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远处天边又开始渐渐泛黄,就如同昨天这个时候那个楼顶天台上所看到的黄昏一样,夕阳依旧红得发暗,慢慢下沉。林非知道,世界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黄昏,就像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所说的人不能第二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一样,林非知道这不再是昨晚的那片黄昏,没有哪个黄昏会是一样的,类黄昏也逃脱不出变的规则...
林非已经收拾好背包了,昨晚放入背包的钥匙扣也早已经在离开天台时重新戴回了右手食指,现在无论是在班上,还是在那个黄昏的小组织,手戴钥匙扣早已成为他的标志,当然,他那长发也是标志之一,并不是说别人就没有长发,只是林非的长发与别人的很不同,身为一个男士,林非既不像那些把长发扎起来绑成一个小马尾的摄影师和画家,也不像在九十年代末在香港风靡一时的草蜢乐队似的过肩长发,尽管那过肩长发与草蜢乐队的人配合起来的确很耐看。林非留的长发是那种典型的八九十年代的微微齐肩、刘海略长的歌星演员造型,像是早年的成龙、谭咏麟,现在的郑伊健这些明星的发型一样。
学生不准留长发,但林非总爱打擦边球,风纪检查时林非只要用一点点发胶把头发抹得密集一些,就刚好符合要求了,再说了,如果林非硬是要较真,没人可以逼得了他剪头发...
道别了同学,还有黎夏,林非离开了教室,骑车回家。高三课程紧张,除了周六,其他时间学生都要回校晚修,当然也有例外,情况特殊的学生可以申请免修,林非就是其中一员,那时林非在申请条上稍微写了一点自己的那小毛病校方就通过林非的免修申请了,不过不同的是,其他免修的学生晚上是不能再来班上自习的,林非却可以随时到班上晚修,也就是说,晚修时林非来不来都可以,刚开始这行为可雷倒了班上的很多人,可接触得久了其他人也见怪不怪了。
林非今晚是不会去晚修的,尽管他有些舍不得座位前的那个身影,但现在更重要的,应该是去调查一下那个昨晚死在自己手上的美妇人,究竟是什么,才会令得那个美妇人准备与那个未知的当时同样是在那公车上的“富贵”同归于尽,而且为什么会选择在还有其他人的公车上进行...
吃完了晚饭,林非与父母说了句“出去散散步”就走了,他的父母也不知道有关于黄昏的事,更不会知道林非是被黄昏选中的人。
“觉得根本没难度啊,第一,我不知道那个妇人是谁,不过这个好办,发生了命案警察会帮我解决这个问题,第二,她的富贵到底是什么,如果没猜错她在当时得知我的富贵是黎夏后,死前也是说了富贵这个词,那么她的富贵很可能就是某个人了,当时公车上的人很多,不过如是与那个妇人有关系的人,那就好办了。”在去派出所的路上,林非已经有了个大概的计划,只要确定妇人身份,还有昨天那班公车上与妇人有关的人,就能顺藤摸瓜查下去了。不过也多亏了他当时知道下车后那妇人肯定会跟上来的,所以林非是走在距妇人较远的前方,因为是楼顶,也没多少人会特地关注,没有人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到了派出所门前,习惯性转动了一下钥匙扣后,林非整理了一下为了伪装成记者而特地换上的运动装,还有胸前那经过林非稍微改造成工作证证的校牌,本来他是打算穿得正式些的,至少打扮得更像一个记者,可奈何他没有西装,也没有记者的职业服。以林非的实力需要弄到这些很简单,但林非可不会随随便便地使用他的能力去满足一些个人需求,在没有太过于紧急或者没有遇上黄昏的情况下,他不会去使用他的黄昏。而且现在的科技也越来越进步,在某些情况下所能影响的事物丝毫不亚于类黄昏所赋予被选者的能力,至少林非的武神是扛不住导弹的,和高精度高伤害的大型狙击枪硬碰也不行。
“你好,我是明日报刊的实习记者,”林非来到一位民警面前,随口编了一个报刊的名字,“今天听说了昨晚xx路旁的居民楼顶发生了一起命案,请问当局能不能透露一下这起案件的相关信息呢,同时我们希望这起案件的负责人能接受我们的专访。”
一听有专访,卢正毅迎接了上去,他算是所里的老民警了,工作了八个年头,期间也破过几起命案,但从没有一起像昨晚的案件那么让他头疼,现场的痕迹很乱,天台上每隔两米左右就有着一些被重物砸出来的小坑,把天台砸出小坑的物体是找到了,就是本来就在天台上的一些杂物,死者身上只有一处伤口,在腹部正中间,初步推测是被天台上的其中一个杂物砸中致死,但检查了天台上的杂物上都没有什么新留下的指纹,最晚的指纹也是命案发生前十四个小时留下的,相关的目击者也只是看到了张美华独自一人进了居民楼,期间倒是也看到有几个人进出,不是工作回来的上班族就是放学的学生。如果再没有什么线索,这起案件就会被判为意外死亡了。
“我就是张美华案件的负责人,卢正毅,叫我卢队就行。”和林非握了下手,卢正毅自我介绍道。
“你好,卢队,我是张书同,明日报刊的实习记者,想采访下您对昨晚xx路的命案有什么看法,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相关信息吗?”原来妇人叫张美华,得知了妇人的名字,林非还是装得有模有样地问道,好像真的是记者采访一样,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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