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真不知道孙君生是怎么想的,居然如此理直气壮的要让容连城休妻:他以为他是谁,皇帝吗?不过,这种不可理喻的人,红锦并不想和他理论什么,只想赶他早早的离开为上。
“慢走,不送;”红锦盯着孙君生的眼:“还有,以后我的院子里不欢迎你来,请自重。”
“你一个妇人,居然当着自己的夫婿如此指手划脚,如此对客人辱骂,你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孙君生恼羞成怒了。
红锦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贵姓?我没有记错,你姓孙是不是?我们容家的事情,何时需要一个外人来指手划脚?如果你还有一点读书人的自觉,就请你自重。门就在你身后,你不会不知道吧。”
连番被红锦逐客,孙君生气得脸皮涨红,看向容连城:“你、你一个大男人,一家之主,就任一个妇人在你面前如此说话?你、你枉为男人。”
容连城淡然的道:“锦儿所为没有什么不妥,就像她所说,我们容家的事情用不着你这个外姓人来说三道四;至于我是不是个男人,嗯,和你相比的话,我绝对是个大男人无疑,怎么说我不用依靠岳家过活,再到岳家无理取闹!”
孙君生没有想到容连城也能说出这么刻薄的话来,他认识的容连城很爱面子,很男人,怎么会被这个妇人收拾的如此服贴:“你日后甘愿做个妻奴了?!”他不甘心的叫起来。
容连城大怒站起来,一指孙君生:“滚,给我滚出去!”
红锦加了一句:“你依靠妻家过活,做一个安心吃软饭的大少,你不是妻奴你很有面子,你很大男人。”她是真搞不明白孙君生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孙君生还想开口时,却被容连城唤来的人硬给拖出去了;孙君生走了之后,容连城还在生气。
红锦轻轻抚他的手:“好了,不要和他那样的小人一般见识。”因容连城的询问,她和孙君生的摩擦说了出来。
容连城听完之后半晌轻轻拍了拍红锦的手:“只是不给他银子还是太便宜了他,我看应该把宅子也收回来,只让姐姐一个人住才好!”
红锦听到之后笑了:“你那样做不就是要让姐姐和他和离?我看姐姐是不会同意的,所以那宅子,唉,我们动不得。”
“怎么会遇么这么一门亲戚!”容连城感觉很扫兴:“一大早上的好心情都被他给搅了。”
不用红锦和容连城去说,很快容夫人等人就知道了孙君生大闹红锦院子的事情,容夫人气得立时就要把孙君生赶出那处宅子,可是容大姑娘哭成一个泪人的求恳,容老爷在旁相劝,容夫人也只能作罢。
好生安慰了一番红锦,容夫人和容老爷才离开了,到了下午吴氏亲自和容大姑娘一起来道歉:不是对红锦,而是对容连城。
容连城并没有为难自己的姐姐和二姨,简单的两句话就打发她们离开了:不为难但并不表示他气消了。
容大姑娘自然是知道容连城脾气的,看到弟弟如此泪水便掉了下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和生母离开了;容连城看着她的背影生出不忍来,倒底是姐弟感情一向是极好的,他回头:“锦儿,姐姐也很可怜。”
红锦轻轻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容大姑娘是有些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娘家比婆家有钱有势,可是她还是被孙君生吃得死死的,能怨得了谁?
如果换成是红锦,孙君生还纳妾?把小妾和孙君生一起赶出住处,看他们怎么过活——到时用不了多长时间,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孙君生,和那个只知道哄男人不事生产、不会持家的小妾一定会不和。
然后嘛,当然中孙君生卖小妾,回来求容大姑娘原谅他了:如此之后,打死孙君生,他一辈子也不敢再对容大姑娘大小声儿,更不要说什么纳妾。
可是看容大姑娘呢?孙君生和小妾吃着她的、喝着她的、用着她的,反过头来却还要喝斥她,连小妾都不把她放在眼中:这能全怪孙君生和那个小妾吗?
女人家自己的不争气,实在是怨不得旁人。所以红锦认为容大姑娘有些可怜,但却并不是很值得同情。
容连城又叹了一口气:“姐姐也不容易,命苦摊上这么一个男人。”说完摇摇头:“锦儿,我看银子也不必真得不给,还是悄悄给姐姐吧,免得她在孙家人手中太难过了。”
红锦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啊?”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如此我们能如何?”容连城看着红锦:“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而且那个孙君生还是个有功名,在我们这地方还有不少人知道他,如果我们为姐姐出头,唉,到时只会是害了姐姐,而不是帮她。”
这是什么话?红锦瞪眼:“就、就由孙君生一直这样对姐姐?”她可不认为这是个好法子。
容连城揉了揉额头:“不然怎么样?就算我们不介意让姐姐和离,可是姐姐肯吗?”
不肯。但也不能如此助长孙君生的气焰吧?红锦和容连城一深谈才知道了容家的无奈,原来“士农工商”四个字造得孽。
不是因为孙君生有秀才的功名,又素有口碑,说他是新城最有才华的书生,容家也不会同意把容大姑娘嫁给他:结下这门亲事,对容家来说也是一桩好事,如果孙君生他日高中,容家不也是门楣有光?
也因为一个士字,让容家不能对孙君生如何,不然只会让人指点容家仗势欺人,就是官家也会向着孙君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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