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李护卫的汇报后,佟雅萱久久沉吟不语。******$百+度+搜++小+说+网+看+最+新+章+节****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身上的温和也慢慢地消失,整个人犹如出鞘的利剑,终于不再拿剑鞘遮挡住自己的利芒似的耀眼灼人!
“等下你带着一队人,将这些‘贼人’押送到当地县衙里问罪即可。”
“是。”李护卫原本有许多疑惑,甚至还考虑过借着这个机会为自己邀功,但,此刻,在面对面容清冷,神情镇定自若,仿若在说今日天气特别好的佟雅萱时,他毫不犹豫地就将脑子里才冒出来的念头掐死了。
回到马车后,面对长公主的询问和关切话语,佟雅萱只挑一些无足轻重的话语讲了出来,至于这些人是由刑部尚书府孙逸修这个早已拜倒在白冬瑶石榴裙下,愿意为了白冬瑶趁汤蹈火再所不惜的死忠份子派来的这件事情,却是毫不犹豫地被佟雅萱放到了一边去。
不过,对于派人将这些“山贼”押送到县衙这个决定,佟雅萱只是略微带头,但长年浸莹在内宅争斗里的长公主却是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意味。
“萱儿,告诉娘,这些人是谁派来的?”
“娘,就是几个普通的山贼,哪会有谁那么清楚地打听我们的行程,而特意派人假扮山贼堵住我们的去向。”
“萱儿,你每次想要隐瞒某件事情真相时,就会像现在这样。”长公主的目光停留在佟雅萱那交握在一起,放置在膝盖上面的双手上。
“啊?”佟雅萱疑惑地眨眨眼,顺着长公主目光巡视了一遍全身,依然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
长公主叹了口气,提醒道:“萱儿,你每次想要瞒着我什么事情时,都会像现在这样双手交握在一起,放置在膝盖上面,并且还正襟危坐。”
这?
佟雅萱怎么也未料到,自己竟然还有这么一个缺点!
“不可能吧……”她喃语着,脑子里将这三世的记忆翻了个遍,也没有翻找出有人提及此事的回忆,于是,那双看向长公主的眼眸里也不由得流露出一抹震惊。
“你可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不夸张地说,你这眼珠子一转,有什么坏主意,我是一清二楚!”长公主摇了摇头,轻点佟雅萱的额头,从没有哪刻像现在这般后悔这十多年来太过于娇惯佟雅萱了,以至于目前佟雅萱的表现虽已出乎于她意料之外,但,正历如此,她才会将对佟雅萱的要求标准越放越高,只恨不能将佟雅萱打造成整人大梁无出一二的高贵郡主!
莫名地,佟雅萱只觉得后背一寒,身子也为之瑟缩了下,总觉得突然双眼放光看着自己的长公主是那般地“可怕”。
“娘?”
长公主迅速收回外放的心神,道:“现在,萱儿,你总该说实话了吧?”
佟雅萱扁扁嘴:“怪不得爹一点都不担心我是否会将整件事情都告诉你听,原来他早就料到了我根本就瞒不过你!”
“别转移话题!”长公主轻点佟雅萱的额头,笑道:“你也不想想,我和你爹都是几十年的夫妻了,他又岂非不了解我的性子。”
“就知道在我面前炫恩爱!”佟雅萱扁扁嘴,一脸不甘地说道。
“怎么?羡慕,你也可以找一个啊!”话落,也不知长公主想到了什么,看向佟雅萱的目光无比的诡异,只令佟雅萱差点就坚持不下去而临阵逃脱了。
“行了,别想着岔开话题,快说!”长公主拽住佟雅萱的胳膊,成功地阻止了佟雅萱逃之天天的举动。
万般无奈之下,佟雅萱只能将前因后果,包括自己的猜测等全部清清楚楚地讲述了出来。
即使早已由佟雅萱一连再地避而不谈的举动里,猜测到事实的真相很可怕,但,长公主也依然未料到那往日里看着柔弱怜人的白冬瑶,会不声不响地结交到了这么多手握重权的贵公子,并且这些人都还对佟雅萱抱有恶意。
“怨不得……”长公主长叹了口气,看向佟雅萱的眼眸里满是羞愧不安:“萱儿,都是娘不好,若娘当时不将她接进府,她也就没可能结识这么多贵公子;也就不可能使劲摸黑你的名誉,踩着你的肩膀往上爬;更不会让你和齐王那个人渣认识,从而落入他俩设下的圈套里……”
“娘,这不怨你,原本就是我当时瞧她哭得可怜,软磨硬泡地缠着你和爹,让你们将她带回府的。”说到这儿时,就连佟雅萱也都想叹息了,若非前世她才穿越过来,因着灵魂和身体不相容,再加上被白冬瑶买通的丫环特意打开窗户,令她的身子着了凉,也不会错过了解周围情况的好时机,更不会即使再次重生,也认为当年白冬瑶之所以能进长公主府,并且受到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发自内心的关切和爱护,都是因为长公主见到哭得伤痛欲绝惹人怜惜的白冬瑶,抱着将白冬瑶接到长公主府里陪伴她的念头,才会令原身,以及穿越而来的她都在乍不及防之下落入了白冬瑶早就算计好的圈套里。
不过,这十多天来,她在长公主的指点下打量府里的庶物的同时,也不着痕迹地探明了当年的真相。也因此,她才难得地后悔懊恼了,不止一次暗恨自己当年为何不调查清事情真相,就一径地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卸到了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身上。
其实,严格说来,前世她之所以会沦落到那样悲惨的局面,与其说是白冬瑶和杜伟泽两人的设计陷害,不若说是她自己最初的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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