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这话,大伙一块回头,都将震惊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身后的“裹尸袋”。下墓之前没有人预料到会死人,所以裹尸的袋子都是用防水的尼龙口袋拼凑起来的,此刻,那袋子已经不见了。
连同袋子一块不见的,还有装在袋子里的尸体。
诈尸了!
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大金链一屁股坐地上,双手撑着往后挪,边后退边说,“咱们可都在这儿挖坑呢,尸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它怎么能自己动呢?”
二爷让他闭嘴,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把铜钱,分发到每个人手中,“这是古钱币,明清时代的产物,铜钱过百人手,阳气充足,放在身上可以辟邪,待会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你们就丢出去。”
杨教授嗤之以鼻,说你少搞这些老迷信。
二爷说你不要?那好,我省下了,老小子,一会儿遇上走尸有你哭的时候!
“你们都说了,快看那边!”陈芸忽然伸手,指了指潜面的水潭,她吓得脸都白了,惊呼着说,小金的尸体在下面!
我们不约而同把目光转向陈芸指向的方向,这一眼,果然发现水潭中有个朦胧的影子在晃动,都紧张地将探照灯齐刷刷扫过去,却看见一具泡得发白的尸体,在水面中浮浮沉沉,瞪大眼珠看着我。
是小金,他的眼睛居然张开了,而且正脸朝上,整个人就好像踩在水里一样,既不见沉底,也不忘上浮,眼珠子发白,好像剥了皮的葡萄一样,就这么直勾勾地跟我们对视。
咯咯……咯咯……
墓道中冷风又起,那种飘忽不定的诡异笑声,闯入每个人的耳膜,就像钢刀钻着耳朵眼,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葛壮嘴皮子哆嗦,扯了扯我的袖子,“浮尸,正脸朝上,小金为什么要下水,该不会觉得下面凉快吧?”
我让他赶紧别瞎说,捞尸忌讳没学会,嘴上是一套一套的,搞得人心烦意乱。
这场面实在诡异,好端端躺在岸上的尸体,居然下水了,而且自己挣脱掉了身上的裹尸布,换了谁都害怕。杨教授说,你们谁能下水,把小金捞起来?
我心说你有病吧?果然二爷马上冷着脸嘿嘿一笑,说老鳖孙,你就会指派别人,自己怎么不下去?
杨教授我有风湿,刚才下水已经疼得不行了,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去,那换我上吧!
为了坚定自己的无神论据,杨教授咬牙就要走向水潭,陈芸吓得赶紧拖住他,“杨教授,不能下水!”
杨教授说你放开,一具尸体有什么好怕的,这是我们的同志!
陈芸说你难道忘了吗,水潭下面还有只水怪,就算小金没诈尸,水怪怎么对付?
杨教授好像找到了解释这一切的理由,拍着脑门说我真糊涂,对,水下还有一只水怪呢,尸体不能自己下水,肯定是被钝口螈拖下去的。
他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些道理,只有二爷闭口不言,一直在冷笑着。
“好了,要不就这样,先下墓,小金的尸体先在水里泡着,等我们出来之后再做计较!”钟全惜字如金,此刻却发话了。
我说泡在水里怕是不好吧,那只水怪不会把小金吞了吗?
钟全说现在下水,被吞的就是我们了,人只有活着的时候才精贵,死后就是一堆烂泥巴,为了捞尸,赔上我们不合算。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人,对生死想得比较开,可我们都没有钟全那样的“豁达”,总觉得这样做,会对不起小金。
二爷说,“好了,闲话先不扯,赶紧下墓吧!”
我问二爷,你刚才不说走吗,为什么现在又支持下墓?
二爷嘴角一抽,说你是不是傻,从这里要出去,只有水潭那一条路,你是想填水怪的肚子,还是下水找小金聊天?
两个选择我们都不想选,只能硬着头皮走回了洞口,虽然洞口下,未必会比在上面安全。..
入洞之前,我们都先喝了口白酒壮壮胆,然后抽签决定第一个下去的人,大金链运气不好,抽到第一个,吵着要重抽,被二爷一脚踹在腿上,哎哟一声滚落进洞口。
他跌得鼻青脸肿,趴在下面缓了好一阵才爬起来,说老不死的,我好歹叫你几声二爷,你就这么害我?
二爷说下了墓,生死全靠老天爷安排,别说什么攀交情的话,我跟你不熟!
大金链眼中闪过一抹凶光,眨眼就灭掉了,干笑说好,算我运气不好。你们也快下来吧,这里挺安全,可以呼吸。
见他没事,二爷才说可以下墓了,这墓穴搞得挺神秘的,大伙除了恐惧之外,更多的是心痒,都排着队,小心翼翼沿着洞口下去。
下洞前二爷还告诫我们,要先戴口罩,一是不能大声说话,而是不能对着尸体呼气(走了阳,怕诈尸),还有就是戴着口罩,能避免把自己的气息留在这儿,不吉利的。
洞口并非垂直,而是往下倾斜的,我们都给自己腰上绑了绳子,依次往下滑行,入了墓道口,空间先是一黑,在强光手电的照耀下,又渐渐亮堂起来,首先看见的是一条墓道,宽半米,高度差不多有两米,可以容人勉强直起身子通过,通道两边都是岩石,空气潮湿,渗着水滴,不像墓穴中的干道。
二爷伸手在光秃秃的岩石壁上摸了两把,凑到鼻子下面一闻,冷笑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盗洞起码被人打了二三十年了,却便宜了我们。
我问二爷,这里真有人进来过?二爷指了指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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