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伟诚跪在地上,心中的痛苦难以明状,他把所有的悲与痛都放在了剑上挥出,那个刺伤他腿的家伙应声倒在地上;而唐伟诚也喘着粗气没有再出招,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蛇首已经冲了过来,灰十一也伤在了她的剑下:“凤大姑娘,你不要做傻事儿,只要你不寻短见,这里所有的人我都放他们一条生路好不好?”她不能让红锦死掉。
红锦的手只是微微一顿便再次用力,现在蛇首说这种话分明就是缓兵之计:唐伟诚等人已经完全脱力,不像刚刚还可以一搏;如果她听信蛇首的话,只要手上的力气一撤,蛇首等人就会冲来制住她,唐伟诚等人到时根本护不住她。
到时她落到蛇首的手上,一切就要听蛇首的吩咐:她要唐伟诚等人死岂不更是易如反掌?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唐伟诚这些可以共赴生死的人,更为了他们都是****人,红锦手上依然用力刺下去。
蛇首和黑衣人们冲上来,可是却被唐伟诚、张三等人齐齐拦住:他们已经没有力气,所以他们是用血肉之躯去挡那刺过来的剑、斩过来的刀!
不论是蛇首还是黑衣人都以逼退唐伟诚救红锦为目,所以手中的招式都没有用老,不过他们没有换招——他们不相信唐伟诚这些人当真不闪不躲,因为他们是武人。
武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身体自然有什么躲避的直觉反应,这是常年练武与冲杀形成的,根本不是人们去想然后再去做的,那根本已经成为本能。
但是唐伟诚等人就那么睁大着一双眼睛,挺直了他们的脊梁,没有一个人动一动;剑尖刺入有他们血肉,刀砍上他们的胳膊或是腿,无一声痛呼,血光乍现映红了蛇首等人的脸!
张三死了,因为那柄剑直直的刺入了他的心脏;鸣月死掉了,一把刀割断了她的咽喉;就算是他和她已经死掉了,可是他们的身躯依然以自己手中的兵器为依站立在那里:不屈,死也不屈。
李四和王五的泪水流了下来,唐伟诚眼角血由细如一线变成血绳,但是无一人哭出声来,也无一人回头去看;他们依然挺立在那里。
红锦就在刀剑刺入张三和鸣月身体的同时喝道:“退开,不然我立时就死在你们面前!”就算明知道最后要死,可是她也不能让同伴如此死在敌人手上。
蛇首不知道是因为慑于张三和鸣月死而不屈的样子,还是受红锦威胁,她摆手让黑衣人停下手来:“大姑娘,你放下剑,我们有事儿好商量。”那柄短剑她看得出来不是凡品。
红锦没有说话手上依然用力,感受着那剑身上带来的凉意,她看向张三和鸣月的眼里满是泪水:“你们,等等我。”
蛇首没有想到红锦如此绝决,只能再次冲过去想救人。
“公子、大姑娘——!”冷炎冲进来的时候,红锦和香月心口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唐伟诚的眼中忽然出现了泪水,因为冷炎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跟着很多的兵:泪是为了张三和鸣月而流,如果、如果冷炎他们能早来一步,或者是张三和鸣月能多坚持一刻,现在他们都还活在世上。
他虽然已经无力举剑应敌,却还是紧紧的握着他手中的长剑。
冷炎如同疯虎一样拼杀,不过几个纵身就落到唐伟诚身边:“公子,你、不要紧吧?”他再回头的看向红锦等人,当他看到红锦和香月心口的剑,发现张三和鸣月已经死去时,他悲吼道:“东阳国的细作,我要把你们千刀万剐。”
红锦和香月都放松下来,可是她们都已经受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就软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伤得倒底如何无人知道。
唐伟诚没有转身,直接仰面而倒接住了红锦,他轻轻的抱住她坐起来:“大姑娘。”声音轻轻的仿佛怕吵醒她一般。
李四和王五接住了香月,他们先拭了她的鼻息又探了她的脉后道:“公子,香月姑娘还活着,应该、刺得不深。”
这话提醒了唐伟诚,他立时探上红锦的手腕:还有脉,还有脉!狂喜,他的泪水纷纷如雨下,曾经以为他没有能力保护的人现在没有死——没有什么能让他更感动、高兴了。
黑衣人原本伤在唐伟诚等人手中就有近一半儿,现在被兵士们所为,用长枪阵对付他们:想跑?长枪架起来就如同是笼顶;想打?他们的刀剑却不如人家枪长;不多时他们就陷入两难之境,只剩苟延残喘了。
脱出长枪阵的只有一人,就是蛇首;可是她却被冷炎缠住,想走是根本不可能的。
冷炎恨极了她,剑剑不离她的要害,却在得手不会刺得太深:一剑杀死她难泄他心头之恨;他一剑接一剑如同狂风暴雨般刺向蛇首,逼得她狼狈之极。
蛇首现在身上已经有七八个伤口,就算如此她依然不肯离开红锦身边太远,不停的围着红锦和唐伟诚打转;就算是到此时她还在打红锦的主意。
兵士们训练有素,不过黑衣人们功夫很不错,所以一时间想杀死他们却不容易。
可是红锦和香月的呼吸却越来越弱,唐伟诚招头:“来人,先救凤大姑娘和香月要紧!”如果有生的可能,他是绝不能看着红锦死去的,尤其是死在他的怀中。
可是并无闲人观战,而唐伟诚和李四等人却根本没有力气抱起红锦和香月来;兵士们结成枪阵后不可能中途离开一两个,所以唐伟诚虽然大喊,众人也想救人却根本脱不开身。
冷炎听到唐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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