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声,对此并没什么意外,她一个刑侦科的人既然是出警,那说明就不是一般治安管理之类的案子,更何况对于一个上白万人口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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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接下来的一句话,终于让我明白她打电话给我的用意了。
她说楚明让我过去,自从鬼针案结束后,市局现在连个法医都没有,人家听到杨法医的死,都不愿意来我们局,局长这几天一直都在为这件事情上火,生怕发生了命案,这不真的就发生了。
我没好气的说不是吧,又想用我这个廉价的劳动力啊?那什么杨叔他以前那个助手呢?请了个这么长的假还没来啊?
小梁有些无奈的说,他被楚科给弄走了。
我问为啥?
她说楚科长说了,这样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以后还是指不定还是会再来一次,还不寿臣好用。
我当时差点儿缓过神来,于是就跟她嚷嚷道感情这家伙还真摊上我了啊?这次去一定要跟他好好谈谈我这待遇,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蛮感激他的,毕竟对于我们这种在校的学生来说,多实践一些对于将来工作上还是有很多帮助的,她让我在校门口的半条街等她,她开车来接我。
我说这感情好,省了车钱了,她骂我是财迷,就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我就匆匆的换了套山寨版的爱迪达,洗了把脸就出了校门。
校门外格外的热闹,各种吃喝玩的都有卖的,小半街两旁的小旅馆似乎都已经满了,门口挂着已满的牌子。
在一个烧饼摊旁边买了两块烧饼,边吃边等小梁的车。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就瞧见一辆帕萨特警车开了过来,直接停在烧饼摊面前,吓的卖烧饼的大叔赶紧准备收拾摊子,我笑着对他说没事儿,过来接我的,然后就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在众多视线中钻进了警车里。
带着一众**丝男羡慕嫉妒的眼神,我跟着警花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关于案子的事情,半个小时后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红街前。
刚停下,小梁的手机就响了,似乎是楚明打来的,问我们怎么还没来,小梁说到楼下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她带着我来到一家名吻埃趴谕a肆搅揪担锩婵盏吹吹模匀皇且蛭懒巳耍硕寂芄饬恕?
身着西裤衬衫的经理一脸苦逼的从楼上下来,见到我跟小梁俩时,深深的叹了口气,去了大厅的前台。
我跟小梁俩上了楼发现,局里来了十来个人,刘队长正跟一个脸色苍白的女服务生说着什么,瞧见我们来了,跟我们打了声招呼。
随后我们来到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前,外面已经拉起了隔离带,队里的两个年轻的民警守在外面,瞧见我们来了,跟我们打招呼说楚科在里面带着人正在排查呢。
小梁朝他们点了下头,就带着我进了女卫生间里。
那应该是我第一次进女生间吧,多少有些别扭。刚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想来应该是外伤。
楚明正带着刑警在里面趴在地上排查,瞧见我来了,朝我微微一笑道你小子现在架子越来越大了。麻溜点儿,小冯,给寿臣把东西拿过来。
一个年轻的刑警应了声,将一个黑色的行李箱递给了我,我打开一看,里面除了白大褂胶皮手套以及初检的工具,我拿出衣服穿在身上后,带上了手套,走到侧躺在地上的那具中年男性尸体前,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我微微皱了皱眉,尸体胸口处有明显的外伤,血流了一地,可他的面部表情却很奇怪,通常来说,受到那种外伤的人无论何,死前都会在面部留下痛苦的表情,可他嘴角却是微笑着的,说微笑其实并不确切,因为看上去不太自然,感觉有点儿像是真正享受什么的时候忽然被一击致命。
楚明看我没动,问我怎么了?
我摇头说没什么,随后就蹲下身子用尖刀剪开已经被血水染红的衣服,剪开后,下面露出了一个直径为五公分大小的血窟窿,用手一戳,就往外面渗血。
这是用什么东西伤的?
楚明等人蹲下身子询问我,我取出了一把镊子翻了翻上面的皮肤组织,发现他伤口处的皮肤是往外翻卷的,于是回答说应该是钝器所伤。随后我放下镊子,开始对尸体进行摸骨。摸骨这种技巧,我算是第一次用,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一位祖上当过仵作的老教授教的,大家都觉得太落后,我觉得挺有意思,找他特意学的。
所以一般法医根本不会用,所以当我使用摸骨手法时,就连楚明都有些惊讶,但并没有打扰我的思路。
我皱着眉,将尸体脚上的鞋脱掉,从脚心开始,脚心处柔软平滑,骨头没有明显突出,显然没有问题,顺着脚往上,小腿直硬,无明显凹凸,显然也没有问题,大腿处皮肉紧绷有弹性,内里坚硬刚直好像也没有问题。
随后就是腰椎,俩肋,胸腔,颈椎,天灵盖。除了左胸肋骨处断了三根外,并没有其它内伤,果不是他的面部表情,我几乎都可以断定他是被钝器戳进胸口,压碎心房而死的。
但凡有所反常,那说明其后都有不明了原因,所以当我检查完毕后,楚明等人问我时,我摇头说目前初步断定为钝器所致,可还有一些疑点,需要回到局里进一步检查。
他朝我点了点头,说那先回吧,然后又吩咐其它人将尸体抬回去。
下楼的时候,他凑到我身边小声的对我说我刚进来的时候,闻到了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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