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走后,冬梅和御风也领着人自行退了下去。
没有人看守,行动变得自由起来的上官若并没有去找君故沉或者苏子衿,也没有去疯去闹,只是只身一人,在王府里,像一缕孤魂一样,漫无目的的四处走动。
夜里的风吹在她被上官锦那一巴掌打得现在都还火辣辣疼的脸上,舒适的同时也带着一分刺疼,刺着她一直藏着的冷静和清醒。
亦如上官锦说的,她实际上并非刁蛮不讲理,也并非真的分不清楚是非黑白,她的心里很清楚,从头到尾一直都很清楚,只是她从不想去面对。
她明白这五年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君故沉的对她从未动过一分心思,只不过是碍于恩情在,一次又一次的退让,一次又一次的容忍。
也是因为他的一次又一次的退让和容忍,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得寸进尺,渐渐的让她觉得,也许有一天她可以走近他,得到他的心,哪怕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可到今日撞了个头破血流她才明白,退让和容忍都有一个度,今日,她踩在了这个度上,他的狠狠拒绝,将她这五年来一步一步编织来欺骗自己的美梦破碎了。
可是,即使这一场美梦碎了,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奢望,不管如何,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好,但,她的心里却又有些彷徨,留在他身边,一辈子她能得到一分吗?
“你真这般狠心?她到底救了你,你这般做,心里能过得去?”正在上官若整个人处在彷徨之中时,苏子衿的声音让突然钻进了耳朵里,惊得她连忙抬起头来往前一瞧。 不知什么时候她就走进了青悠斋的院子,打开的窗户正对着苏子衿和君故沉的卧房,眼见着手里捧着书的苏子衿缓缓转过身来,她好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慌张的往侧边的大树后一躲,掩藏在阴影里
,却又好奇的看着窗户内。
君故沉此时坐在床笫之上,刚刚将送来的药一口饮尽,转手放在小方桌上,抬起眼来看着眼眸里透着担忧的苏子衿淡然却笃定道:“心里过不去也要过,恩情是恩情,感情是感情。” 看着君故沉这样,苏子衿便就知晓他心里到底是不好受的,虽说他向来面上不会说一句,可所有的恩情都是记在心里的,如对夜魔国,易云轻就是,嘴上不说,可心里最为记挂,如今对于上官若和玉
泉山庄也是如此,他始终觉得亏欠,而这狠心对于他来说,不易。 “虽说话是如此说,但是,事却并不那么好做。”苏子衿将手里的书放下,缓步上前,手轻扶在君故沉的肩头,抿了抿唇,暗下决心道:“其实这事你若是为难也可以依了上官小姐,我心里知道你心里只
有我就……” “不依!”苏子衿的话未说完,君故沉就斩钉截铁的回答,眼眸看着她那眼里的一丝妥协火气顿起,一把抓住她的手,极为用力。“我说过,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都只要你一人,衿儿难道这般狠心
要把我推出去吗?”
“我怎么会把你推出去,只是,我不想你太过为难,不过就是一个名分,她要就许给她。” “不可!”君故沉依旧没有半分的动摇,语气无比坚定道:“哪怕只是一个空名分,对衿儿你也是不忠,许你的,我定然会做到,没有要你来为我委曲求全的道理。已然委屈了你五年了,我不可能让你再
受委屈,更何况,给了上官小姐名分才真真的是忘恩负义,让她年纪轻轻就守一辈子活寡,一辈子守着一个妾的名分,衿儿觉得好吗?”
“自然不好。”这不必想答案就顺口而出,一个年方十九的女子,守着一个空名,还是一个妾过一辈子,何等的凄凉,可是……“上官小姐未必想得通。” “想不想得通是她的事,该怎么做是我的事。”君故沉语气决绝,再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看着苏子衿眼里还有忧思,他是伸出手拉过她就一把拥入怀中,双指将她蹙起的眉头抚开,痞笑的在她的唇上
轻啄一下,笑道:“好了,夜深了,莫再说这等事了,一切为夫都会处理好,无需衿儿担心一分,”
听着他这般,苏子衿也知道多说无益,只能将一切都交给他,依着他点了点头。
只是这头才一点,君故沉抱着他转身就跃进了床笫,帷幔落下之时,蜡烛也顿时熄灭,昏暗之下银铃般的轻笑声嬉笑声响起,在这夜幕里透着彼此喜悦。
可这声音,落在这站在窗外树下的上官若耳里,却好像是冰冷的井水从头灌入她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凉了个透,包括最后的那一丝期盼,都凉透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特别是感情这个东西,更是强求不来,纵使你机关算尽也敌不过命中注定,该看到的你都看到了,我劝你,退一步,海阔天空。”
在上官若这心里某些东西破碎开来的时候,一个俏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抬起头,只见一个长相十分灵气的女子似猫一样灵巧的从树上跃下来,稳稳当当的落在上官若面前。
“你是……易公子的徒弟?”看着这姑娘上官若有点印象,这两日里虽说她被看守着,可也见过这个姑娘一面。“你来这里做什么?” “就是来送你这句话而已,上官小姐,执迷不悟只会害了自己,爱和不甘是两回事,一个是为了对方而忍让,一个是自私的夺取,你觉得,你是哪一种?”灵气的女子靠近一分,大大的眼睛紧盯着上官
若,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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