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夜忽然才发现,他心底压抑着那么多的苦楚与歉疚,只是他从不表现出来,因为他只觉得那是软弱的表现。
如今,宣文帝的死亡宣告了那些痛苦与地狱般的日子终于彻底地成为了过去的不堪记忆,百里洛身上的毒又得以解除,难怪他心情如此的兴奋,彻底地将自己心中那个软弱与愧疚的少年释放出来。
“是么,是么……”百里青低头迷迷糊糊地眯起狭长阴媚的眸子,不断地轻蹭着西凉茉的手心,像是要汲取她手心的温暖似的。
西凉茉轻声回应:“嗯,是的……”
顺带张开双臂温柔地环住了他的肩头,让他把脸深深地埋进她的颈项间。
“啊——啊——啊——!”有仿佛咆哮的受伤的野兽呜咽鸣声在她肩头闷闷地响起。
西凉茉轻叹了一声,轻抚着他的脑后的长发,像安抚着自己受伤的孩子。
再强悍和成熟的男人心中都住着一个永远长不大的青涩的少年。
不知过了多久,西凉茉就这么静静地躺着,让他伏在自己的身上,她没有打算去抬起他的脸,就让他深深地抱住自己睡去,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书桌上也睡着了。
月落星沉,天边晓色初绽,天空一片灰白,有早起的鸟儿轻轻地鸣叫着,让西凉茉神智有点模模糊糊的意识,正是要翻个身打算睡去的时候,却觉得胸前忽然一凉,传来湿粘与细微刺痛的感觉,她迷迷糊糊地想要推开那伏在自己身上舔咬的人。
却不想,自己的手却被按住了,随后腿间的细软处传来了沉重的压迫感。
她呜咽一声,梭然睁开了眸子,却见到一双阴魅的眸子正含着恶劣邪魅的笑意睨着自己:“醒了,那为师要开动早点了。”
西凉茉一惊,迷迷糊糊的刺激中,她只能呜咽出声,细碎的泪珠儿从眼角落下,暗自嘟哝,还是昨夜那个醉了酒的百里青更可爱,如今这般清醒的百里青又成了那只恶劣千年老妖啊!
折腾了一早上,百里青抱着双腿都不像是自己的西凉茉去沐浴更衣,将昏昏欲睡的西凉茉放上了床。
西凉茉抬起眼皮看着他把自己白玉似的小腿放在他的腿上,伸手在上面轻抚,不由有气无力地道:“阿九,爷,千岁爷,您且行行好罢,别再折腾了,你再折腾我也是个半身不遂,没感觉。”
昨夜为了抱着他,安慰他,自己躺在书桌上,可腿儿却有大半地悬空在桌子外头,今早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压迫得彻底麻痹了,偏他还要用那种‘方式’来给她缓解麻痹感,让她真是——“欲生欲死”,只觉得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
百里青斜飞的眼角一挑,睨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好没羞臊,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西凉茉唇角一抽,这厮欢好时兴致起的时候,逼着她说了多少羞臊的话,如今倒在这里装起正人君子来了!
她没好气地就要把脚给奋力抽回来,却被百里青一把按住,他颇有些无奈地白了西凉茉一眼:“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在帮你按摩一下子穴道,如今你麻得厉害,路都走不了,推宫活血,会让你舒服一点,也好早点能下地!”
西凉茉狐疑地看着他,很想说,您大爷平日看起来就是个不怀好意的变态,不能怪别人怀疑你。
但西凉茉何等精乖之人,百里青这人做事一向寻求极致,他能帮她按摩,定是手上功夫一流,她自然是要先享受了美人恩再说罢,便也只奉承地朝他笑眯眯,不说话。
百里青瞅着她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这只小狐狸真是越发狡猾了,让他伺候出瘾头来了。
百里青修长的手指在西凉茉的腿上力道适中地揉按着,西凉茉不一会就感觉腿上麻辣刺痛得厉害,她知道那是血液流淌过血管,末梢神经渐渐恢复了知觉的征兆,便忍耐着,只看向百里青找个话题:“是了,咱们什么时候正式提出让十六皇子登基,如今西狄大军压境,六皇子在的时候勉强还能周旋一二,如今我父亲还没领兵出发,若是咱们新帝不能早立下,朝廷内乱起来,怕是便宜了西狄!”
正如她从靖国公府邸回来的那日所肯定的,靖国公果然选择了所谓‘中立’的立场,并且派出了宁安来通知她。
百里青看着她额头渗出细微的薄汗,知道她不舒服,在找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眼底闪过淡淡怜惜,便也随着她的话悠悠道:“嗯,等着先帝的丧礼最后关陵,供奉牌位入太庙的时候,再宣布吧。”
西凉茉一愣:“这会不会太慢了,陆相他们等得了么?”
百里青嘲谑地勾了下唇角:“就是让他们等不了最好,先发制人未必是什么好事。”
“这……”西凉茉似乎有点知道百里青的打算,但还有点犹豫:“咱们还是得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不管是西狄人打进来,还是天朝内乱,都不是好事。”
若是能兵不血刃就能将此事解决了,自然是最好的,毕竟天朝现在真没有内乱的资本,若是四分五裂成了前朝五胡乱华的那一番模样,于谁都不利。
百里青揉按着她的雪白天足,只觉得手上感觉一片柔腻,正如她身上其他地方的细腻肌肤一般,那鬼芙蓉血果真是圣物,几乎让这丫头原本就细腻的肌肤更是雪嫩得仿佛能随时掐出水来,所以今早他一醒来就忍不住把昨夜没完成的事给做完了。
唔,如今这般捏着捏着她的小腿儿,倒是别有一番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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