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半夜时分起来去容连城屋里看看,扶他起来小解、又喝了热茶、再给他掖好被角,才冷着脸道:“睡吧,看我做什么?”她的话虽然不中听,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极温柔。
再说,容连城身上有伤但是眼睛却好的很,红锦脸上的倦容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他让红锦去睡,让丫头进来服侍红锦却不同意;他为了能让红锦快些休息也就没有再坚持,喝水什么的都飞快。
“没有什么,锦儿,你晚上可盖好被子不要着凉了。”容连城柔声道:“快去睡吧,我这里没有事儿。”其实,他真得很想拉红锦到他身边睡,可是想想红锦气还没有消,他也没有好好的赔过罪才强忍下的。
红锦又横他一眼:“你还不睡?闭上眼睛。”话虽然听着有些凶,但是里面的关心容连城可是听得明明白白,所以乖乖的合上了眼睛,却还留着一条缝看红锦。
见容连城如此听话,红锦没有再说话,给他放下床帐后,愣愣的看了他半晌才轻轻一叹转身走了。
容连城被红锦的轻叹弄得心中一痛,睁开眼睛却已经不见了红锦,暗暗握拳:以后再也不能伤锦儿的心了,他一定要想法求得锦儿的原谅,让锦儿开心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红锦又过来亲给容连城擦脸、洗手:这些琐事红锦一直都没有假手他人,亲力亲为。
“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吧?”容连城看向红锦:“虽然事情不能不做,不过身子要紧,上午你还是补补眠,下午再出去吧。”
“我睡得很好。”红锦强嘴,然后把棉巾递给一旁的小丫头:“今天早上有米粥、面皮,你想用什么?”
“米粥吧。”容连城其实想吃面皮,不过他认为米粥对红锦的身体好,所以才如此说的。
红锦不再说话起身出去梳洗,不一会儿她和茜雪又进来,带来的却是面皮,而且还是他最喜欢的肉沫面皮;只闻那个香气,容连城便知道面皮是出自谁的手:“锦儿,这面皮我不吃。”
“你、你再说一遍?!”红锦的话提高了三分,可是眼圈却已经红了。
容连城吓得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带着身孕、昨天又累了一天,一大早还给我做面皮,这、这让我怎么吃得下去。”他如果能坐起来就把红锦抱住了。
红锦瞪他:“你吃不吃?”然后又瞪一眼:“说,你吃不吃?!”大有容连城敢说不吃,她就把面皮倒给狗吃的架势。
容连城看着红锦:“吃,我吃,我都吃掉。”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在心中再一次骂自己不是个人,怎么就会认为翠绢比红锦好呢?翠绢那个恶毒的女子,就是给红锦提鞋都不配。
红锦这才坐下,一勺一勺的喂他,虽然脸子没有放开,可是每一勺的热度都是正正好,让容连城吃得极为感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又给容连城喝了一碗汤后,给他拭过嘴巴扶他躺好:“我去吃饭,有什么事儿你就唤一声儿,我就在外间听得到。”
容连城连心道:“我没有什么事儿,锦儿你还是到厅上好好的用饭吧,不用太过理会……”
“我高兴在外间吃。”红锦丢下一句话,又顺手整理了容连城的被子,这才转身出去。
红锦嗔怒中的关心,更能打动容连城,比翠绢假装出来的温柔更能让他感动,也让他心疼、对红锦在心中生出来的愧疚也越来越多。
用过饭后,红锦看看时辰让人取了药来服侍容连城吃下:“我正想看书,顺便读给你听听吧。”容连城自然知道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是:你闷不闷,我读书给你;他刚想摇头让红锦再去睡一会儿时,外面便有人来请红锦,让容连城很有些不满。
请红锦的人是凤德文,容连城不太放心的道:“有什么事儿也不要动气,回来我们商量了办——天下间就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记住身体重要;还有,长话短说,如果遇上不讲道理的事情,你也不必同人理论,有那个时间不如回来好好睡一觉,下午才会有精神对不对?”
他其实很想劝红锦不要再理会织锦行的生意,但是他也知道红锦的性子,而且此时红锦正是气闷的时候,让她出去到织锦行忙一忙,对她的身体来说是也好事。
红锦点头:“让茜雪她们给你读点什么吧。”说完起身去了;她也不知道凤德文今日找她有什么事情,按说他们父女两个就是十年不见面也不会想对方才对。
到了大厅外,凤德文的声音便传了出来:“还不扶着你们大姑娘!锦儿,小心脚下,这厅里的门槛就是高,明儿让人锯下来免得再绊到你。”红锦听着还真是不习惯,十几年来凤德文还是第一次这样对她。
“父亲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红锦并没有和凤德文来虚情假意这一套。
凤德文看着红锦坐下,又让人捧来了参汤:“吃些吧,对身子好。”红锦接过来并没有吃,虽然她知道凤德文不会害她的孩子,但是凤家其它人就难说了,所以还是小心些为好。
“咳,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翠绢的亲事不是定下来了吗?我昨天晚上忽然想到,那个钱粮堂司大人,你看是不是让银绫嫁过去——我看她现在的病已经没有要紧了,模样又是你们姐妹几个里头出挑的……”凤德文是不舍得钱粮堂司大人的好处,可是把金绮嫁过去他又舍不得,因为金绮算是嫡女,可以为他带来更大的好处。
银绫虽然也是嫡女,但是她有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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