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一个毒舌无人能及,一个又是名气很大,他们俩吵架,族人插不进嘴去只好干听着。听着听着,听众们意见也发生了分歧。
有部分人心存傲气,听了李神策所言,觉得甚有道理,自家条件是好,必然比寒门之士有着太多优势,又想,这些年寒士们略嚣张,还有人编了段子嘲笑世家子,正可趁此机会一展身手,很多人都已经盯上了可能会举行全国资格考试,安心想给土包子们以震荡打击!证明世家绝非浪得虚名。
另有一部分对李俊所言心生赞同,一齐满脸哀戚,谁特么要跟一群带着土腥味儿暴发户一起比较啊?这本身就是一种侮辱,宁可大哭一场世道败坏了,也不想下场去抬高了暴发户们身份。
李神策与李俊越吵越激烈,李神策认为:“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这么多年了,寒人入仕越来越多,你又能拦得住了吗?你就是哭瞎了眼,人家该做官还是要做官,不如起而争之!”
李俊反言:“一旦赞同了,就是承认寒门与士家一样了!抬高了他们,又贬低了自己,这是自甘坠落!”
李俊想法跟“士庶不婚”是一个意思,哪怕自家闺女没人娶,也不能降价出售。
除李家之外,顾、林、楚、蒋等诸世家也都展开了类似对话,顾氏顾益纯、蒋氏蒋卓、林氏林清等家族中佼佼者观点与李神策非常相近。与此同时,族中亦有不少人与李俊看法相同。
双方争执不下,故尔无法通过一个全家族都一致提案**家族成员行为,互相都不能让对方听自己,只好各干各。一派鼓励家族中年轻人积极参与竞争,有愿意参加本次考试也行――虽然人数非常少;另一派自是要求继续做“高岭之花”,不愿意,那就不愿意呗。
对于即将展开州郡县资格考试态度,也是同上办理。只是楚椿等人打定主意,不肯让这个提议也通过。
李神策等则想着,自家子弟水平不错,考就考了呗,也是对自家子弟一个检验――玩就是刺激。另一部分亲戚则乐于通过“举荐”“征辟”方式进入政坛,他们看来考试不但是自甘坠落,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本来他们不需要考试就可以凭借家族关系被举荐做官,还考个毛线啊考?那都是别无办法可想人不得已才走路。
意见不能统一,大家各行其事,也因此,此后郑靖业考试方案因为得到了部分世家势力支持而得以推行。支持郑靖业,都是世家里头脑清晰人,此前想了无数办法,就想让自家子弟长进一点,不要那么堕落,却因为出身局限性而没有想到。郑靖业办法提出,使他们眼前一亮,又岂有不支持之理?
这些人既然有脑子、肯上进,家族、朝廷上地位就不会低,有他们支持,郑靖业也颇感意外。还心虑地找到了顾益纯,含糊地问:“这个考试之事,你看如何?”
顾益纯大加赞赏:“正可裁汰无能之辈,激励子弟上进!”
郑靖业脸有一点点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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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一场家族内部争论,使得原本对司州考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部分世家顽固派很不开心,故意想设一设障碍。
他们反应让人哭笑不得,没有大力反对,却积极列了了许多**条件,比如:要身家清白,至少有七代良民,五服之内没有案底。对于世家来说,七代顶多是三七二百一十年――这时候大家算“一代”或者“一世”就是三十年――简直太小儿科了!这还是世家放宽了要求之后业脸选择,毕竟司州急着要用人。
标准总是相对,世家觉得自己很为国着想了,土鳖们已经风中凌乱了。
卧槽!居然要七代?郑琰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她之前还想什么来着?要是科举早一点出现就好了,她爹一定不用爬得这么辛苦。要是科举早一点出现,她爹都不知道有没有资格去考试,上数七代神马,她家就算是老家,有七代族谱这种东西存吗?
后卫王也觉得这样太苛刻了:“事急从权,事急从权,司州之事迫眉睫,诸公不要因为义气之争而行误国之举!”
卫王个中间派发话了,力量对比产生了明显偏差,终司州官员选拔考试入门资格定为:三代清白之家,五服没有犯罪之人,还要有五品以上官员三人作保。
消息传来,固然有许多**力称赞郑相真是个好人,也有已经走了一半关系眼瞅着就要成功人暗骂他多事。然而郑靖业掌铨选,该考试还是得考试!于是再求人写保书,又打听考官是谁,也有继续走门路,真是好不热闹!
郑琰也不能免俗地要签几张保书,第一份就是冯纶。这是受了安康大长公主所托。安康大长公主都准备好了酒宴,打算请郑琰一她别业里一聚,陪客也都是两人熟人――各家贵女贵妇。晴天劈下道响雷,任官制度改革了,大家围观不成冯纶了。
安康大长公主觉得此事一旦办不成自己也脸上无光,于是宴还是照开,人还是照请,连她妹妹二十一娘,加上尚氏等人一起,大家乐呵乐呵。尚氏叹道:“就是赏花品茶真不意思,天也暖了,该观斗鸭、赌金钱。”
安康大长公主心道,特么跟女流氓似,自己人关起门来玩还行,今天还有冯纶呢,这不让人笑话吗?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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