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们各自回家了一趟。回到家,王忠义告诉我,刚刚学校打来电话,让我明天就可以去上学了。在升旗仪式上通报完我们的批评,我的这事儿,就算完了。
听到这里,我算彻底放下心来,跟王忠义说了一声,今天出去吃饭,晚上不一定回来,就出去了。
李雨柔是住校生,开除这件事儿也和她没关系,所以她还一直在胡鼎的家里,等我回去,发现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我笑着走过去,搂着李雨柔一通亲。
李雨柔咯咯笑地直扭身子,说:“小志,你把这个月的次数都用完了。”
我说:“那就继续透支下个月的。”
“你个无赖,啊……痒痒!”当我想继续在李雨柔脖子上留下点什么东西的时候,李雨柔把我推开了,气喘吁吁地说,“小流氓,别闹了,胡鼎他还在屋里呢。”
我伸出了狼爪:“放心吧,媳妇儿,房间隔音好,他听不到动静。”
我话音刚落,门外就穿来敲门声,还有猴子的声音:“志哥,志嫂,在不在,我回来了。”
我无奈了:“猴子个混蛋,还真是个一千瓦的灯泡!”
李雨柔笑了:“别贫了,快去给猴子开门。”我一万个不乐意,但还是去了,上去给了猴子一个大耳刮子,把猴子都打蒙了:“志哥,你打我干什么?”
我没好气:“给你光光面,提高你的亮度,以后也给胡鼎他们当一个称职的电灯泡。”
没一会儿,其他人也都来了。由于是去拜把子,于扬连刘静波都没带,我们在这里的人都是昨天被蝎子围的人,外加一个楚生。
胡鼎听到外面的动静,也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了,见到人都齐了,直接带我们打车去了我们县里的广场。
广场后面是一条商业街,商业街的后面就是卖烧烤的了。那个地方,是出了名的脏乱差,什么东西都有,鱼龙混杂。同时,还有一个当地出了名的关公庙,平时也有些半大小子、社会上的人去结拜,听说挺灵的,在那里结拜的人,大多都走得挺顺的。
我们坐了两辆出租车,我、李雨柔、于扬、胡鼎一车,其他人在另一车。
路上,胡鼎给我们介绍了一下那个关公庙,说他之前本想直接带黑子和楚生来的,但是当时他们都觉得三个人没啥意思,就一直等到了现在。
出租车师傅一听我们要去广场后面的关公庙里结拜,叹了口气,说:“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动不动就拜把子什么的,我这一把年纪,也是搞不懂你们。”
胡鼎心情好,也和出租车司机搭了个话:“嘿嘿,大叔,我们关系好,拜个把子,认个兄弟,不是挺好的吗?”
出租车司机看也不看胡鼎,说:“拜把子啊,首先得讲究一个‘义’字。但是现在的人,又有几个能做到这一点的呢?拜把子的时候满腔热血,出了点什么事儿,跑得比谁都快。唉,现在的人啊,早就变了。等你们到了那关公庙就知道,找几个靠得住的兄弟,真的很不容易。”
于扬问:“师傅,那关公庙怎么了?我听说前几年挺出名的啊。”
“那是以前了。现在那地方都荒了,没人看着,全是垃圾。也就小猫小狗才去那里了。”
我也不知道司机师傅说的“垃圾”和“小猫小狗”指的是人,还是真的垃圾、猫、狗。
我们到了广场就下车了,因为夜市那条街路两旁都是烧烤摊子,虽然现在是白天,没有人,但出租车还是进不去,我们只能用脚走。
我们穿过了夜市,终于见到一片有年头的巷子,都是青砖垒的,很有年代的沧桑感。胡鼎说自己以前来过这里,就在前面带路,带我们在巷子里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一个紧闭大门的院子前。
我们把门推开,入眼一地的塑料袋和落叶——整个院子都衰败了。院子里面,有一座关公像,雕的栩栩如生,青龙偃月刀低垂,手抚五尺长髯,威风凛凛。
但是,关公像上,蒙着一层灰,也不知多久没人清扫了。
于扬骂了一声:“妈的,这里还真是不知多久没人来了,都变成这个样子了。”
李雨柔心细,指了指关二爷像前的一个盛满香灰的碗说:“里面香灰还是新的,前几天刚来过人。还是有人来这里的,只是没人好好打理而已。”
我点点头,说:“咱们打扫一下吧,然后再拜把子也不迟。”其他人都同意了。我们在院子里找了两个大竹条扫帚,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东西了,都长了青苔。但有扫帚总比用手地强,我和胡鼎那扫帚把地上的垃圾扫了扫。
李雨柔本想把关公像上的灰也擦擦的,但是被于扬阻止了。于扬说,不是专门的人员,是不能碰关公的像的,不然就是大不敬。这么一说,李雨柔也不敢去动关公像了。
我们几个把随身带来的白酒、酒碗、香就拿出来了,李雨柔不参与拜把子,就站在一旁看着。
我们把酒倒上,摆在自己面前,胡鼎又把香点了,分给我们。然后,我们一起跪在关公像前,胡鼎说:“咱们拜把子,按规矩本该找几个长辈来的,但是今天这一步就算了,咱们先给关二爷上柱香,再喝了血酒,这就算得了。”
我们点头。
胡鼎跪在最中央,带头开始开始说誓词:“我胡鼎今日在此与身边的哥几个结拜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们纷纷同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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