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他如何不知?
从前,他确实只知爸爸是破过大案英雄,对于详细细节并不知情,可是姑父已经给他把所有故事都说得明明白白了,他还有什么不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主动和爸爸妈妈交谈,希望得到他们谅解和支持,毕竟,他们也曾年轻过,也曾那么艰难地爱过,可是,好像他过于乐观了些。
“妈,来不及了,我说过,我很喜欢她,非她不娶。”童博面色凝重,可是,脸上却写着坚定不移。
“你……”童一念此时有一种每一个母亲都有偏执心理,曾经事事顺着自己儿子长大了,妈妈贴心小棉袄不复存了,为了外人居然敢跟妈妈顶撞,心里极度不舒服,她态度也愈加强硬起来,“童博,那妈妈也告诉你,任何女人都可以,偏偏她不行!只要看到她,我就会想起过去,想起那些痛苦,你希望妈妈此后人生都痛苦中度过吗?”
“妈!”童博听着这话极不好受,作为男人,难受事之一就是自己心爱女人和敬爱妈妈之间左右为难,他不希望妈妈痛苦,也不想放弃他爱,这其中就没有两全办法吗?“妈,您不觉得,您和爸爸当年,类似于我和心心现吗?您可以原谅爸爸,为什么不可以接受心心?没错儿,她父亲曾经给我们家带来过痛苦,可是不是受到惩罚了吗?她父亲死了,她叔叔为了救你也死了,她从小没有享受过父爱,她和卿阿姨相依为命,这些都还不够偿还吗?岙”
陆向北一直坐听这场辩论,听见提到自己时候不禁咳了声嗽,这混小子,怎么把他给扯出来了?是嫌日子太平静了,想让他妈翻旧账吗?
而童一念听后则激动了,“偿还?什么叫偿还?贺子俞死是偿还了我们家债吗?他欠不是我们!是社会!是被他害过所有人!他死,是罪有应得!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童博承认,妈妈说得没错,可是,他无法认同妈妈把贺心澄和贺子俞联系一起,沉闷地回了句,“既然没关系,您为什么还揪着不放?为什么不接受心心?其实……说白了,站心心角度,我们还是她仇人呢,是你和爸爸让她没有了父亲没有了家……掌”
这话把童一念给激怒了,“童博!这么多年书你都白念了!连一点基本是非观和善恶观都没有了!我们是她仇人?是我们让她没有了家人?好!好!那你现是不是要替她报仇呢?”
“妈!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相互理解,心心和卿阿姨这些年过得不容易,贺子俞犯下错他已经受到了惩罚,那时心心才多大?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没关系?”童一念气得冷笑,问,“那我跟你有关系吗?你是我儿子吗?”
“是,当然是……”
“那贺子俞怎么会跟她没关系?她身上流着贺子俞血!”
“可她是干净!”童博无法容忍妈妈把贺心澄与一个罪犯划等号,流着相同血,不代表她灵魂也和她父亲一样,“而且,妈妈,据说当年外公也不怎么光彩,妈妈,您身上还留着外公血……”
“啪”一声,童博话没说完,童一念便一个耳光打了他脸上。
童一念这是怒极了……童博从小到大都那么优秀,一直是她骄傲,她从没舍得动他一根指头,何况,酒店大堂就动手打人,纵然她脾气再大,这么多年顺风顺水生活,也把她脾气都给消磨掉了。
童博第一次挨母亲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表面温和,骨子里却遗传了童一念性格里固执和倔强他站了起来,坚定地说,“不管怎么样,我就是要她!”
说完,转身就走,却不曾想,酒店大圆柱后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吃到戒指以后追随而来贺心澄……
这一段对话,她躲柱子后面,一字不落地听了个清清楚楚。
“心心……”童博看见她那冰一般冷漠而高傲眼神,绝望恐惧渗透着阴冷气息将他包围……
贺心澄灵魂中冰雪般孤傲,此刻正透过她唇角淡淡笑容一点一点地将周围空气冷冻,可她笑,却看起来是如此清澈……
她款款而行,却不是走向童博,而是一步步地走至陆向北和童一念面前,将手中之物放置于桌上,淡笑,“你们好,这是你们儿子遗落我这里东西,请你们还给他,并且告诉他,我和他是仇人,每见他一次,便对他厌憎多一分,所以,请他不要再自讨没趣出现我面前,别随随便便把他破烂玩意儿往我这扔。”
厌憎……
童博听见这个词,痛苦地捏了捏拳,没有哪个词比这个词让他难过,他宁愿她说是“恨”,而不是厌憎……
童一念自尊心也被贺心澄这个举动打击得彻底,她引以为傲儿子,别人眼里不过厌憎之人,不过是自讨没趣之人!她恼恨地拾起了戒指,随手一扔,便扔进咖啡座边小喷泉里,“听见没有?童博!你别人眼中什么都不是!你又何必自讨没趣?这世上不是没有女人了!你康祺叔叔侄女,上次就跟你提过,温柔可人,漂亮端庄,妈妈已经帮你约好了,明天就去见见!”
童博心烦意乱,哪里能听得进妈妈话?扔下一句“要见你自己去见!”,便追着贺心澄背影而去了。
童一念气恼不已,也拔腿就走,还好大清早,酒店人并不多,不然,这样争执,真丢人丢完了!
一直不曾出声陆向北立刻追了上去,到了车里,才和声和气地对童一念说,“老婆,今天太激动了……”
“我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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