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告诉她,在沒有遇见她以前,他真的以为他的悠悠已经死了,所以要为她报仇,也为他自己赎罪。
他想要用此身之力撤销对泠将军的控诉,还给泠镜悠一家原有的清白,他想这是他唯一能为悠悠做的了。
三年之中也发生了很多事,兄弟之间的尔虞我诈,从來不曾停止过。
而他是皇子,有可能还是整座江山的继承人,他沒有办法避免这样的争斗,这是他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的事情。三年來,守着边关,不断的击退敌人,铠甲染血多次,也曾歃血而归,但他这样不断的埋头在战争之中,以为这样就可以远离那座让他伤心过,气愤过的地方。
但战争总有结束的一天,他回來了,再一次回到了这个曾经让他逃离过的地方,再一次的遇见了她,再一次的进入了凶险的朝廷之中。
御瑾肃的暗斗,御瑾宏的不可妥协,周阑痕的险些丧命,绘水画整个人变得面目全非。。。。。。这一切的一切都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必须自己强大到可以保护他们。
他曾经以为今生今世再无见到泠镜悠的可能,于是这几年來不断的纵情,在沙场上杀退敌军,享受对方头颅落地的快感,回京后为花魁一掷千金只为一夜宿醉。
他变成了自己曾经最为唾弃的模样,直到在塞外听见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不可置否,那一夜改变了他很多,三年中一直影响着他的东西好像在那一天里渐行渐远,与他拉开了距离,他本也不是醉心名利之人,自然能够放下对于权利的**。
泠镜悠的手爬上他的脖颈,“大顺那边现在情况怎样?我听画画说好像情况很乱。”
御瑾枫打断了回忆。
面对泠镜悠的问題,御瑾枫无意跟她解释这些。
沒有必要因为这件事打乱整个夜晚的氛围。
泠镜悠似乎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开口道“你别瞒着我,大臣们现在每一日的奏折都是分发到你跟阿宏手上,你定然知晓情况是怎样的,况且现在连画画身边的眼线都知道如今情况很糟糕,你还瞒着我干嘛。”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御瑾枫挑眉,问道“白歌和夜紫歌,画画可有心观察?”
泠镜悠愣了愣,明显沒想到御瑾枫会突然那么问,她想了下,“夜紫歌大门紧闭,完全是足不出房的感觉,也不在意现在外面情况有多乱,不过依照我看,只怕还是有人给她通风报信的,不过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罢了。夜紫歌这未免也太不正常了,不哭不闹的,只是把肃贵妃弄下了台后再一次闭关,画画好几次去看她,夜紫歌都沒怎么说话。时间久了画画也就不愿意再去找她了。白歌三天两头便往欣嫔的宫内跑上跑下,估计是为了新生的皇子奔波。前几次画画给了她一点教训,以为她学乖了,结果还是本性沒改,反倒更加嚣张了。”
御瑾枫冷笑,白歌难不成还在做着想要当上皇太后?
还真把他当死人呢。
他暗自想着,觉得景元帝驾崩的消息也该公告了,不过,现在他要考虑的事情并不是这个。
御瑾枫缓缓抚上泠镜悠的脸,手掌触碰之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皱了下眉头,好似很嫌弃似得,啪的一下便撕下了苏蓉的面具。
“我喜欢看现在这样的你。”
御瑾枫未等泠镜悠拒绝便抢先一步说道。
泠镜悠灿灿笑道“看丑人干嘛?”
她试图让御瑾枫不去注意她的脸,不去注意她现在这张破碎了的脸。
她沒有告诉御瑾枫,回到永熙的那些天,她的脸都是火辣辣的疼,每日都避开御瑾枫,好在御瑾宏有及时送上药膏给她敷上才让疼痛之感有所好转。
如今御瑾枫,这么问她难道发现了什么?
御瑾枫温柔的大掌触碰上泠镜悠的皮肤,像是彼此相互贴切一般的,“难怪当初从景里郡回來沒发现你便是悠悠。”
泠镜悠震了震,她换掉姓名,换掉面容,哪怕你近在咫尺,又如何认的出我便是当初的泠镜悠?
心里苦涩涌上心头,她尽力稳住自己的气息。
“告诉我,怎么回事?”
御瑾枫问道。
泠镜悠瞥过头去却不看他,如若可以,她想要永远不让御瑾枫知晓这一件事,三年前的那些苦痛,她一点都不想要再记起,这只会增加她的痛苦,她的负担。
“不要再问了,睡觉。”
泠镜悠的声音冷了冷,脑袋跟身体都转向了与御瑾枫相对的方向。
御瑾枫叹了口气,看样子还是无法撬动一直埋藏在她心里的大石头。
在塞外,泠镜悠的身份被格勒王子发现的时候,承认她就是泠镜悠这个身份的时候他便想要问她,这张脸是怎么回事,怎么和记忆中的面容如此不同。
但是看泠镜悠日日夜夜都戴着苏蓉的面具,他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唯恐他们会因为这张脸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今天软语劝着泠镜悠,想要从她口中知道些过去的事情,眼见已经让她心软了,终究还是沒有让她把想要说的话说到底。
御瑾枫忽然觉得有些心疼,只身将她搂在怀里。泠镜悠抱起來的手感还算好,只是有些瘦削,总觉得她身子过于单薄了。
泠镜悠躺在御瑾枫怀里很快沉入了睡眠,之前想着的御瑾枫问她过去的那些事情早已随着他平稳的呼吸声远去,沉沉的睡了去。
半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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