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领着沐雨彤在后院里一路玩赏,从荷花池穿过,往花巷走过,最终两个停在了曲池。
曲池相比起荷花池的遍地荷花,花巷的繁花似锦要清幽宁静许多,交错的游廊修葺在池面上,池边都是繁茂的柳树,垂柳至池面,微风一抚,轻舞起来似妙龄女子。
站在游廊之上,看着那舞动的柳枝,沐雨彤没了刚刚的活泼,反倒是一反常态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才来就舍不得了?”沐雨彤和苏子衿虽未常年相见,可却是唯一的朋友,所以她一皱眉,撇嘴,苏子衿就知晓她是怎么了。
“总归是要走的,当然舍不得,金陵城多好啊,繁荣兴盛,川流不息,比临城不知道好多少倍呢。”
“临城也不比金陵差呀。”印象里苏子衿清楚的记得临城和金陵城差不多,江南水乡,物产丰富,处处商机。“不过你要留在金陵也可啊,等中秋宫宴后,定有王孙公子去沐王府求情,到时你嫁到金陵来不就行了。”
“我才不要靠嫁人在这里立足呢。”沐雨彤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立即转过身来反驳。
苏子衿没曾想沐雨彤会这般反感这事,但惊讶之余却也看到了她眼眸里的那一丝渴求,让她明白了,她们两个人是一拍即合,想到一处去了。
“哦?那你想如何在金陵立足呢?”苏子衿眉尾一挑,有几分明知故问的味道。
“我…”沐雨彤几乎要冲口而出,可张开嘴却似想到了什么,整个人萎靡了下去,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自嘲道:“我想做生意,我想靠这个留在金陵,但我一个女子向这般做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何况我还是个未及笄的女子。”
“未必,但你一个女子抛头露面,是有几分不好,何况…还是从商。”苏子衿将从商两个字说得极轻,仿佛故意不想提及一样。
在南楚一向来就是士农工商,商人向来被人所看不起,一般商人达到一定家财的时候都会想办法买个闲散的员外郎来做,但即使这一也会被士者看不起。
不过对此苏子衿却没有什么偏见,如此说只不过是为了激怒眼前的沐雨彤。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沐雨彤立即眸色一凌,怒气横生。
“从商怎么了,这王孙士者哪一个家里没有一个从商的渠道,这金陵城里多少酒楼,钱庄,店面是老百姓的,不都是那些贵族支下的吗?一面瞧不上商人,一面又贪图钱利,这才让人不齿。”
“这倒也是。”苏子衿云淡风轻的拂过沐雨彤的怒意,“那若你能,你打算做什么呢?在哪做呢?如何做呢?”
“这…”沐雨彤被这突然的三个直入主题的问题给难住了,一脸的愤意难平化作羞愧的低下头,揉着自己的衣角撇了撇嘴。“我…我还未想好,我不敢冒认行动,问父王要一次机会可以,可若失败了只怕…”
话不说完也能知晓后话如何,她只能争取到一次机会,一旦失败一切都没了。
而对于苏子衿来说也是同样,她时间不多,没有那么多选择的机会,如今对于她来说,最好的人选就是沐雨彤,她相信她对自己的磊落,也相信她的经商实力。
再无什么好考虑的。
“雨彤,你可信我?”
苏子衿无比认真的眼眸注视着沐雨彤,阳光下冉冉生辉,配着那轻启的朱唇,宛若一张画,就连身为女人是沐雨彤都看楞了,想都没想就本能的点了点头。
多年之后她回想起来,才意识到,自己这个时候就已经上了她的贼船了,此后在没有下船的机会。
“我有好的地段,有商品,就差资金和一个管理人,不知雨彤你是否愿意啊。”
“我…什么?”沐雨彤此时才回过神来,诧异万分的看着苏子衿如同看到鬼魅一样退了一步,随后眼眸里又飞快攀上了一丝欣喜,伸出手来紧紧抓住她的手。“子衿,你…你是说,你有门路?要我与你合伙?”
相比起沐雨彤的激动,苏子衿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的微微颔首。“是的,这条路我保证只赚不亏,只是我没有资金,只能给你商品。”
“子衿,此事开不得玩笑,你可真确定,这条路只赚不亏?”沐雨彤激动之下却还有理智,她很清楚这事必须慎重,一旦失败这一生只怕她就只能如其他女子一样,囚困在这内宅之中了。
“是。”一个字,不浅不淡,可从苏子衿的嘴里说出来却仿佛一个千斤重的承诺,充满了诚信。
看着苏子衿毫无半点玩笑之意的眸子,沐雨彤心中几番挣扎,最终一咬牙,心一横,掷地有声道:“好!我信你!资金我自会准备,只是你得告诉我,商品是什么,地段又在哪?”
苏子衿对沐雨彤招了招手,等她靠近后附在她耳边,轻声的将她想知道的一起告诉她。
越听沐雨彤的嘴角就扬得越高,到最后几乎都要裂到耳朵根子后面去了,连连夸赞道:“子衿你真是绝了,有了那东西,只怕咱们可不止稳赚不赔,还会大赚特赚一笔呢。你且等着,荷穗宴时我定会准备好你要的。”
苏子衿浅笑不语,但两个人之间的已然达成了协议。
…
用过晚膳之后,沐郡王妃就要回别院去了,许氏和苏子衿将这母女二人送出门去。
入夜时分,苏子衿把许氏送回了落英院,正要往回走的时候,流珠从角门处跑了上来,挡在她面前,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流珠你这是怎么了?”一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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