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钢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陡然一变,惊骇的望着我道:你该不会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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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忙摆了摆手道:我可没那想法,再说也不现实,只不过我与李家早已经是你死我亡的地步,南方有黑门牵制公孙家,以及有南宫家在福省周边的控制,目前来说是不会有什么差错的。如果将河北拿下,那么将会切断李家与地方势力的联纵。
纯钢恍悟的笑着道:那么如果拿下河北的话,基本上就可以辐射整个华东地区了,寿臣啊,你果然是在下一盘大棋。
我摆了摆手道:目前说这话还为时尚早,先不说能不能顺利拿下河北,以及将来这其中所发生的变数,就说大趋势下,任何旁门左道在国家机器面前都只不过是土鸡瓦狗。
纯钢赞同道:这倒是,就看易斋那边是否有底牌能够在庙堂之上将李家打压下去了。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道:这事儿估计除了易相大先生外谁都不清楚,我想今晚上去易斋一趟探探口风。
纯钢皱了皱眉道:这个时候去易斋,很容易会被李家安排在那边的暗眼发现的。
我沉吟了下道: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就不相信他敢带人去易斋抓我。
纯钢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耸了耸肩,笑了笑道:我这阴沟里翻多了,也不差这一次。
晚上吃过晚饭,去腹黑女房间里特意看了一下依旧在酣睡的小紫麟后,我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独自开着车前往易斋。
车在距离易斋的那个老胡同不远处的街上停下,我先是给楚明打了通电话,接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你们传来了楚明的声音:谁?
我沉声道:是我,我现在在老胡同外的元思路上。
他松了口气道:你在那儿等我,我马上来。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没一会儿就瞧见楚明将车开到不远处公厕前的停车位上,独自走进了厕所里。
我将车熄火,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随后跟着走了进去,走到转角处瞧见了面色凝重的楚明。
他瞧见我后,面色缓和了些许,道:听说你去了罗布泊?
我点了点头道:没错,刚从那边回来,大先生在吗?
楚明沉嗯了声道:下午刚从中南海回来,现在的局势比之前更为紧迫,等会儿你坐我的车,趴在后座上,别露头。
我没好气的望着他道:没这样严重吧?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扛鼎人去东南亚了,这家主一走,总会有人跳出来挑衅的。
我苦笑的呼了口气道:那行吧,你先还是我先?
他朝外面看了一眼,道:我先吧。
随后我俩一前一后上了车,随后楚明飞快的将车子开到胡同口外,在接近胡同口的时候,我试探性的释放六识,果然在周边发现了十几个可疑的人。
车子停在胡同口前,楚明示意我先进去,等我下车后,他将车子往回开,我是独自进易斋的,易斋的暗哨应该都是认识我,或者是楚明已经打过招呼,所以并没有经受任何阻拦。
走进易斋时,在前院遇到了等候我的诸葛,我朝他行了个礼后,他朝我摆了摆手道:都是自己人,还这么严谨。
我笑了笑,上前询问道:最近跟李家的情况有些僵啊?
诸葛轻笑了声道:春秋时期,楚国人多将广,一向骄纵蛮横,后来还不是被秦国给收拾了?
我微微一愣,想到秦国,头皮不禁发麻。也不清楚他这番话是另有含义还是含沙射影的指李家。
因为不明其意,所以我也没接这茬,他见我没吭声,也没多说什么。
来到中厅,厅中似乎烧了碳火,易相大先生与连成子正在茶几旁边手谈黑白之道。
我与诸葛走至近前两人都没有抬头,棋道中有入境一说,以前我以为只是传的玄乎,瞧见两人对弈时的姿态才明白,原来这是真的。
诸葛帮我倒了杯茶,附耳小声道:且先等一会儿,老师等会儿应该是有话要跟你说的。
我应了声道:没关系,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儿。
他嗯了一声,我俩就坐在旁边观棋,两人落子奇快,让人不禁有眼花缭乱之势。
对于围棋,我也是略懂一二,看到棋面时,我头皮不由的一麻,黑白之余居然是一副耳赤之局,黑与白纵横交织在棋盘之上密密麻麻,几乎快要填充整个棋盘,给人的第一种感觉就是头皮发麻。
而但从棋面上来看,相互间目数相差无几,而从小局势上来看,连成子所执的黑子更为杀伐,几分钟之间在一线与二线之上连杀了五六。细嚼之下感觉有些眼熟,仔细一琢磨,顿时恍悟,居然是黄莺扑蝶的杀法。
短短十几分钟后,最终以易相大先生一目半投子。
棋毕后,易相大先生感叹的笑了笑道:连成子当称国手。
连成子赶忙起身行了道:老师这话让弟子无地自容。
诸葛爽朗一笑道:师兄这一局虽说只赢了一目半,可却赢了老师口中国手的美誉啊。
连成子摆了摆手道:你也跟着取笑我。
说完望着我有些歉意道:寿臣来了,抱歉抱歉啊。
易相大先生朝我淡然一笑道:寿臣又不是外人,你无需这般,他自然不会介怀。
我赶忙点头道:旁观这棋局,我都忍不住为冒了冷汗。
众人顿时莞尔,连成子上前撤去棋盘,易相大先生示意我坐到近前,连成子与诸葛坐于两侧,我则与楚明背朝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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