊天动地。就连那轰隆作响的东西,都邪气得瘮人。
可“傲世邪妃”多么正义。
多么神气。
多么傲然挺立。
沒有男人不爱戴这个女神般的人物。
聂印和太子殿下这个医疗队,真真是闲啊。不是沒有伤员,可伤员们不让他们包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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