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听了便笑:“大姐夫,你家可没计划生育,三个小子呢!”
“那可是,罚款把我罚得想哭!”胡景全也笑,“这不还是多亏了大哥援助,小店跟养鸡厂开起来了,现在我再要两个也够罚的!”
汪秀白了他一眼:“谁跟你生去!”
大家笑过一回,汪丽问道:“姐夫,养鸡……那个……好干吧?”
“那怎么说呢。”胡景全回道,“养鸡养鸭养什么东西,哪有好干的?不是有那句话吗,叫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一场病下来就彻底完蛋,*心得很!前几年那回不就是的吗,我那天就看着,怎么有的鸡不想吃食的?一摸,温度不对,赶紧给分开,灌药,结果灌了药的死了一半,那时候我跟你姐吓得啊,心得快凉透了,赶紧去请兽医。人家过来看了,说一部分鸡是有问题,灌点药就没事了。我说我给灌过了啊,怎么还死了的?人家一问,然后才讲,你药是对的,但灌的时候不对,晚上灌的药,鸡一睡觉,不活动了,药性挥不出来,治不了病,还药死了——所以就得学啊……”
从怀里掏出烟来点上,胡景全又道:“我就是个小学文凭,人家给推荐一些书,我都买过来看,我这个多少年没碰过文化了,很多字我都不认得哎,你姐小学就上三年级,还不如我呢!那怎么办?找万里给念,万里上初中了让万成给念,自己再学着查字典,一点一点硬啃下来的——这个东西啊,你不出心不行,其实跟种地不是一个理吗,那话怎么说的:人误地一天,地误人一年,我这个呢更得盯得紧……”
这话汪新爱听,在理啊!而且从大姑夫的表情眼神上也能看出来——他估计是想敲打一下自己小姨子一家,只是能不能起到效果,还未为可知。
“那可真不易!”汪丽道。
“想挣钱哪有不辛苦的?”胡景全道,“但不干不行哎,要光是凭家里那几亩地,我指望什么供三个小孩上学、结婚?这可不像以前了,上大学免费,上中师都不要钱……”
“没有文化就是苦!”汪丽点了点头,“咱们家里小的可得让他们好好上学,以后坐办公室就轻省了,咱不说都能跟他大哥那样,能有个十分之一就行了,那钱来得多轻松!”
你扯我干什么?汪新对她这话有些不喜,便笑笑道:“我的钱哪点来的轻松了?小时候别的小孩玩的时候,我搁那儿写东西;别的小孩看电视的时候,我得学着编电脑程序;小学中学的时候,那些同学都想着寒假暑假去哪玩,我干什么呢?我得琢磨着怎么能多赚点钱……就算是现在,上了大学了,到建康这都半年了,市里那些景点什么的我一个都没去玩过,一点空都抽不出来……”
“那是你想大钱的。”张久道。
“对对对,我是想大钱的!”汪新点了点头,“俺小姑夫,你要是听说哪有天上白掉钱的事,你给我打个招呼,咱一块儿捡去,我捡的还分你一半……”
“哈哈。”汪智笑了两声,“其实都差不多,也就是脑力劳动跟体力劳动吗,干什么不都是有付出的?就跟我一样,人家看我,就说你当这干部,好!天天吃吃喝喝的,一个月钱还不少拿——你当我想吃喝的?原来我是3两的量,现在是8两,硬练出来的,不知道呕吐过多少回,现在胃药我都是随身带着……”
说着,他真从口袋里掏出来小瓶来晃了晃:“要不是说现在年纪还不大,还想往上爬爬,我早就趴倒不干了!”
旁边汪明很知机地顺着他这话题说了开去:“俺二哥哎,往上爬哪有那么容易的?”
“是不易哎!”汪智叹了口气,“咱又没有后台,要跟咱书记李连英那样,那上去的路早就有人给你铺好了,一点心都不要*的……”
他口中的那个“李连英”便是现在丕州市的市委书记。
嗯,丕县是2ooo还是2oo1年变成“市”的?还是再早一点?汪新现自己的记忆库里没这方面的内容。而对于这家乡的县级干部,汪新这两辈子就只记得两个名字:一个叫邢党婴,一个便是李连英。
那邢党婴据说是个孤儿,他这名字很有忠党爱国的意思,汪新也不清楚他是啥时候在任,在任的时候干过的事儿就一件有点印象:县里要建钢铁厂,筹款来着,老爸当初不到一千的月工资,直接就扣了5oo……而钢铁厂那玩意儿难道是好建的?设备技术人员之类的不说,电量就供应不上!
嗯,好像就是那事儿之后没多久,邢党婴就下台了,进了古彭四监,但据说日子过得挺不错,还能出大门买菜——采购嘛!至于后来有没有玩什么保外就医之类的花样那就没人说给汪新听了。
而李连英就更厉害,好像是干了好几任,想调动的时候,县里人大的一些老头都不放他走……
好官?
你见过建个高科技农业示范区两道大门就花了16oo万的好官?
你见过搞个风景区台阶就花了几千万弄成汉白玉的好官?
你见过执掌大权的区域里gdp总是会报得比周边很多地方高出一截但事业单位员工工资在那一带几乎是最低的好官?
据说,人大那些老头说了:不能放他走,他走了这烂摊子谁来收拾?
——嗯,仅仅是据说。
还有个“据说”,说他的后台是李抗美。所以李抗美掌了江下省的权的时候,李连英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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