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朗星稀,山里的鸟兽睡了,但金花寨里的土匪们,却如同白昼一般喧闹。.[774][buy].[com]
在一群男人的喊声中,夹杂着如银铃般尖锐的女人声,这声音来自一个姑娘,此刻,她正拿着大号的酒碗,抓着一个粗壮汉子的领子,便朝他嘴里猛灌,那汉子早已不胜酒力,失了知觉,一觉趴在桌子上,再也想不来了。那姑娘看了看汉子,像个男人一样哈哈大笑,骂了一句娘,又把目光朝向了下一个汉子,那汉子见状,有点认怂,怎耐这姑娘却不依不饶,抓起盘子里的肘子,咬上一口,便又要与那汉子划拳……
寨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姑娘名叫赛西施,虽然不知道名字的来历,但却对得起西施这个名号。虽然现在她混身酒气,却挡不住那一双明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一碗烈酒下肚,这双眼睛也弯得如月牙一样,灵韵也溢了出来,让人不得不惊叹她混身灵秀的光芒。远远看去,她一身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被紧束的领口扎得严严实实,也不失一个女孩家的风范,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满身的英气,就是活脱脱的一个花木兰。
这些土匪都是正当年的汉子,个个如狼似虎,却没有一个敢打这姑娘的主意。早些年有个不知死活的,趁着她去山下小河边洗澡的工夫,饱上一眼春色,却被她扬手两枪,坏了一对招子,至此便再也无人敢碰。鬼子来了之后,这姑娘一身本领,让日本人吃尽了苦头,更是赢得了全寨爷们的尊重,甚至有人打算叫她“赛爷”,要不是她极力打压,怕是这名号,怕是早就已经传开了。
再过两天就是金花婆婆的生辰,赛西施想不出送婆婆什么好礼,正在发愁,却不想寨门口多了一个麻袋,袋子上面写着:“赛姑娘亲启。”喽啰们没有发现留下袋子的人是谁,只是这麻袋有些沉,看上去里面像是装着一个人,也不敢自作主张,便请了姑娘出来。
醉眼迷离间,见有人给自己送了礼,赛姑娘不闻不问,便径直走向了袋子,她解下后腰上的短刀,手腕一抖,那袋里的绳结便落到了地下,袋口散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日军军服的屁股,看着这身狗皮,酒气上头的赛西施勃然大怒,正当当的就是一脚,袋子里的那人,被踹了个狗吃屎,好在那人反应还算快,急忙挣扎起来,探出头来,正在下四张望。
赛西施定睛一瞧,不禁哈哈大笑,原来这人正是从自己手上逃得一命的那个鬼子军官:后藤哲平。
山间凉风一吹,姑娘有些清醒,回想了一下,便知道这是白朗答应自己的条件,心下赞了那条好汉,脸上浮了一丝红晕,但因为饮了几坛,众人只道是酒后花容。见是后藤,便轻捏短刀,耍了一个刀花,紧紧握住,准备一刀结果了这“鬼子”的性命。却不曾想,她的手,被死死的抓住了。
赛西施转过身,刚想骂娘,第一个字还没出口,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原来这手是寨里德高望重的老五叔的,老五叔见姑娘撤了劲力,也便松开了手,慢腾腾的装上一袋烟,砸吧两口,便发了话,说这鬼子官不小,不如就在明日婆婆生辰上,也学学梁山好汉,把这鬼子剖腹刮心,祭奠那些死在鬼子枪口下的兄弟。
这一来二去,赛西施酒劲已经去了三分,也觉得算是份大礼,便点点头留了后藤几天的性命,众喽啰五花大绑,推推搡搡的,就把陈风往柴房的方向推过去。
柴房虽然四面透风,但却挡不住散发着发霉的味道,陈风被一脚踹了进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来不及呻吟,那几个喽啰便在外面把门锁死,一边锁,一边还念叨着:“小鬼子,老实待着,不然有你好看!”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外面的天空很静,有长风吹过,陈风的双手被绑在了身后,他艰难的站起来,回想了一下整个事情的经过。
是的,自己被一个奇怪的人抓了来,原因还不清楚,最有可能的是,哪波土匪想趁着日本人元气大伤的节骨眼上,来个顺手牵羊,想不到倒霉的是自己。自己落得如此落魄,老王肯定也不知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但是转念一想,陈风也有了疑点。按理说,以前日本人被鬼子抓去之后,基本上很快就会被处决,哪可能还会把自己关起来。难不成是拿自己当肉票,向平安县要赎金?这倒是个联系老王的好办法,只要老王知道自己在这里,一定会设法营救的。
想来想去,陈风也想不出一点好主意,他朝着外面喊了几声,没人答理。又一阵阴风吹过,夹杂了几声狼叫,陈风打了一个寒战,以前光说谁唱歌难听会招来狼,怕是喊声太大真的会把狼招来,这柴房四面透风,按照防御力来说,基本上也只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狼肯定不是什么君子了,自己在鬼子那吃香喝辣,这身好肉狼肯定喜欢,况且还被绑着,无产阶级之腿是肯定使不出来了,就算能使,也不知道应该往哪踢,狼如果真的来了,一定是破门或者破窗户再或者破墙而入,饱餐一顿,打个饱嗝,然后扬长而去。
想着想着,陈风下腹一阵尿意袭来,这势头越来越猛但问题又来了,自己被绑着,怎么尿?
尿劲急,势如**,攻击着陈风的每一个神经元,憋到了极限,陈风只觉得两腿间有了一阵轻松的温热,便自言自语道:“草!老天爷,我陈风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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