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凡静静的看着柳絮，点点头道：“可是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那你为何将我当时置于死地？”柳絮防备着柳凡。
“那你死了吗？”柳凡冷冷的看着柳絮。
柳絮不知道如何作答，如果死自己了，那么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但是说自己没死，那么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奇怪的空间里。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一个人的心里。”
“心里？谁的？”
“第一个九世轮回之人的。”
“第一个？你是说柳月？”
“柳月？”
“五色珠。”
“恩，是的，就是你口中的柳月。”
“那你为什么要我进来？”
“为了我们能够继续转世。”
柳凡的话一出口，柳絮这一刻终于明白了，柳凡所说的布局，真的如同当时自己想的一样，为的就是继续转世为人。
“呵，那你为什么让我现在生不生，死不死的。”柳絮恶狠狠的说道。
“但是你没死，不是吗。”柳凡很平静的说道。
“那为什么我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别人都看不见我。”柳絮继续追问道。
“因为这只是一个虚幻的空间，你并不属于这个空间。”柳凡还是平静的说道。
“好，那我问你，为什么你不知道幻韵得知方文之身份的事情？”
听到柳絮这么说，柳凡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可悲啊，我的下世居然是你这样一个白痴，一定是她告诉你的吧，那么，我问你，时隔这么多年后的谈话，我怎么会知道呢？难道你以为我是神仙吗？”
柳絮一时哑言，似乎真相也是这样的，自己和柳凡已经是相隔数百年了，没道理幻韵告诉我的话，他还能知道，但是，柳絮的戒心还是没有消除，继续问道：“那么你怎么会知道容月的？”
柳凡的表情真的是非常的无奈，看柳絮的眼色，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真是笨到家了，因为容月一直佩戴着五色珠，也就是你口中的柳月。”
看着柳絮还是一副不解的表情，柳凡叹口气道：“人有三魂七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人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三魂一归于墓，一归于神主，第三魂赴阴曹受审，乃至于转世。”
“但是我们的地魂不需要去受审，人魂也不需要去守墓，直接进入转世，投胎成人，但是我们的魂魄和常人一样，都会在肉身死亡后散去。”（注：人魂也称作命魂）
“那你是其中的一魄？”柳絮惊讶的问道。
柳凡点点头道：“没错，我就是七魄中的一个，中枢魄，也就是命魄。”
柳絮十分吃惊的望着柳凡：“那你怎么会没有消失？”
“消失？如果没有巧遇方文之，或许我这命魄早已消失了，但是为了能够继续转世，为了能够给最后的帮助，我不得不存活下来。”柳凡有些黯然的说着。
柳絮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口：“你是怎么做到的？”
柳凡望着天空，摇头苦笑了一下：“自断经脉，气绝身亡。”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将柳絮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你，你这样做，真的，真的值得吗？”
“值得？当时我也这么问过自己，但是现在遇见你了，我就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得。”柳凡释然的说道。
“但是你不明白吗，你只剩一魄，就算继续想投胎转世也不行的。”柳絮双目有些红润的说道。
柳凡爽朗一笑道：“可是，你就是我啊。”
是啊，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谁投胎不都是一样吗，我只是不愿屈服在这可悲的命运下，做着那个可怜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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