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尚在犹豫的时候,身后的人将手中长刀翻转,刀背狠狠的朝我的肩膀上砸了下来,几乎瞬间,我周身的护体龙气就被打碎。
而我整个人则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撞在墙壁上。
那种生疼感那么的真切,怎么着都不像少卿所说的那样都是假的。
可少卿是绝对不可能欺骗我的,毕竟如果我一旦死了,他也就永远不复存在了。
倒抽着凉气从地上爬了起来,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正缓缓朝我走来的人,我甩了甩酸疼的胳膊,对着脑海中的少卿道:我真的不可能打败他吗?
少卿叹息道:这是个虚幻的世界,是他的领域,你绝对不可能打败他的,寿臣,你应该赶快做决定了,否则须弥境一旦关闭,你将永远被困这里,直到你的生命耗尽。
我紧紧的攥了攥拳头,举起手中的雪魄,正朝我走过来的人,冷笑着道:真是不自量力。
我朝他微微一笑,把心一横,刀尖对准胸口狠狠的刺进了心脏的位置!
那种真切的刺痛感瞬间袭遍了我的全身,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再次油然而生,依稀的视线中,我似乎看到了不远处一张愤怒到扭曲的人,以及绝对噪音般的怒吼声。
然而,只持续了一两秒钟左右,我的意识陡然回转。
眼前渐渐明朗,昏黄的蜡烛在身边闪烁,我居然还在那间日本传统的房间里,眼前的供桌上放着一把血色长刀,而我的手则停留在空中,侧门后面的小鼓声似乎已经消逝了。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从之前的记忆中抽离回来,伸手将那把长刀攥在手里,心里苦涩无比,原来我真的还在这须弥境中。
回忆之前的一切,如果不是少卿及时出现,可能我会永远的留在那里了,只能说这次赌对了,如果我没有相信少卿可能永远都出不去了。
就在这时候,身后扑扑的传来了一阵翅膀蒲扇的声音,一只纸蝴蝶飞在了我的身边瞬间化为灰烬,我心里一沉,看来得尽快离开了。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想起侧门后面的那小鼓声,犹豫了下,转身上前一把将门拉开。
一个跪坐在地上的孩童吓了我一跳,仔细一看,松了口气,像是一具干尸,应该是类似于日本传说中的河童,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小鼓,我想了一下,上前从他手中将小鼓取了下来,那河童顿时散架落了一地。
房间里似乎是个存放东西的地方,到处都是架子,我大略的扫视了一眼,忽然,黑暗的角落中,一个面具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那面具竟然是之前我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个人戴的!
我赶忙走过去,一把将面具取了下来,就在这时候,第二个纸蝴蝶飞了进来,我知道必须得走了,也没敢多逗留,直接施展出影魅七步离开了屋子,当我返回入口的洞穴时,远远的从撕裂开来的屏障洞口瞧见正站在外面的安培晴云,想都没想一头朝外面扎了出去。
当我一头钻出去的瞬间,我似乎又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干笑声。
安培晴云有些激动的将我扶住,接着那屏障的撕裂口缓缓愈合,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取而代之的则是之前的那块巨石。
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中的长刀,伸手递给了他。
安培晴云微微松了口气,点头道:寿臣君居然就这么交给了我?
我望着他耸了耸肩道:我觉得斋主不是那种不值得信任的人。
安培晴云妩媚的笑了笑,从长袖中抽出了一本泛黄的书递给我道:无论将来你我是敌是友,我都欠你一个人情,在不违背道义的情况下,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一件事情。
我点了点头道:我想会有这么一天的。
说话间,远处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我抬手看了看手腕上手表的时间,已经五点多钟了,而日期竟然还是在当天,这么一来,我在里面只待了几个小时,可我却感觉像是过来半个多月似的,想来也是有些神奇。
于是与安培晴云一同离开了山中湖,回到富士山景区门口,在路上,安培晴云询问我在里面的经历,我想了一下,并没有告诉他实情,只是说在里面遇到了一只长了四个头的蛇,差点送命,这样的话他自然是不信的,见我不愿意说,自然也不好再问下去。
安培晴云挽留我去他的山谷里住几天,被我给拒绝了,只好安排人开车送我回仙台。
一切恍然如梦,在仙台休整了两天天,期间给南宫府以及首都方面都打了电话报平安后,在第三天的清晨,车右京以及小刚的目送下坐上了南宫家返回福省的邮轮上。
终于在第五天傍晚抵达了福市码头,刚下船,就见着了前来迎接我的南宫栀,以及唯一一个停在码头上的那辆红色法拉利。
那天,她穿了一件红色风衣,站在人群里,特别的显眼,穿过人群,走近她的时候,瞧见她双眼通红,眼泪尚在眼眶中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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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一下,刚准备开口询问,她却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顿时间万千言语化为丝丝柔软。
回到南宫府时,天已经黑了,南宫千寿亲自出门迎接的我,搞的我有些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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