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壮对准了人群又要搂火,可这破猎枪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掉了链子,“砰”的一声,火舌子在枪膛里炸开,震得葛壮怪叫一声,赶紧把炸变形的枪管子丢在地上。
老钟把扛在背上的步枪丢给葛壮,说你用这把!
葛壮顺手一抄,把步枪接过去,对着后面连续几个点射,吓跑了那几个冲上来的黎族人,又急忙扭着屁股来追我们,一边追一边大喊,“老钟,你这枪从哪儿弄来的,你丫的该不会私藏了吧?”
老钟头也不回,说这是陈芸给我的,我特么怎么知道这步枪是从哪儿来的?
说话间我们跑到陈芸那里,她连续抛出了几个瓦斯弹过来接应我们,我一手拽着她胳膊,边跑边问,“你昨晚去哪儿了?怎么失踪了这么久?”
陈芸拉着我跑,嘴里说道,“我当时发现很多黎族人出现在村口,知道情况不妙,本来打算叫上小章跟我一快跑的,可时间来不及了,黎族人已经出现在村口,我只能拼命往另一边跑,后来我看见他们在村子里放火,还抓走了小章,所以一路了上来,不过我没有找到他们,而是无意间闯进了他们的禁地。”
我说这步枪难道是从黎族人的禁地里捡来的?
陈芸说是,看来兰德公司的人比我们先到一步,已经带着人进入了古夜郎遗址,只是为什么会留下一把步枪在那里,我就不知道。
形势紧迫,虽然心中还有无数个疑问,但现在并不是最好的讨论时机。今晚这么一搞,我们和当地的黎族人算是不死不休了,当即也是丢掉了一部分不必要的物品,狼狈地闯进了后山。
陈芸带着我们朝一片山拗口急转直下,不久后我们便听到了水声,却是一条横跨五六米的小溪沟出现在面前,那上面还有个简单的木筏子,但是没有办法同时装下这么多人,背后黎族人已经举着火把追了上来,我们只好把阿黎和小章推上去,四个人推着竹筏跳进水中,沿江而下进行漂流。
当我们游出十来米的时候,黎族祭司已经带领族人追到了水边,一阵弓弦拉动的声音徒然响起,乱箭挥洒如雨,我们几个只能把脑袋沉进了水中,木筏上却传来被箭头扎中的声音,我担心阿黎和小章会被箭头射中,只能咬着牙拼命推着木筏划行。
直到一口气实在憋不住了,我才快速把脑门跃出水面,狠狠唤了一口气,人在压力下爆发出来的潜力是无穷的,借助水流的推力,我们沿江而下,而是甩开了黎族人五六十米,只能看见岸边那道急得跳脚的身影,已经一大片明晃晃的火光,照得溪水通明。
这么远的距离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弓箭射程,我这才喘了几个大气,将扎在木筏上的箭头拔下来,先拖着陈芸,让她爬到了木筏上去,剩下我和葛壮、老钟,几个人浑身湿漉漉的,泡在水里推着木筏顺着水流往下漂。
一口气喘匀之后,我才把头抬起来,对陈芸问道,“这溪流一直往下,能够通道这座山下面吗?”
陈芸说恐怕不行,这山海拔一千多米,要不就是悬崖,根本没有办法带着我们下去,只能先找个平缓的地方停下来,考虑上岸再说。我说这木筏是不是你做的?陈芸说不是,估计是兰德公司的人留下来的吧,前面不远应该就能是黎族人口中的“禁地”了,希望他们不会这么快追上来。
大概十几分钟后,水流已经走到了尽头,前面有个嵌入山壁的暗坑,这条溪流里的水应该全都留到了地下,那暗坑比较窄,而且深入地底不知道多深,我们都不晓得那里面的情况,不敢贸然潜入水中,只好纷纷爬到了岸上,躺在冰凉的山石缝中大口喘息着。
一番追逐,大伙全都狼狈得像狗,两火也不敢生,害怕黎族人会通过火光追上来,几个人死死地靠拢,利用体温来驱散严寒,老钟撬开了几罐压缩饼干,大家狼吞虎咽地吃了。
直到肚子里有了东西,我才恢复了一点体力,这会儿感觉手臂上一阵麻麻的,给溪水泡涨的伤口又红又肿,赶紧取出一瓶碘酒来消毒,用绷带缠好了被毒蛇咬出来的伤口。
能撑到现在不死,算哥们命大,蛇毒也不知清了没有,大伙这时候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吃了几片药,我站起来打量四周的环境,发现我们沿着水流已经飘进了后山的一片斜谷,两侧都是高山,巍峨险峻,在这峻壁危峰之下,头顶最高处的云层则显得分外厚重,好像头顶就是云端一样。
之前我的视线一直被万蛇岭挡着,所以看不见这后山的全貌,此刻置身山腹,却是打量得十分透彻,这万蛇岭孤峰凸起,背面却是一片海拔较高的巨大山谷,深山幽谷,荒草弥漫,四周全是群山,中间则越来越低,全是大片的原始森林,好像趴在地上的野牛后背,一直延伸到了丛林深处,视线根本望不到尽头。
在这莽莽的林荒深处,则不时有着巨大的乱石堆参次坐落,犹如巨大的化盖穹顶,隐匿在群山之间,古风古貌,沉腐的沧桑气息扑面而来,这玩意应该是远古时期的建筑群,经年累月,沧海桑田,已经给一片原始森林彻底覆盖住了,我们因为站得比较高,还能在俯瞰出大致的轮廓。
这片丛林峡谷被群山遮掩,保存得相当完好,峡谷地貌则完整地保留下来古夜郎当年的生活风貌,想必之前也是个规模极为庞大的城市。
可以肯定,这荒谷的在两千年前必然十分雄伟,建筑成林,一片恢弘气象,只是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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