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
佟雅萱抿紧了唇,直到此时她才明白为何书上常说“痛到极致,恨到极致时,却是不会落泪”。此时,她明白了前世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一前一后去世的真相,也醒悟了前世自己之所以会凄惨离世的最初源头,本以为自己会痛彻心扉地大哭痛哭一场,却发现她的胸膛里满是悲愤,放在身侧的双手指甲也深深地陷入手心,眼眶微微泛红,却是根本无法落出一滴半滴的泪水。
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得吓人的悲怆、绝望、痛恨、懊恼等情绪,却是令和佟候爷对望一眼,迅速统一战线,作好了某个决定的长公主也被吓着了。
“萱儿!”长公主深吸好几口气,迅速压下那些在胸口翻腾的恼怒等情绪,将佟雅萱搂在怀里,轻拍佟雅萱的后背,安慰道:“别担心,不定是王太医瞧错了也有可能。”
只是,她那微微僵硬的身子,以及跳动得越发强劲的心跳声,都说明她并不如表面看来这般的平静,渀若没有受到王太医说出来的话语的影响。
就连佟候爷面色也如常,渀佛被下了绝育药,从此断了生一个儿子来传宗接代念想的人并不是他似的。
“娘,你不觉得奇怪吗?”佟雅萱抿了抿唇,依在长公主怀里,感受着从长公主身上传来的丝丝暖意,只觉得那不知何时就被砌上了一座坚硬冰墙的心脏最上方,突然出现了一颗散发着淡淡光线和热量的太阳。
说起来,前世她确实错了!
既然她接手了前身的身子,哪怕前身给她留下一堆烂账,令她只要回想起就头痛烦燥不已,但这也意味着她其实也是受到上天眷顾的人,否则为何能附身在前身上,保留自己穿越前的记忆不说,还依然附在女子身上,并没有变性,或者变为其它稀奇古怪的生物。
也因此,这对疼爱前身的父母也该由她来照顾。只可惜前世的她因为种种原因而未能像现在这般亲近于他们,待到她终于明白两人的存在和对她的重要性时,已为时晚矣!
幸而,如今一切重来,她有了修正前世命运的机会。
“五年前,爹被人下了绝育药,三年前,娘和我都被人下了绝育药。而且王太医还说这种绝育药的成分是一样的,究竟是谁这么恨我们?一日不将这个藏身于幕后的敌人揪出来,我们又岂能安心呢!”
“萱儿,别担心,这件事情娘和你爹会去查个清楚的。”长公主暗叹了口气,佟雅萱说的那些话,也正是她所疑惑的——毕竟,若真是憎恨她,就不会在三年前才给她下绝育药,而若是憎恨佟候爷的,也不会刻意于五年前才给他下绝育药。
至于佟雅萱身上的绝育药?
不知为何,此刻,长公主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来。
她渀若漫不经心地瞥了眼依然跪在那儿,下巴不知何时已垂到胸口,脸色惨白如纸,小声地抽泣着,身子也偶尔晃动一下的白冬瑶,眼眸里快速地掠过一抹冷冽,嘴里却转移话题道:“萱儿,王太医医术高明,既然他说能令解除你身体里的砒霜和绝育药,令你的身子全愈,那就一定没问题。”
佟雅萱抿了抿唇,虽不明白长公主为何突然这样说,但却依然顺着长公主的话语,接话道:“娘,我不是担心这个。”
王太医那高明的医术和解毒之术,即使前世她的郡主称号被废,却也经常能在大街小巷听到和他有关的传闻,故,对于王太医说的这些话,她没有丝毫的怀疑。
只是,她唯一担忧的是若长公主知晓,她的身体里根本就没有砒霜……
想到这儿,她淡淡地瞥了眼依然跪在那儿,默默垂泪,犹如一颗经历了风吹雨打却依然自有一番傲骨的松梅树木的白冬瑶,眼底的讥讽被长长的睫毛遮挡住。
待到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已换为了一幅惊讶和伤痛欲绝的模样,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茶壶:“娘,这套瓷器是大姐送给我的,我……我……”
她用力地眨着眼,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白冬瑶那眼泪收放自如的功力,遂只能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挡住自己干干的面容,微微垂眸,肩膀不停地耸动着,一幅被白冬瑶伤到极点的模样。
“呜呜……我也没想到,大姐竟然会这般恨我……”
白冬瑶惊得瞪圆了眼,怎么也未料到,她那满腹将自己从此事摘出来的计策还没来得及施行,佟雅萱就毫不犹豫地给她定了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依佟雅萱那蠢笨的脑袋,根本就不可能做出这么快的反应。难不成,如她早上所想,最近这段时间里她那过于冒进的行为已令长公主生疑,所以连调查都不需要地就直接敲打于她?!甚至就如刚才长公主恼怒之下脱口而出的那句送她回国公府的话,也并不是长公主随口说说而已,而是长公主确实动了这个心思?
不,这怎么可以!
……
“自大姐住到长公主府里的那一天起,我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大姐,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忘记分给她,更会在府里举办宴会的时候,不顾她身上尚带了几重重孝而请她来参加,只为了让她认识更多的贵女,以免脱孝后来不及去和那些贵女们结交……”
“我怎么也不明白,我究竟在什么地方碍着她的眼了,她竟然在初来长公主府不久就给我下了绝育药和砒霜,呜呜呜……”
不知何时,佟雅萱再次扑到了长公主怀里,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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