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红锦脑过闪过一个人:父亲凤德文?
不是没有可能,凤德文明着暗着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就是想让红锦把铺子还给他:那就是凤家的铺子,现在他是凤家的一家之主,铺子当然应该由他来打理。
红锦当然不同意,凤德文却根本没有死心,这一点红锦姐弟很清楚。
还真不能确定刁怀是受谁的指使,红锦的眉头皱了皱,想到了帐房先生得了一成银子的事情:八成刁怀所得也不多吧?不然他就是再贪财也不可能就分给帐房先生一成,他怎么也要防帐房先生急了会反水。
这一定是凤家的人在捣鬼。
红锦在和小四说话的时候,浩天也急急的自府外回来,去寻金绮姐妹二人;在胡氏那里寻到两个姐姐,开口便道:“快回去,我已经把事情办好,凤红……”
“也不知道给六娘见个礼;”银绫打断了他的话,嗔了他一眼之后起身:“外祖家的一点儿事情,我们要先回了,六娘看来要自己用饭了。”
六娘抿嘴看着银绫笑了起来:“看来四姑娘还是不相信我啊,就算是不相信我,只是四姑娘你再灵巧怕也难为母亲出一口气的。”
银绫的笑容僵了僵。
小四儿被红锦安顿好时,已经到了晚饭时分;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而容连城中午并没有过来用饭,说是晚上会过来的。
她便让人把帐册之类的都收了起来,又换了一身衣服才坐下来歇一口气吃茶;晚饭之后容连城并没有离开,而是和浩宇一起陪着红锦说笑了好一阵子,在浩宇告辞离开之后,他起身道:“今天晚上月色不错,大妹妹可否陪愚兄出去走走?”
红锦当然不会拒绝,和容连城一起出了院子。
月色如水,两个人走了好一段路都没有谁开口说话;静默中有一种温情,让红锦心中有了难得的平静。
其实,日子只要这样就好;没有纷争、没有仇怨,一家人可以在晚上一起出来走一走,并不是非要开口说什么,只要这样安静的走一走就好。
红锦的所求并不高。
容连城走了一会儿偏头看向红锦:“其实,我早就知道我定了亲事的,不过却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就算是来凤府之前,我也只是奉父母之命而已。”
红锦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知道他一定还有话要说。
“后来见到你感觉也只是平平,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反正是父母做主,我只要做好本份就行;母亲说我要买些东西给你,我便买些东西给你,反正你高兴母亲也会高兴。”
原来那些头面首饰等等,是容夫人让他送的;红锦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可是慢慢的,我、我就感觉你很好、很好、很好……”容连城的脸有些红了,他微微偏开了头不再看红锦。
红锦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非常好。”容连城很快便恢复过来,回过头来看向红锦时,一双眼睛亮如星子:“我只是想告诉你,红锦;”他顿了顿:“锦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红锦轻微的点了一下头,她的脸羞得通红不敢再看他;原本她以为只是出来走一走,虽然可能两个人会有一些亲蜜的感觉,不过却从来没有想到容连城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锦儿,我想告诉你,现在不只是父母之命,而我自己,也喜欢你做我的妻子。”容连城说得很郑重,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红锦一眨不眨。
那原本就黑黑的眼珠,现在更是黑得化不开,如同上好的墨一样黑得晶晶亮,却又散发着莫名的热。
红锦哪里还抬得起头来,她几乎要把自己的头埋到胸口;心中羞得几乎生出要打人的念头,可是手却偏偏没有生出相应的力气来,而且心中还有着幸福和甜蜜,涨得她的心鼓鼓的。
“锦儿,我会好好的待你,一生一世都会好好的照顾你;”容连城迟疑了一下,轻轻的拉起了红锦的手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的这点心意是不会变的。”
红锦脸烫得感觉能煎得熟鸡蛋,她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容连城握得很紧,她根本收不回来:她的力气现在也是小得可怜。
“锦儿?”容连城轻轻的唤了红锦一声,声音和平常有些不同。
红锦用不比蚊子哼哼大多少的声音“嗯”了一声儿,她不是不想大声,而是没有力气;她现在感觉头都有些晕,呼吸有些困难,全身都有些烫并且软软的没有多少力气。
她感觉容连城的手好像有魔力一样,把她全身的力气都吸走了;而且还把热量不停的送过来,让她越来越热,脸越来越来烫。
“相信我,好吗?”容连城的声音好像有些嘶哑。
“嗯。”红锦好像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请相信我,我要照顾你的心思永远不会变,好吗?”容连城握住红锦的手忍不住紧了紧——她的手,好小、好软,好像没有骨头一般。
他的呼吸也有些沉重,他看着红锦的目光都热了起来:“相信我,不管我以后会做什么事情,是对是错,请相信我,我要照顾你的心意绝对不变。”
他轻轻的摇了摇红锦的手:“好吗?”
红锦轻轻点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才道:“我,相信你。”是的,她相信他;在今晚的月光中,在今晚的星空下,听着容连城如此诚挚的话,她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
这一刻的红锦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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